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連祈見狀,隻好悄聲安慰她:“你可別在這個時候跟他置氣啊,他腦子壞了,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嘛。”

“我知道,可你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他這是想讓自己也背負上叛國欺君的罪名嗎!”慕容晗鈺說這話時,聲音放大了些,一時間屋子裏的人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包括梁遠。

梁嚴聽此話,隻好站起身說道:“公主殿下息怒,小子無知,殿下別跟他一般見識。”

梁遠看到了她,一臉的迷茫卻又驚慌失措,他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位公主,現在竟要給她安上這樣的罪名。

“公主,不知您為何要給我安上這樣重的一個罪名,我隻是想在這裏說一句公道話。晗玥她也是慕容家的女兒,你們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呢。”梁遠說道。

“你……”慕容晗鈺這時氣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慕容璟見她這般生氣的樣子,隻好開口勸道:“鈺兒,你先坐下。”

“父皇,就算他……”慕容晗鈺差點就將實情說了出來,可現在這個場合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又隻好生生地憋了回去。

可這一切讓慕容晗玥看了,內心卻是高興的不行,她突然笑道:“慕容晗鈺,沒想到啊,你也有今天!愛你的人你願意接受,可你愛的人呢,他到現在還在和你對著幹!哈哈哈哈!”

“你給我閉嘴!”慕容晗鈺從不輕易發怒,可今日她是真的被惹怒了,她站起來給了慕容晗玥一巴掌。

梁遠見狀,連忙護住了慕容晗玥道:“這位公主,不知您今日為何要如此生氣,就算晗玥她有罪,您也不能隨隨便便給她動用私刑吧。”

“梁遠,你……”慕容晗鈺聽了他的話,一下被氣得不輕,生生朝後麵跌去,還好被陸連祈一把扶住了。

陸連祈也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梁遠,你腦子壞了吧,你替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開罪,還要來傷害愛你的人!”

“這位公子,你在說些什麼,我沒有聽明白。”梁遠聽得一頭霧水。

“對,你現在就是腦子壞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鈺兒咱們走,不理這個沒有頭腦的無知小子。”陸連祈說著拉著慕容晗鈺便走出了神威堂。

梁嚴聽了,也不能說些什麼,這件事本來就是梁遠的不對,陸連祈說他兩句,也沒什麼。更何況,慕容璟還坐在這兒呢。

“皇上,小子無知,衝撞了公主,還請皇上恕罪。”梁嚴說道。

“好了,你讓人帶他下去吧,別再讓他在這兒添亂了。”慕容璟心中也是有些不快的,畢竟方才他的愛女被氣得不輕,但又不能治梁遠的罪,隻能叫人將梁遠帶下去。

“是。”梁嚴趕緊照做,“遠兒,你還不快些出去。”

“梁遠見皇上都發話了,自己也不能違抗,隻好乖乖退了下去。”

“小魚兒,你別再生氣了,你可當心再被氣出病來。”陸連祈在外麵的亭子裏勸道。

“可他今日對我這樣的態度,我又怎麼能不生氣。”慕容晗鈺仍是皺著眉頭。

“他也是因為失憶了,一時也不認得你才會這樣說的。大不了,我拉他過來給你賠罪。”陸連祈說道。

正說著,梁遠從他們麵前經過,陸連祈趕緊叫住了他:“梁遠,你過來。”

梁遠聽見身後有人叫他,連忙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才發現原來是方才在神威堂裏的那位公主還有那位出口罵他的那位公子。

“敢問二位有何事嗎?”梁遠問道。

“怎麼,連我你都不記得了?”陸連祈問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梁遠說道。

“哦對,我忘了,你都失憶了,怎麼可能還會想起我們來。”

“你,你怎麼知道我失憶了,我們之前認識嗎?”梁遠隻覺得這二人好生奇怪,又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可現在確實一點也想不起來。

“豈止是認識,梁遠你被那個女人鬼迷心竅了是不是?”慕容晗鈺強忍著內心的傷痛與憤恨說道。

“你,你到底是誰?”梁遠隻覺得自己現在頭疼欲裂,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似曾相識,可偏偏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了。

“你也好意思問她是誰,你可以想起來身邊的每一個人,可是卻偏偏想不起來她是誰,你是故意要將她忘記麼?”陸連祈質問道。

“不,不對,你說的不對。我沒有故意要忘記哪個人,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梁遠一手扶著柱子一邊努力地回想著,可是他越是使勁想頭越疼。終於,他實在是支撐不住,他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整個人向後倒去。

慕容晗鈺見他暈了過去,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阿遠!”

這時,秋韻聽見這邊的動靜,趕緊帶著人趕到這裏,卻見慕容晗鈺將梁遠整個人抱在懷中,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殿下。”秋韻說道。

“秋韻,你快把他送到他房中去,他暈過去了。”慕容晗鈺焦急地說道。

“是,來人。你們將三少爺抬回博然院去。”秋韻現如今已經頗有一副梁府少夫人的姿態,處理起事情來也頗為得心應手。

待幾名家丁將梁遠送走後,秋韻走至慕容晗鈺身邊問道:“殿下,您這些日子還好吧。”

“談不上好與不好,隻是我每日想著他,可是他現在對我又是什麼樣,真的讓我感到心碎。”慕容晗鈺無奈道。

“殿下,您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梁遠他之前娶了慕容晗玥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可是,不知道慕容晗玥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竟讓他現在這麼袒護她,還想著為她脫罪。”秋韻多少也知道了些方才在神威堂發生的事,她現在也隻能在這裏幫著多勸勸慕容晗鈺。

“就因為那救命之恩嗎?他難道忘了,是誰當初逼得他跳下懸崖的,不還是他口中的那個‘救命恩人’嗎?”慕容晗鈺皺著眉頭道。

“殿下,梁遠他好像將過去一年多發生的事都忘了,包括見到的人,他也全都忘了。我剛來的時候,他還問我是誰來著。不過,你不要擔心,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來的。他沒事的時候總會努力回想過去一年中發生的事,每次一想多就會頭疼。”

“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真實的情況呢?”慕容晗鈺還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