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拿出了那麵銅鏡,那麵記載著她與梁遠前世的銅鏡。

許多年不曾拿出來看看,她這會兒將銅鏡從抽屜裏取了出來,放在手中,看了又看。

這時,一道強光從銅鏡裏射出。一個老頭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定睛一看,這不是之前見過的太虛真人麼。

“許久不見,公主還是容顏依舊。”太虛真人說道。

“您,怎麼會出現在此?”慕容晗鈺好奇問道。

“不是公主您把我叫出來的麼?這麵鏡子便是一道法門,可以通向未知的地方。你還記得,從前去過的太虛幻境麼?便是這麵鏡子起了作用。”

“可當時,我並未得到這麵鏡子啊,怎麼會……”

“你雖未得到,但你是這鏡子的主人。若是有人使用它,你也會得到感應的。”太虛真人說道。

“你說我是這麵鏡子的主人?可我當初連怎麼用它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是它的主人?”

“那是因為有些事,你早已忘卻。你的前世,不止是在你遇見梁羽的那個時代那麼簡單,還有其他未知的。”

“您說什麼?什麼是未知的?”慕容晗鈺問道。

“此事天機不可泄露,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在這時空的背麵,還有另外一個時空。你,梁遠,還有陸連祈,你們曾經都是那個時空的人。至於你們在那個時空到底發生過些什麼,我想幾十年之後,你也許會知道的。”太虛真人說完這番話,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了。

“誒,等等,我還有話要問您呢。”慕容晗鈺喊道。

可是,此刻太虛真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之間桌子上除了這銅鏡之外,還留下了一件東西。一把長劍,與之前大夏太宗皇帝賜給她的那把長劍長得很像。

那個上麵,刻有幾個字。

“洛水河畔,長發仙子,白衣飄飄。”慕容晗鈺看著這幾個字,愣住了。

雖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何含義,但卻覺得似曾相識。這些話,好像在哪裏聽過的一樣。

或許是年代久遠,已經全然忘記了。

她將寶劍收了起來,與之前那把劍放在了一起。

翌日,承明殿。

“太後,眼看皇上親政的日子就要到了,不知太後這皇後的人選,選的如何了?”慶親王陸廷樺站出來說道。

“關於冊封皇後之事,哀家倒是有一個想法。”

“不知太後是如何打算的呢?”慶親王問道。

“前幾日,哀家與皇帝商量來商量去,覺得還是梁大人的孫女梁承曦最為合適,是皇後之位的不二人選。”慕容晗鈺說道。

梁肅此刻站在朝堂上,聽到這一消息,雙眼瞪得老大。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孫女會被視作皇後的不二人選。

“太後,可是那梁承曦如今還未及笄,怎能與皇上成親,此舉甚為不妥。”

“諸位大臣,哀家也知道,此舉是有些不妥。可是,隻要是皇上所愛之人,那便也沒什麼不妥的了。皇帝如今已經長大了,該找一個自己所愛的人,而不是一個自己根本連見都沒見過的女子成親。這樣,既是難為了皇帝,更是害了這女子。如今,皇帝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們應該成全才是。”慕容晗鈺解釋道。

“太後,可這不符祖製啊。就算皇上要娶梁承曦,也要再等兩年多的時間。可皇上馬上就要親政了,這時間上怕是……”慶親王說道。

“那又有何妨?先帝不也是在沒有皇後的情況下便登基為帝了麼?如今到了皇帝這兒,就不行了?”慕容晗鈺反問道。

“這……可是如今的情況與當年又不相同了。當年先帝登基時,已然是二十一歲了,沒有親政這麼一說。自然,也就不用遵照舊例來辦事。”慶親王仍舊堅持道。

“那照你這意思,皇帝是非要先迎娶皇後不可了?真是太荒唐。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帝要想娶誰為妻,難不成還要聽諸位大臣的了?哀家是皇帝的生母,自然是哀家說了算!”慕容晗鈺斥責道。

“太後,南越之所以能有今日的盛況,都是靠著先祖們留下來的這些舊例。您如今卻要反其道而行,豈不是要讓先祖們寒心?”陸廷樺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