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們能一直這樣在這裏待著就好了。”慕容晗鈺說道。
“會的,鈺兒。等我們找到你大哥,等我們複辟大夏,我們還會有這樣的時光在一起看星星。”梁遠此時滿眼深情地望著慕容晗鈺說道。
“我不要什麼複仇不複仇的,我現在隻想和你好好地呆在一起,你也要答應我永遠不許離開我。”如果說之前慕容晗鈺之前還對梁遠有一絲生分的話,現在隻剩下了愛意。這麼多天的同甘共苦,不離不棄,讓她覺得,身邊這個人絕對是個靠得住的好男人,能帶給她安全感。而且她對梁遠總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也許是呆在一起時間久了吧。她這樣想著。
“都聽你的。我一直都在。”梁遠看著慕容晗鈺說道。
這樣安靜的夜晚,讓他想到了前生,他與陸嘉頤一起在軍區大院裏站崗的那個夜晚。
明明她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卻還要在這裏站崗,今天明明不是她來這裏站崗,可是卻看見她在寒風中站得筆直,還一本正經地說道:“哨兵神聖不可侵犯。”他很無奈,他也知道,陸嘉頤脾氣倔強,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就不再說話了。誰知道沒過多久,就看見陸嘉頤冷的瑟瑟發抖,接著就是一個大大的噴嚏。第二天,她感冒了,高燒到了三十九度。可是腦子卻還清醒,當他問起為什麼昨晚要那麼堅定地站在那裏的時候,她笑著說了句:“因為我喜歡你啊。”
這句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隻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後就離開了。
梁遠現在想想真是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早點告訴陸嘉頤,其實他也喜歡她。
宣城。
一大清早,一隊人馬闖入了城中,為首的正是蜀王陳天元。“你們都給本王搜查仔細了,一定要把梁遠和那前朝公主找到!”
“是,王爺。”
已經三天了,從京都到宣城,沿路的村子還有客棧都被他們搜了個遍,可是卻什麼也麼找到。今日已經到了宣城,他就不信還找不到這兩個人。
可惜的是,又一天過去了,他依舊沒有找到,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可梁遠此時已經帶著慕容晗鈺來到了臨川城下。誰知今日,城門處有士兵正在挨個檢查。
“怎麼辦,梁遠,如果我們就這樣進去肯定會被抓的。”
“放心吧,鈺兒。我自有辦法。”說著他像變戲法似的從馬車裏拿出了兩套老人的衣裳,還有兩個白色假發套。
“易澤的易容術可是一流的,現在就讓他幫我們易容成一對老夫婦,這樣門口的士兵就不會認出來了。”梁遠說道。
“好。”慕容晗鈺點了點頭道。
易澤的技術真不是蓋的,不一會兒就已經幫他們搞定了。隨後梁遠對易澤說:“易澤,我們先混進城,等天快黑的時候你再想辦法進去,我們就在惠楓客棧等你。”
“好,公子你們小心。”
說完,梁遠拄著早已準備好的拐杖,慕容晗鈺攙著他,兩人蹣跚前行到了城門口。
“站住。”門口的士兵說道。
慕容晗鈺說著梁遠手臂的手一緊,生怕被人認出來。隻見士兵拿出了畫像,舉起來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梁遠和慕容晗鈺後說了聲:“沒事了,你們走吧。”
他們走出沒多遠,隻聽到另外一個士兵說道:“你該不是還沒睡醒吧,那梁家公子和前朝公主都是十幾歲的人,剛剛那兩個明明隻是一對老夫婦,怎麼可能會是朝廷要抓的人嘛。”
“我還不是為了保險起見,萬一他們是假扮的呢。”
慕容晗鈺聽了此話,不禁佩服易澤的易容術,真是天衣無縫,沒有被人發覺。
約摸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惠楓客棧。原來梁逸早已經帶著秋韻和冬韻到了這裏。他們到了客棧的三樓,就見梁逸坐在裏麵與另一個男子正在品茶。
“梁大公子,怎麼你還有客人?這兩位是?”說這話的人正是陸連祈,他見梁遠和慕容晗鈺這副打扮進來,一下子還辨認不出來這兩位到底是誰。
“小侯爺,您再仔細瞧瞧他們到底是誰。”梁逸笑著說道。
陸連祈站起身走近看了看,仍是搖了搖頭說道:“怪我眼拙,實在不知這二位老人家是誰。”
這時,他眼前這個“老人”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大哥,我就說易澤的易容術沒得說,肯定是天下第一吧。連他都不認得我們是誰了。”
“你們……”陸連祈反應過來,“小魚兒,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陸連祈一臉吃驚的表情。
這時候,梁遠和慕容晗鈺摘下了人皮麵具還有假發套。慕容晗鈺說道:“是我,我還活著。”
“真是太好了,小魚兒,你能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梁遠這個家夥還不賴嘛,還有些本事。”陸連祈放下心來說道。
“跟小侯爺比起來,在下確實是略勝一籌。”梁遠笑著說道。
“嗬,病秧子,你什麼時候還學會頂嘴了?肯定是和小魚兒在一起呆久了才會這樣,我記得你以前挺懂禮貌的啊。”
“不敢不敢。對了,小侯爺怎會在這裏?”梁遠擺了擺手後問道。
“其實我早就在這裏了,不過今天與朋友在這裏品茶,誰知道我那朋友有事先走了,後來我就看見了梁逸,然後我就跟著他上來了啊。”
“原來如此。”梁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