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慕容晗鈺再也忍不住了,現在梁遠還被關在天牢裏,她早已是心煩無比,如今又來了個質問她的人,她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你……”齊墨兒被她這一聲吼給震住了。

“齊墨兒,你可知道你現在已是犯下了以下犯上之罪?”

“嗬,你少拿這樣的話來壓我。因為你,我的丈夫對我和我的孩子不管不顧,現在他被皇上關進了大牢,你卻還能在這裏安安心心的坐著,你又於心何忍!”齊墨兒說道。

“梁遠被皇上關押起來,我一樣也很著急,可這是皇上下的令,我就算再著急又有何辦法?

二人正在這裏吵著,卻見周瀾庭又回來了。

“喲,今兒這是怎麼了?這椒房殿裏怎麼這麼熱鬧呢。”周瀾庭說道。

“你怎麼又來了。”慕容晗鈺沉聲道。

“想起還有事沒有說,便回來告知姐姐一聲。”

“什麼事?”

“昨晚,皇上醉酒時說一定要殺了梁遠。”周瀾庭說完,看了看齊墨兒又道:“想必這位就是那位梁公子的夫人吧,這是可惜了。”

“你胡說,皇上昨日明明答應本宮,要饒他一命的。”

“皇後娘娘,酒後吐真言啊,昨日皇上不過你哄你罷了,到時候偷偷背著你便將他殺了,到那時就算你再怎麼鬧又能如何?”周瀾庭說道。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齊墨兒這會兒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本宮親耳聽見的,還能有錯?所以啊,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要對那位梁公子說的,便趕緊去說了吧,別到時候來不及了。”周瀾庭略帶嘲諷地道。

待周瀾庭走後,齊墨兒突然朝慕容晗鈺跪下了,她哭著說道:“皇後娘娘,我求你了,你想想辦法,讓我再去見他一麵吧。我知道天牢那地方憑我一個人進不去,但你一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

“齊墨兒,你憑什麼就認為本宮一定會幫你?”

“我知道,你一定也想見到他,所以我求求你,你帶我去看他一眼吧。”齊墨兒說道。

慕容晗鈺終究還是不忍心的,齊墨兒說對了,她這會兒也想見到梁遠,她不僅要見到他,還要將他救出去。

末了,她點了點頭道:“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三日之內,我一定給你個答複。”

齊墨兒聽見她說這話,總算是能安心些了,她抹幹了眼淚道:“好,多謝。臣婦告退。”

見齊墨兒走後,冬韻說道:“娘娘,您真的要冒這個險麼?萬一再叫皇上知道了,可怎麼辦?”

“本宮這次,一定要冒險,本宮不僅要見他,還要將他救出來。”

“娘娘,您瘋了麼?若是他被救出去了,您可就徹底隱瞞不住了。”冬韻急著勸阻道。

“無妨,隻要看到他平安無事,我也可以安心了。無論是被廢了皇後之位,還是被處死,我都無怨無悔。”慕容晗鈺笑了笑道。

“娘娘,可您還有小太子與小公主呢,您不管他們了麼?”

“我想,與其讓他們跟著我這麼一個有罪的母親,倒不如將他們交給別人撫養,他們也能過得快樂些。”

“娘娘,那您要怎麼進去天牢裏?”冬韻不知該怎樣勸阻慕容晗鈺,隻好順著她的意思。

“這個我自有辦法。另外,明日你出宮一趟,給齊墨兒送一套宮女的衣物過去,到時候我們就假扮成送飯的宮女混進去。”

“那,令牌呢?”進出天牢必須要有令牌,沒有令牌一樣還是進不去。

“這個我自有辦法可以拿到。”慕容晗鈺道。

“是。”

慕容晗鈺知道,進出天牢的令牌一定在陸連祈的身上,今晚她無論如何也要將令牌從他那裏拿過來。

傍晚時分,她來到了宣室殿內,陸連祈這會兒還在裏麵批著奏折,聽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進來送飯的小太監,頭也不抬地說道:“就放這兒吧。”

“皇上,用膳吧。”慕容晗鈺說道。

“鈺兒?”陸連祈見到她還有些吃驚,“你怎麼不好好休息,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皇上,臣妾是來給您賠罪的啊。臣妾知道,自己不該當著皇上的麵那樣袒護梁遠,所以今日臣妾帶來了酒,給皇上賠罪。”

陸連祈聽到她這樣說,瞬間心就軟了,他立馬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說道:“鈺兒,千萬別這麼說。朕又怎麼會怪你呢,都是那梁遠惹出來的事。來,坐下吧。”

“好。”

“皇上,您嚐嚐這酒吧,這梅子酒最為甘甜爽口了。”慕容晗鈺笑著說道。

“好。”陸連祈笑著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鈺兒,你怎麼不喝?”見慕容晗鈺一直坐著,也不拿起杯子,便問道。

“皇上,臣妾還有些頭疼,飲不了酒,下次臣妾一定好好地陪著皇上喝幾杯。”

“還頭疼啊,那是不能喝酒,那你多吃些菜,還沒用晚膳吧。”陸連祈說著夾了點菜在她的碗中。

“嗯,好。”

“鈺兒,你知道麼,朕多希望回到從前,在大夏那樣無憂無慮的日子。你還記得麼?我們那會兒在晉王府裏玩過家家,多好玩啊。哪像現在,有這麼多宮規束縛著,這樣的日子實在是無趣。”

“我知道,皇上,你這些年操勞國事也累了。”

“若是有時間,朕便陪你回大夏看看吧,你也許久沒有回去過了。”

“好啊,臣妾確實也很是想念呢。”慕容晗鈺笑了。

這會兒,她有些不忍心了,她在那酒裏下了迷藥,她想著將陸連祈迷暈後,便把令牌拿過來,然後就趕去天牢將梁遠放走。

但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一定會傷了陸連祈的心。看著陸連祈現在這樣高興,她有些不忍心。

她忽地按住了陸連祈的手道:“皇上,您別再喝了,這幾日你喝的酒也不少了,再喝下去你又該醉了。”

“怎麼了?朕才喝了兩杯啊,無妨無妨。”陸連祈笑著拿開了她的手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嘛,還是多吃些菜吧。”慕容晗鈺說著便要給他夾菜。

“等會兒,鈺兒,你今日怎麼這麼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陸連祈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