“娘娘,齊王雖然有罪,但終歸是南越皇室血脈。這些年,我南越皇室血脈稀少。先帝最是念及手足兄弟之情的人,眼下先帝新喪,皇後娘娘便要殺了他的兄弟手足,這讓先帝在天之靈如何能安?”

“你怎知本宮今日殺了齊王,先帝就會魂魄不寧,靈魂不安了?安國公,本宮今日若不殺了齊王,以儆效尤,那麼日後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更多像齊王這樣的人出來犯上作亂。本宮今日此舉,就是為了警醒那些皇親國戚,權臣貴胄,,千萬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才是應當的。”慕容晗鈺說道。

“皇後娘娘,齊王縱然謀逆有罪,但罪不至死。畢竟他還是陸氏子孫,是先帝的手足兄弟,不比其他公侯,殺不得啊。”安國公說道。

“安國公,犯上作亂,前來宮中要殺了本宮與太子之人,還不足以判以死罪,那你說說什麼樣的人才能被判以死罪?陸廷楓是先帝手足不錯,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前朝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安國公你若再三阻攔,本宮可真是不得不懷疑你這麼做的動機了。”

“娘娘恕罪,臣是一心一意為南越的江山社稷著想。這些年來,周邊的東麓國,西涼國,甚至還有皇後娘娘您的母國大夏,都對南越虎視眈眈。更何況,先帝新喪,大局還未定,那些個國君可都想著要一舉吞並了南越。娘娘,您在這個時候要殺了先帝的手足兄弟,必會動搖軍心,讓百姓惶恐不安。所以,臣懇請皇後娘娘,不要殺了齊王。”安國公解釋道。

“哦?那照著安國公的意思,那便是等大局穩定,再來治齊王的罪了?”慕容晗鈺輕笑一聲道。

“不,娘娘大可廢了齊王之位,將其關進宗人府,囚禁一生。這樣,正好彰顯了娘娘您的仁厚大度。如此一來,天下百姓自然會對娘娘和太子心悅誠服,也讓我們這些為臣子的心服口服。”安國公說道。

“說來說去,安國公還是不肯治其死罪了?你們其他人呢?有什麼看法?”慕容晗鈺這會兒看向堂下其他大臣問道。

原本這些大臣隻是看著安國公一人與皇後爭辯,可沒想到如今慕容晗鈺這樣一問,他們一時也不知到底該站在誰一邊了。

“怎麼?都不說話了?這麼說,你們都認同安國公的說法了?”慕容晗鈺再次問道。

這時,兵部侍郎蕭大人站出來說道:“娘娘,臣以為安國公此法不妥。正如娘娘說的那樣,若不殺了齊王以儆效尤,那麼日後恐怕還會有其他王爺出來起兵造反。臣以為,現在殺了齊王,才是上上策。”

“哼,一屆武夫,懂得什麼。”安國公聽到蕭大人這樣說,輕哼了一聲。

這位蕭大人便是宮中蕭德妃之父,早年跟隨梁肅出入戰場,帶兵打仗。後來,便被昭烈皇帝封為兵部侍郎。但到底是個武臣,在安國公看來,像蕭大人這樣的武將,一概不知政事,卻偏偏還要入朝議事參政,他是極為不滿的。如今,這蕭大人還要公然站出來反駁他,他便更加生氣了。

“老夫確實懂的不如安國公多,但老夫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太子年幼,若要太子登基,自然要鏟除一切障礙。如今這個障礙就擺在我們麵前,安國公卻不斬草除根。日後,若是他額什麼幫手出現,對太子乃至南越江山社稷不利,隻怕安國公有的是後悔時候。”蕭大人也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你若再信口開河,別怪我不顧情麵,將你趕出這朝堂去。”安國公說道。

“夠了!都給本宮閉嘴!安國公,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本宮與太子!本宮心意已決。來人!將齊王押下去,明日午時處斬!若還有人反對,那下場便是同齊王一樣。”慕容晗鈺怒道。

慕容晗鈺這樣一說,眾人皆不敢吱聲了,紛紛默認另外慕容晗鈺的決定。

陸廷楓突然大笑起來。

“慕容晗鈺,我今日的下場,便是你明日的下場!”

隻是,慕容晗鈺連看都沒有看他。安國公在一旁唉聲歎氣,他大聲說道:“皇後娘娘,您今日不高興,要殺了齊王,已是鑄成大錯。若是您哪日再不高興,又殺了其他親王公侯。老臣是再不敢立於朝堂了。”

“安國公,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本宮今日要殺了齊王,是為了給其他人一個警示,免得日後再有人一時頭腦發熱作出這等糊塗事來。”慕容晗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