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我更加敢肯定我與她之間是有聯係的,你一定是知道的,對吧。”慕容晗鈺看著梁遠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

“鈺兒,有些事情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奇怪,你是否是因為她,才會喜歡我?在京都時,許多的貴女們都說,梁家的三少爺不近女色,對於那些個貴女們皆是看不上眼。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你的心裏一直有個人,她叫陸嘉頤。此人肯定不是哪個世家大族中的貴女,否則我從前怎麼沒有聽說過。如今你隻不過是看我長得與她相像罷了。”

“你……”梁遠不敢看她的眼睛,這會兒,他隻想回避掉這個問題。

“是讓我說準了嗎?”慕容晗鈺再次質問道

“鈺兒,你就別再糾結這件事了,你容我再想想,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他現在寧可讓慕容晗鈺誤會,也不願意將真相告知,他不願看到慕容晗鈺再次因為他而傷心痛苦。

“好,我不糾結,我等著你告訴我,你早點睡吧。”慕容晗鈺歎了口氣後說道。

梁遠自回到房間後,便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了。他的腦中一直反複閃過前世他與陸嘉頤遇難前的那些畫麵。他當時也不知是怎麼了,隻來得及護住丁媛,陸嘉頤卻被歹徒一槍斃命,他想到了最後她用怨恨與絕望的眼神望著他,這樣的神情就算是當初他離開她而選擇與丁媛在一起時,都沒有過。

“對不起,嘉頤。”梁遠喃喃道。

這一晚,梁遠坐在床邊,一夜未睡。一大清早,他聽見有人在敲他的門,他趕緊站起身,卻不料沒有站穩,差點摔倒在地,這時門已經打開了,慕容晗鈺站在門口,看到了差點摔倒而扶著桌子梁遠,趕緊跑進來問道:“你沒事吧?”

“鈺兒,一大早來有什麼事嗎?”梁遠趕緊站穩了說道。

“阿遠,昨晚的事,你就當沒發生過吧,我隻是一時想多了。”慕容晗鈺說道。

“鈺兒,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隻要記住,你不是什麼人的替代,我梁遠從始至終愛的都隻有你一個人。”梁遠這會兒看著慕容晗鈺一字一句地說道。

“真的?”慕容晗鈺笑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你。”那天你穿著空軍作訓服筆挺地站在第一排,讓我一眼就看到了你,自我看到你的一瞬間,我便覺得你與其他的女學員都不一樣。那時,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堅韌不拔四個字,打那時起,我便喜歡你。梁遠看著慕容晗鈺心裏卻在默默想著。

“你怎麼又在發呆了?我們該走了,阿遠。”

這一聲阿遠,將他喚醒,他回過神來,說了聲:“好,我們走吧。”

慕容晗鈺一行人繼續朝西北方向走去,而此時慕容晗玥也帶著人朝臨川而去。

第二日傍晚,慕容晗玥終於趕到了臨川,風將軍帶著人已經在臨川待命了十多天,總算是有事可做了,趕緊出來迎接。

“見過郡主。”

“風將軍免禮。這幾日可有看到什麼可疑之人?”慕容晗玥問道。

“郡主,可疑倒是沒有,不過幾天前,屬下曾看到小侯爺在此出現過。”

“你是說陸連祈?他不是去江南了嗎?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他的?”

“大概是三天前了吧,屬下看到小侯爺在惠楓客棧待了一小會兒後就出來了。”

“你可有看見他朝什麼方向去了?”

“應該是北邊,屬下想他應該是回京都了吧。”

“你說,他會不會有可能是去找慕容晗鈺了。他們在京都時,私下交往就很多啊。”

“不會吧,咱們的人盯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些個前朝餘孽到底逃去哪兒了,他怎麼會知道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們之前就是商量好了,他們出逃再有了山陽侯府的幫助,隻怕是會更加容易。你去惠楓客棧把所有與陸連祈接觸過的人都找來,本郡主要挨個問話。”

“是,郡主。”

不一會兒的功夫,惠楓客棧裏夥計,還有一些當時在場的客人皆是被“請”來了府衙內,可是卻唯獨少了掌櫃何良。

“都說說吧,你們可曾有見過這個人?”慕容晗玥指了指陸連祈的畫像說道。

這些人皆麵麵相覷,不知該怎樣回答。那些夥計自然是聽了何良的話,無論問什麼,都說不知道。不過他們也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都是些在底下打雜的夥計,至於掌櫃與陸連祈聊些什麼,他們自然是全然不知。而那些客人,便更加不知道了,他們不過是路過進去喝個茶或是去住店罷了。慕容晗玥見那些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覺有些生氣。

“你們掌櫃在哪裏?是否在你們中間?”她再次開口問道。

一陣靜默後,慕容晗玥皺起了眉頭,“怎麼?不肯說?來人,將這些人通通押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我看他們還不從實招來。”

這時,有一個夥計憋不住了,五十大板要是打下去,就算不死那也該殘了,他害怕的要命,於是說了出來。

“郡主饒命,我說,我說。我們掌櫃昨日去了祿淩山莊,還沒回來。”

慕容晗玥聽後滿意地笑了笑,揮了揮手後說道:“把他們都放了吧,你留下來。”她又伸手指了指那個招認的夥計。

“我問你,祿淩山莊在什麼地方?”

“離這兒不遠,出了城往東走五十裏就是了。”這夥計趕緊湊上前說道。

“你們掌櫃去那兒做什麼?他認識畫像上那個人嗎?”

“認識認識,我親眼看見,他們還一起去了三樓的客房,三樓客房一般人是上不去的,他們一準兒是去商量什麼秘密的事。”

“那祿淩山莊是個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以前聽掌櫃說起過,好像是京都的一個世家大族在臨川的產業,以備不時之需。”

“對了,你們客棧之前還有來過什麼可疑的人嗎?比如說慌慌張張逃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