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是你明日成親時要穿的喜服,快看看,怎麼樣?”慕容晗鈺將喜服拿出來問道。
“哇,真是好漂亮,看上去應該價值連城了吧。”冬韻湊過來說道。
“據說是梁老太爺親自送給婁叔的,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豔麗,確實是價值連城了,光是上麵的珍珠就難以估價了。”
“好看,真是好看。”秋韻輕輕撫摸著這件禮服說道。
“上麵的花紋用的還是當年最時興的蘇繡,這布料也是從蘇杭一帶運過來的,聽說是皇爺爺在世時賜給梁老太爺的綢緞做的。你明日要穿上她,絕對是最耀眼的一個。”
“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怎麼好接受啊……”
“快別說了,再貴重你也拿著,我的好姐妹出嫁,怎麼能怠慢了,你自然受得起。”慕容晗鈺打斷了秋韻的話。
“晗鈺,我,我真是太激動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呀,什麼都不用說,你就等著明日穿上它,開開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就好啦。”
“我都聽您的。”秋韻一個勁兒的點著頭說道。
“好了,不早了,你們都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慕容晗鈺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整個山莊已被紅色給覆蓋,幾乎山莊裏的人都來到了正堂前,等著觀禮呢。這山莊裏,就屬婁定遠和顧嬸的輩分最大,這場婚禮自然也是由他們兩個主持了。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門口一個小侍衛喊道。
隻見穿著喜服的梁逸與秋韻二人一人拉著牽紅的一端踏進了正堂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由於梁逸與秋韻的雙親皆不在,這時他們隻能朝著婁定遠與顧嬸拜了一下。
“夫妻對拜!”二人緩緩轉過身,半躬身子,行了個禮。
“禮成!送入洞房!”隨著一聲高喊,秋韻被送進了早就準備好的洞房內,而梁逸則留在正堂內,等著人們敬酒。
梁遠站在一旁看著這喜慶的一幕想著要是此刻他也能和他的鈺兒拜堂成親該有多好。可是他對鈺兒說過,他一定要給她一個盛世婚禮,他要先助慕容晟複辟大夏江山,方娶鈺兒為妻。
另一邊,秋韻已經被送進了洞房裏,就等著梁逸來揭紅蓋頭。慕容晗鈺玩性正起,拉著冬韻躲在屋外,就等著梁逸來了,她們好鬧洞房。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梁逸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了,被梁遠攙著走到了洞房門口,還好他未看到慕容晗鈺她們,可是梁遠卻瞧見了,慕容晗鈺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出來。梁遠立馬意會,隻將梁逸扶進去後,就悄悄退了出來。梁逸有些站不穩,但還是走近秋韻,將她的紅蓋頭給揭開了。
“秋韻,你今天真美。”梁逸見到了今日濃妝豔抹的秋韻後說道。
秋韻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突然闖進來的慕容晗鈺他們給嚇了一跳,“你們怎麼都進來了?”
“秋韻,鬧洞房嘛,這可是個不成文的規矩,人多才喜慶嘛。”慕容晗鈺笑著說道,這倒讓梁逸和秋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二人皆紅了臉,偷偷地笑了。
夜裏,梁遠與慕容晗鈺皆喝了不少的酒,二人也不急著回房間,便坐在大榕樹下聊著天,順便醒醒酒。
“鈺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奪回這天下,到那時我便娶你為妻,我答應過你一定要給你一個盛世婚禮的。”梁遠看向慕容晗鈺說道。
“嗯,我等著這一天。不過現在,我隻想要你好好地陪在我身邊,什麼都不要想。”慕容晗鈺莞爾一笑道。
“鈺兒,你真美,就像她一樣……”
“誰?陸嘉頤嗎?你還沒告訴我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可千萬別說什麼前世不前世的了,我才不會信。我怎麼就不記得前世到底發生過什麼。”
“鈺兒,你一定不要記得,有前世的回憶也不是什麼好事。但在我心裏,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明白嗎?”
“好吧好吧,不說她了。難得有這樣寧靜的夜晚,可以和你在一起好好坐著說會話,聊點開心的嘛。”
“是是是,一轉眼都出來半年多了,我們一直就這麼東躲西藏的,終於現在可以稍稍鬆口氣。聽易澤說,後山的風景不錯,明天我們去那裏散散心吧,總憋在屋子裏,都快要憋壞了。”梁遠說道。
“好啊,我也是許久沒有出去散心過了。”
“鈺兒,起風了,我送你回屋吧。”
“不用了,反正也不遠,你也快回屋吧。”
“好吧。”
梁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他的鈺兒真的和半年前大不同了,原先的慕容晗鈺就是一副傲嬌公主的樣子,還有一些幼稚,可如今卻沉穩了許多。他又回想起了前世那個她來,內心脆弱,表麵卻又裝作很堅強的她。
那還是她還在軍校時的事了,她那時候剛進軍校,剛剛結束了新兵訓練,他成了她的教官。隻是他那時候還不知道她已經開始喜歡上他了。那時候,丁媛也是他帶的中隊中的一員。那日,丁媛訓練時扭傷了腳,他忙著送丁媛去衛生隊,卻沒注意到那天陸嘉頤發燒了,一直到其他學院跑來告訴他陸嘉頤在操場上暈倒了,他才匆匆忙忙趕去了陸嘉頤的宿舍裏看看情況。哪知道,這丫頭躺在床上說了句:“教官我沒事,您回去吧。”連門都沒讓他進。
他不知道,那天陸嘉頤心都快碎了。她早起就覺得頭疼,站在操場上感覺自己都快要倒下去了,誰知這個梁教官竟是一點沒發覺。等到她都已經回到了宿舍了,才想著去問候一聲,陸嘉頤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梁羽,讓他回去。
梁遠想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女人啊,都是這樣,明明內心很脆弱,卻還死撐著。有時候,慕容晗鈺也是這樣。還在皇宮的時候,他出於好心幫了慕容晗玥,正好被她看見了,卻不說,心裏卻一直別扭著。這果然是同一個人啊,脾氣也一模一樣。梁遠想了許久,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