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我承認,派人去跟蹤您,這的確是我的主意,臣認罪。”

“嗬,你承認的到是快啊,但若是哀家今日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說了?”慕容晗鈺怒道。

“太後息怒,隻是臣這也是為了您好啊,難道您忘了先皇臨終前對您說過的話了麼?”慶親王反問道。

“說過什麼?”

“太後,您當真忘了麼?”陸廷樺又問道。

“你快說!”慕容晗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裏還記得起來陸連祈當初說過了什麼。

“先皇曾說,這梁遠留著,始終是個禍害。如今,您與他走的這樣近,難免不會有大臣在背後說什麼。更何況,現如今已經有人說起這件事來了,若是梁遠他還活在這世上,將來隻怕是後患無窮啊。”慶親王說道。

“這些人要說,那便讓他們說好了,若是製止不了,便將這些人的舌頭都割了!”慕容晗鈺說道。

“太後,這怎麼行。您可有想過,皇上他夾在您與大臣們中間,他會有多為難?”

“陸廷樺,既然你都敞開了說了,那我便與你說一說我自己的想法。”

“好,既然太後願意說,那臣便洗耳恭聽。”

“不妨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有打算與那梁遠再有什麼瓜葛,我也與他說過,我和他之間,今生是絕對不會再發生什麼了。我也說過,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先皇的事來。你明白了麼?”慕容晗鈺說道。

“太後,僅憑您這一麵之詞,又如何讓大臣們相信啊。如今這些流言蜚語,已經傳得到處都是,雖說還沒有人明確指出來,可是這對您,還有對皇上,終歸是不好的啊。”陸廷樺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這些人愛信不信,總而言之,若要殺了梁遠,絕對不可能,你們也休想這麼做!”慕容晗鈺再次怒道。

“太後,可是先皇的話總是沒錯的。您再怎麼樣,也要替皇上他考慮考慮啊。”陸廷樺勸道。

“行了,你別再說了。今日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說罷,慕容晗鈺便離開了。

陸廷樺在一旁歎息搖頭,深感這暴風雨就快要來了。

孟氏見了,上前來問道:“王爺,您怎麼了?”

“王妃啊,我覺得,這暴風雨就要來了。這梁遠不除,早晚會出大事的。”陸廷樺歎氣道。

“真的有這麼嚴重麼?我看那梁三爺也沒什麼大的過錯啊,況且,他一向與世無爭,再說了,他如今可是國丈,又怎麼能殺了他。”孟氏勸道。

“你這麼一說,到是提醒我了。這外戚專權的事,在我南越也不是少見的了。這梁遠若真的與太後在一起了,還不知要給我南越帶來多少禍端呢,我看啊,還是盡早除了他更好。”陸廷樺堅持道。

孟氏見陸廷樺堅持要這麼做,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隻好默默地表示讚同。

“太後,那慶親王怎麼說?”冬韻見慕容晗鈺怒氣衝衝的出來,便覺得商談的不怎樣了。

“還能怎麼樣?他這是一門心思的要將梁遠置於死地!到底為什麼,梁遠他就不能活著了麼!”慕容晗鈺怒道。

“太後,您息怒啊。”冬韻這會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能勸慕容晗鈺不要動怒。

“行了,回宮再說吧。”慕容晗鈺說道。

“是。”

寧壽宮。

“母後,您回來了。”陸瑾瑜說道。

“嗯。”

“母後,您去找皇叔了?”陸瑾瑜問道。

“嗯,怎麼了?”慕容晗鈺覺著今日的陸瑾瑜怎麼奇奇怪怪的。

“那……皇叔他都說了些什麼?”陸瑾瑜又問道。

“沒什麼。倒是你,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慕容晗鈺問道。

“沒……沒事啊,兒臣就是想來看看母後。”陸瑾瑜說道。

“瑾瑜啊,你就別跟母後說謊了,你一說謊我就看出來了。到底有什麼事?”慕容晗鈺問道。

“真的,母後,兒臣就是單純的想來看看母後您。您說,小苒出嫁了,您身邊少了一個陪著您的人,您該有多寂寞啊,兒臣便想著來看看母後您啊。”陸瑾瑜笑嘻嘻地說道。

“得了吧,小苒就是在這裏,也是成天找不到人的,若說你們四個裏麵誰陪我時間最長,應該也是馨兒了。”慕容晗鈺說道。

“這……倒也是。”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不去椒房殿,還留在這裏做什麼。我聽說,你這幾日都待在宣室殿,連椒房殿都不曾去。你這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別讓梁府的人知道了,說你冷落了皇後。”慕容晗鈺說道。

“怎麼會,母後,兒臣怎麼會冷落了承曦呢,您就別多想了啊。”

“罷了,你們的事母後也不多管,總之這梁府對於我們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如今你才不過親政三年的時間,根基未穩,還需要這些士族的支持,明白麼?”慕容晗鈺說道。

“是,兒臣明白了。沒什麼事,兒臣先告退了。”陸瑾瑜說道。

“去吧。”

待陸瑾瑜走後,慕容晗鈺對冬韻吩咐道:“冬韻,我總覺得,瑾瑜這些日子有些怪怪的。你去將銀兒叫來吧,我有些事要吩咐她。”

“是。”

不一會兒,銀兒進來,說道:“太後,您找奴婢?”

“嗯。銀兒,你原本就是跟在瑾瑜身邊照顧的,這些日子,你便多盯著些他,哀家害怕他與那慶親王串通一氣,怕是要對梁遠有什麼舉動。有什麼情況,你可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我。”慕容晗鈺說道。

“是,太後放心。”銀兒說道。

“嗯,你先去吧。”

冬韻這會兒說道:“太後,您是擔心,慶親王之所以會派人潛入梁府,盯著梁三爺的一舉一動,這都是皇上的意思?”

“沒錯。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他竟是一個人宿在宣室殿,竟是連椒房殿都不曾去過。由此看來,這件事或許是皇帝親自授意的。”

“可是,皇上他為何要這樣做啊?前幾日,皇上他不是還勸您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麼?怎麼……”

“哼,定是陸廷樺又在他耳邊說過些什麼了。這陸廷樺,我還不知道。他定是說,這梁遠留著是個禍害,又是先皇親自囑托的事,瑾瑜這孩子到底還是太過單純,就這麼輕易相信了。”慕容晗鈺皺著眉頭道。

“太後,那您現在有何打算?”冬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