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是梅兒與芳兒。”銀兒說道。
“拉出去,打二十廷杖!”慕容晗鈺說道。
梅兒與芳兒聽到慕容晗鈺下令,嚇得跪地求饒道:“太後饒命啊。”
“你們守夜卻將二皇子弄丟了,哀家若不責罰你們,這一次是二皇子,那下一次呢,豈不是被人劫走的就是皇上了!”慕容晗鈺怒道。
說罷,她便叫人將梅兒與芳兒拉了下去,行刑。
其實,她不用猜也知道,陸瑾儀一定是被周廣文的人劫走了。這偌大的後宮之中,一定有奸細存在,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她下令道:“來人,今日哀家要徹查整個內廷!我倒要看看,到底誰在我眼皮子底下劫走了二皇子!”
“是。”
此刻,陸瑾儀早已被人帶到了周府中,隨之一同出宮的還有周瀾庭。其實,一直藏在宮中的那個奸細便是從前陸連祈身邊的大太監,小安子。
正是這個小安子,打開了宣室殿內的暗門,將周瀾庭還有陸瑾儀帶出了宮。此刻,他圓滿完成了任務,又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宮中。
這會兒,天已蒙蒙亮了。慕容晗鈺命人徹查整個皇宮,在查到小安子處時,他裝作一副未睡醒的樣子,從屋子裏走出來,問道:“這宮中是發生什麼事了?”
帶隊搜查的統領說道:“安公公,沒事,是太後宮中丟了件重要的東西,想問問安公公可有見到?”
“什麼重要的東西啊。”小安子問道。
“安公公不必放在心上,想來也與公公您無關的,我們這就走了。”統領說道。
“嗯。”
“慢著。”統領正要走時,卻見慕容晗鈺從不遠處過來。
“參見太後。”眾人道。
“小安子,哀家倒是有好幾日未見到你了,你這幾日去哪了?”慕容晗鈺問道。
“太後為何要這樣問啊,奴才自然是遵照太後您的懿旨,一直都待在宣室殿當值啊。”小安子心中一驚,生怕慕容晗鈺是不是已經聽到了些什麼風聲了。
“哦?是嘛。可我怎麼記得,前日我讓冬韻去找你時,你卻不在宣室殿啊。再說了,這宣室殿如今也不住人了,哪裏需要你日日守在那裏。”慕容晗鈺說道。
“也許是前日冬韻姑娘來時,奴才恰巧出去了吧。”小安子強壓住內心的不安與恐懼說道。
這個時候,他若是露出些馬腳來,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恰巧?這天底下湊巧的事還真多啊。那好,前日不在,那你昨晚呢?昨晚,本宮又派了人去叫你,你又在何處?”
“許是奴才有別的事,不在吧。”小安子小聲回答道。
“大半夜的,你有何事?實話告訴你吧,本宮並未派人去尋你,可你如今卻撒了謊,露出了破綻。說!你把二皇子帶去何處了!”慕容晗鈺怒道。
“哈哈哈哈,別說是二皇子了,賢妃娘娘現如今也不在這宮中了。太後,你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我就是那個奸細。實不相瞞,那宣室殿裏有密道,可以通向宮外。那還是皇上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正巧讓我給聽見了。”小安子大笑著說道。
“真是放肆!你膽大包天!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說!你是何時被周廣文收買的!”慕容晗鈺怒吼道。
“太後,這和談什麼收買不收買的啊。奴才原本就是周府的家奴,隻是後來被周大人送到這宮中,淨了身成了先皇身邊的貼身太監。為的就是時刻替周大人監視這宮中的動向。大人知道太皇太後靠不住,才會想到這個法子讓我進宮的。”小安子大笑著說道。
“好個周廣文,竟敢在這宮中安插奸細!來人呐,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給我抄了周府!”慕容晗鈺吩咐道。
“太後,隻怕現在也來不及了吧。周大人這會兒應該已經率領著周府眾死士直奔皇宮而來了。”小安子說道。
“哼,你以為哀家會怕麼?別做夢了。來人,將這個奴才拉下去,杖斃!”慕容晗鈺說道。
“是!”
“哈哈哈哈,太後,就算你殺了我又能如何!一切早已來不及了,您還是讓皇上將皇位讓給二皇子吧。”小安子大笑著被人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