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玥兒,聽話,我既然娶你為妻,就不會對你隱瞞什麼,更不會故意支開你做什麼小動作。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梁府在京中也有不少的產業,如今我回來了,自然也要幫著祖父打理。今日實在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處理,不能陪你回宮了。”梁遠解釋道。

“當真?”慕容晗玥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真,我發誓我若是對你有半句虛言,便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梁遠道。

“好了好了,好端端的發什麼毒誓啊,我自然是相信你了。”她的直覺告訴她,失憶了的梁遠不會騙她。

“嗯。”梁遠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你出門在外也要小心啊。”慕容晗玥叮囑道。

半個時辰後,梁逸見梁遠從院子裏走出來問道:“怎麼樣,郡主走了嗎?”

“走了,大哥,人都來了麼?”梁遠問道。

“差不多能來的都來了,這些人隱忍了太久,早就迫不及待了,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那邊情況怎麼樣了。祖父現在明麵上還要裝出一副對大周忠心耿耿的樣子,不能出兵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就是不知道漠北和邊關十城那點兵力能不能夠打下嘉陵城來。”梁逸道。

“漠北?”梁遠隻覺得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

“怎麼了?”

“我記得我好像答應過一個人,要和她一起去漠北的,可是我想不起來是誰了。”梁遠腦中閃過一些片段,他依稀記得他好像是說過要和誰一起去漠北的。

“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了,免得你一會兒又要頭疼了。”梁逸趕緊勸道。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出任何閃失,若是這時候想起慕容晗鈺來,依著梁遠的性子,說不定他真的會跑到漠北去找她,到時候一切的計劃可就都亂了。

“嗯。”梁遠站在原地緩了片刻道。

“你們來了啊,都坐吧。”梁嚴道。

“見過老將軍和兩位公子。”堂下幾位大臣站起身來說道。

“都坐吧,今日找你們來就是為了商量下一步的具體計劃。遠兒如今娶了壽安郡主,我這明麵上不好與皇上起衝突,很多事也隻能暗地裏進行。”梁嚴道。

“老將軍就請放心吧,您不方麵出麵的事,還有我們呢。”山陽侯道。

“是啊,我們如今在朝中也隻是掛個虛名罷了,就算做什麼事也不會被陳家的人盯上。”說這話的正是大夏朝時的吏部侍郎顧明禮,現如今陳壽年隻給他派了個正七品的閑散官職。陳壽年此人從來都是心高氣傲,對於他們這些芝麻小官自然不會太在意。

至於山陽侯,他更是不會放在眼裏,從前大夏朝時,他便覺得這山陽侯其實就是個隻顧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十六歲時繼承了父親的爵位,對於唯一的兒子陸連祈也一直都是放養狀態。因而,陳壽年登基後,仍舊保留他山陽侯的封號。

隻是那陳壽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高傲自大恰恰是給自己挖了一座巨大的墳墓,他所覺得的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實則隻是表麵看上去不思進取罷了。

“老將軍,您有什麼指示就盡管說好了。”陸淵(山陽侯)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如今那陳壽年必定是在暗中盯著我定國公府的一舉一動,今日你們來肯定會有人向他彙報。還好,此前我們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他必定也知道你們每月這個時候都會來我府上一聚。隻是今日情況特殊,阿遠本該在今日陪著郡主回宮,可被我留在了府中。若日後陳壽年問起來,你們就說今日未見到遠兒。”梁嚴喝了口茶道。

“那下一步計劃是什麼?”陸淵又問道。

“你們各府派十名暗衛,留意著朝中其他那些中立派的動向,我雖此前暗示過他們其中的一些人,可那些都是些搖擺不定的人,或許有些人還是心存僥幸,覺得跟著陳壽年還會有好的前途。如今要你們盯著他們,有什麼情況隨時彙報。”

“老將軍放心吧,這事我們一定給您辦到位。”其他幾人異口同聲道。

“還有遠兒,你就哄好郡主就行了,讓她相信我們梁家是站在陳壽年那一邊的。我們就在此等著太子殿下,與各位的好消息了。”梁嚴道。

“老將軍盡管放心,隻要那些中立派他們肯鬆口,答應幫助我們,那我們便又多了一份獲勝的籌碼。”陸淵道。

“嗯。”梁嚴點了點頭。

“老將軍,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說罷,幾人便帶著隨從依次從梁府離開了。

三日後,容縣。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慕容晟與陸連祈二人才剛進將軍府,那鄭老將軍便要下跪。

慕容晟趕緊扶住了他說道:“老將軍快請起吧。”

“老臣在這裏忍辱負重,就盼著殿下能早日到來,帶著容縣的官民們脫離苦海。”鄭老將軍道。

“老將軍辛苦了,難為老將軍還替大夏著想。”慕容晟道。

“殿下,這都是老臣該做的。隻要您一聲令下,我立馬帶著我這裏的幾千兵馬攻進京都去。”

“老將軍,不急,咱們下一步得先把嘉陵與臨川二城給攻下來。你也知道,你這裏離嘉陵城最近,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與您商量在這裏的部署,等到這裏的部署完畢後,我再帶著其他幾座城池的兵馬趕來這裏,我們一道將臨川嘉陵二城逐一攻破,打那陳壽年一個措手不及。”慕容晟道。

“太子殿下,您說吧,您要如何部署,都聽您的。”

“您就留一半兵馬在城中,記得一定要做到悄無聲息,不能讓嘉陵那邊額守城將領發覺了。另一半兵馬,悄悄地駐紮在城外,城中還是一切如常就行了。”

“殿下放心吧,老臣保證兩日內就給您辦妥。”

“老將軍您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當年您隨著皇爺爺一起平定西南之亂,您出兵神速,戰之驍勇我可都還記著呢。”慕容晟笑著道。

“承蒙殿下厚愛了,那都是我作為臣子應該做的啊。如今陳壽年暴虐,棄天下百姓於不顧,各地有二心的人多了去了,大家都等著殿下能早日回來主持大局呐。現在殿下您有任務派給老臣,老臣真是感激不盡啊。”

“你們就放心吧,我早晚會奪回大夏江山,等我登上皇位,也絕不會虧待了你們這些昔日為我大夏勞心勞力地臣子們。”慕容晟保證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在這裏煽情了,該部署就去部署,該出兵就出兵。”陸連祈向來都不是個善於表達感情之人,他也是實在聽不下去了。

“那好,老將軍我們先走了。”慕容晟道。

“殿下放心去罷,您不用擔心這裏,不出兩日,老臣定將這裏安排妥當。”鄭老將軍道。

“太子殿下,你說這陳壽年也真夠悲催的了,才當上皇帝沒幾天,沒想到竟有這麼多人不服他。不過這也隻能怪他自己,太過心高氣傲了,從來都不把任何放在眼裏。”回漠北的路上,陸連祈忍不住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