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我還是那句話,你真的應該找個能夠愛護你一輩子的人。要麼你就與梁遠重修舊好,要麼就在京都那些個世家公子裏找個能待你好的,讓皇上賜婚。”
“嗯。”慕容晗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秋天過去,冬天又一次到來。慕容晟說過,讓她在宮裏待到過完年再回去,今年一年慕容晟忙裏忙外的處理了不少的事,之前幾乎虧空的國庫終於又給填回來了,終於可過個好年了。
這日正是除夕,慕容晟命人將宴席擺在了重華殿內,又邀了阿古泰一家來京都一道過年,看上去倒也算熱鬧。阿意自從去年見過梁迅之後,便一直念念不忘的,慕容晟索性就給這兩人賜婚了。婚禮就定在了正月十六那天,大家也好一同熱鬧熱鬧。
晚膳過後,阿意非拉著慕容晗鈺要去湖心亭看雪景。她本不想去,這大冷天的,她就想著在宴席過後回到昭陽殿去跟冬韻一道守歲。可她到底拗不過阿意這個比她還要固執的,隻好跟著一道去了湖心亭。
“你這一年看著怎麼比以前還要憔悴啊。”阿意說道。
“有麼?”慕容晗鈺倒是沒太在意。
“你該不是還在想著梁遠吧,我都知道了。這樣禽獸不如的男人,想著還有什麼用。要我說啊,之前你還不如直接跟著那個陸公子去南越呢。”
“這跟陸連祈又有什麼關係啊。”
“陸公子待你這麼好,也沒有像梁遠那樣傷過你的心吧。現如今,他又成了南越的皇帝,你若是嫁給他,那你就是南越的皇後了,多好啊。”
“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說,可惜啊,太遲了,他應該再不會來大夏了,我或許再也見不到他了。”慕容晗鈺歎了口氣道。
“看吧看吧,你的心思都暴露了。”阿意突然大笑起來。
“什麼?”慕容晗鈺倒是渾然不覺。
“你的內心深處應該是喜歡陸公子的吧,不然你怎麼會說可惜呢。不過,你實話告訴我,若是陸公子他會來,然後說要娶你,你會答應麼?”阿意問道。
“看情況吧。”慕容晗鈺也不確定,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喜歡上陸連祈了,可慢慢的她又覺得那不是喜歡,隻是習慣了有他在身邊陪伴。
“唔,我還以為你會說會呢。”阿意覺得有些失望。
“不說了,又開始下雪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慕容晗鈺說道。
“好吧好吧。不過,我與梁迅正月十六成婚,梁遠應該也會來的吧,到時候你就真的對他避而不見了?”阿意突然問道。
“不見就不見唄,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要見我都讓冬韻給攔下來了。”慕容晗鈺說道。
“你可真能沉得住氣,要換作是我,碰見這樣禽獸不如的人直接將他亂棍打出去了,哪裏還能讓他在自己麵前晃呢。”
慕容晗鈺聽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終歸還是不忍心的。
不過,阿意說的真準,等到了正月十六那日,她果真看見了站在梁府門口的梁遠。他不停地朝自己這邊看來,她看見了也隻當作沒有看見。
阿意畢竟是皇後的親妹妹,而梁迅又是國公府的少爺,這場婚禮自然是盛大,帝後一同都來到定國公府觀禮來了。慕容晗鈺其實是不想來的,隻是慕容晟說這不符合規矩,他雖知道慕容晗鈺不願來是不想看見梁遠,可也不能因為這個讓梁家的人麵上過不去吧。
好在梁迅與阿意的婚禮過後,梁遠便又要回豐州去了,慕容晗鈺待婚禮結束後,便逃也似的回了公主府裏,並叫冬韻千萬不要讓梁遠到府上去找她。
隻是,今日梁遠隻遠遠地站在公主府外看了看,倒是冬韻悄悄地在門縫裏觀察了許久,直到梁遠坐上馬車離開了,她才去向慕容晗鈺彙報道:“殿下,今日那梁公子倒是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啊。奴婢方才就見他在外頭站了會兒,就走了。”
“走了?他回豐州了?”慕容晗鈺問道。
“應該是吧。”冬韻說道。
“唉,隨他去吧,他不來我還省心呢。”
“殿下,您也別再這麼愁眉苦臉的了。再有一個多月,皇上與娘娘的小皇子就要出生了呢。你還記得麼,您以前總和皇上說想要個小侄子陪著您一塊兒玩,這下您的願望可以實現了。”冬韻笑著說道。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我看大哥那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差點以為他這輩子就要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過了。”
“殿下,這下您總可以放心了吧。現在阿意郡主也嫁過來了,這下這裏又熱鬧起來了,您也不用總是無聊地坐在秋千架上發呆了。”
“那倒是,總算又多了個能陪我說說話的人了。”
又一個月過去了,這日午後正好暖和,慕容晗鈺便拉著阿意二人在玉瀾堂外聊天,卻見冬韻匆匆忙忙闖進來道:“殿下,宮裏傳來消息,說是皇後娘娘生了個小皇子,您快進宮去看看吧。”
“真的?”慕容晗鈺與阿意二人聽了異口同聲道。
“是啊,殿下,郡主你們都快進宮去瞧瞧吧。”
二人聽了,自然是高興地不行,立馬坐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錦樂宮。
慕容晗鈺拉著阿意才到錦樂宮,便見慕容晟正抱著剛出生的小皇子開心地在錦樂宮的花廳裏來回踱步。
“參見皇上。”二人行禮道。
“免禮免禮,鈺兒你看,你有個侄子了。”慕容晟笑著說道。
“大哥,你就不能小聲點兒嘛,別嚇著他了。”慕容晗鈺皺了皺眉頭道。
“對對對,朕方才說的太大聲了。鈺兒,要不你給這個小東西想個名字吧。”慕容晟說道。
“大哥,這事你難道不用跟皇嫂兩個人商量的麼?怎麼能讓我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