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長眼的?也不看這點兒!”慕容晗玥有些惱怒地說道。
“女俠莫怪,我是想將這錢還給那幾個客人。”夥計鎮定下來說道。
“你說什麼?什麼客人?”慕容晗玥低頭問道。
“是方才離開我們客棧的幾位客人,他們錢給多了,可是又走的急,我還未來得及將錢還給他們,他們就不見了。”
慕容晗玥聽見這話立馬警覺起來,趕緊下馬說道:“你快說,那幾個人長得什麼樣,都是些什麼人?”
夥計見慕容晗玥一臉的嚴肅,感覺自己是攤上大事了,趕緊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他們一群有七個人,四男三女,昨天晚上來的,今天一大早便急匆匆地跳上馬車走了。”
“有沒有畫像上的這個人?”慕容晗玥拿出了慕容晗鈺的畫像問道。
“好像,好像是有這個人,長得挺漂亮的,眼睛大大的,走起路來透著一股高貴之氣,就跟著畫像上差不多。”夥計說道。
“你確定你看清了?”慕容晗玥再一次問道。
“確定確定,這個女子還叫身邊一個男子‘阿遠’,我聽得一清二楚,不會有錯的。”
阿遠?是在叫梁遠哥哥嗎?那應該就是他們了。
“你可知道他們往哪裏走了?”慕容晗玥問道。
“那兒。”夥計朝北一指說道。
慕容晗玥一聽趕緊上了馬,說了聲“多謝”便駕馬飛馳而去,留下這夥計站在原地直犯嘀咕,“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遇上這麼多怪事,一個個都這麼急匆匆地做什麼。”
“易風,再快些!”梁逸坐在車內不住地催著。
“大哥,馬車再快也快不到哪兒去,一會兒出了城門,我們還是像原來一樣,兵分兩路,到時候直接在漠北見。”梁遠說道。
“可是,咱們隻有這一輛馬車啊。”梁逸說道。
“大哥不用擔心,早在山莊時,我便告訴婁叔,要他在嘉陵城外給我們準備了一輛馬車,等到了城外我們便分頭走。”
“還是三弟想的周到啊。”
“公主,讓奴婢和您一起走吧,奴婢還能保護你啊。”冬韻突然說道。
“冬韻,聽話,你和秋韻還有大公子一起走,我不想連累你們,若我真的被抓到,你們也好逃過一難。”慕容晗鈺勸道。
“不,公主,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更何況當初皇後娘娘派奴婢到您身邊就是來保護您的,奴婢怎能撇下公主一人苟且偷生呢。”冬韻說道。
“什麼?你難道也會武功?”慕容晗鈺著實吃了一驚,秋韻她知道,是隨她一道長大的。直到她十二歲那年,母後突然帶了一位少女到她麵前說是從宮外帶回來的一個孤女,從此便起名叫冬韻,與秋韻一起在她身邊侍奉。原來,母後是派了個人在她身邊保護啊。
“沒錯,奴婢從小在終南山學習武功,四年前隨師父到京都拜訪老友,正巧碰上皇後娘娘在街上遇刺,奴婢便上前搭救。後來,皇後娘娘見奴婢身手不凡,便帶奴婢進宮了。皇後娘娘讓奴婢將自己會武功之事一定要保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暴露。”
“原來如此,母後真是用心良苦。”慕容晗鈺明白皇後的心思,若是讓陳錦嵐知道她的身邊有個會武功的宮女,她一定會想辦法將冬韻除去,如果隻是個普通的宮女便不足為懼了。
“公主,奴婢也要隨您一道走。”秋韻說道。
“秋韻,你已嫁與梁逸為妻,便跟著他一塊走吧,你跟著我隻會有無數的危險。你放心,用不了幾日,我們還會再見的啊。”
“好吧,公主,您保重。”秋韻隻好這樣說道。
說話間,馬車已經駛出了嘉陵到了郊外。好在,城門口沒有人攔截,他們順利地出了城。
“好了,三弟,我們便在這裏分別吧。”梁逸說道。
“好,大哥大嫂,你們多保重。”說著,梁逸帶著秋韻與易風上了早就準備在那兒的另一輛馬車。
兩輛馬車在前方的岔路口分道而走,而這時慕容晗玥也帶著人到了城門口。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輛馬車從這裏出去?”青竹在馬上問守城的侍衛。
“好像剛才是有一輛馬車從這裏出去。”
“該死。你們怎麼不攔下來例行檢查?”慕容晗玥眉頭一皺說道。
“你是誰,也輪得到來管本大爺的事?”侍衛頭也不抬的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壽安郡主。”青竹怒斥道。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郡主恕罪。”守城的一眾侍衛趕緊都跪了。
“行了行了,都別廢話了,看到有可疑車輛為何不攔下來例行檢查?”慕容晗玥問道。
“郡主有所不知,這嘉陵雖是個小城,但向來車馬眾多,像這樣跑得飛快地馬車也不在少數,多半是有急事的,我們也不好挨個都攔下來問。”
“好了好了,本郡主現在沒時間聽你在這兒廢話,你快告訴我,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
“這個……”
“快說!”
“屬下真的沒有看清,過了前麵這座橋有兩條路,屬下實在不知道他們到底往哪兒走了。”
“真是一群廢物,你們可知道你們剛才放走的是朝廷欽犯?”慕容晗玥大怒道。
“郡主恕罪,屬下實在是不知道啊。”一群人又跪下了說道。
“好了,等本郡主抓了犯人,再回來收拾你們。青竹,我們走!”說罷,慕容晗玥又隻好繼續帶人前進。
“駕!”慕容晗玥帶著人沿著慕容晗鈺與梁遠走的這條路上一路飛馳,坐在馬車中的慕容晗鈺似乎是聽見後麵傳來的馬蹄聲,突然警覺起來。
“阿遠,你聽,這後麵是什麼聲音?”
“鈺兒,這兒哪有什麼聲音?”梁遠還未察覺到後麵的異樣,疑惑道。
“你再仔細聽聽,後麵好像是有馬蹄聲。”慕容晗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