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連祈話還未說完,便氣得暈倒在地。
周瀾庭一下被嚇著了,她急忙叫人去傳太醫來。不一會兒,太醫來了,太後也來了。
整個華清宮內亂作一團,眾人皆是愁眉不展。
“賢妃,這是怎麼回事,皇帝好好的怎麼會暈倒?”周氏問道。
“方才……方才臣妾與皇上爭辯了幾句,結果皇上他急火攻心,就暈過去了。”周瀾庭支支吾吾道。
“好好的,爭辯什麼?”周氏繼續問道。
“沒……沒什麼。”周瀾庭繼續含糊其辭。
周氏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對身邊幾個太監說道:“你們幾人將皇上抬回宣室殿去吧。”
“是,太後。”
臨走時,周氏回過頭看了周瀾庭一眼,這一眼仿佛是在告訴她,哀家回頭會將今日之事弄清楚的。
周氏還從未用這樣憤怒的眼神看過周瀾庭,這一眼讓周瀾庭覺得有些害怕,她扶著桌邊坐了下來,身子一直在發著抖。
“娘娘,這可怎麼辦,太後她一定會知道您之前做的事的。”侍女小菊說道。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宮要先出宮一趟,得去找父親商量一下對策。”周瀾庭說道。
慕容晗玥這會兒正朝椒房殿的方向走去,卻看見一群人抬著陸連祈朝宣室殿方向而去,連忙上前詢問。
一個太監說道:“皇上方才不知為何在華清宮暈倒了,這會兒太後讓奴才們將皇上送去宣室殿。”
慕容晗玥驚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暈倒呢?”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還請姑娘去告知皇後娘娘一聲,免得娘娘擔心了。”
椒房殿。
慕容晗鈺還不知外頭發生了什麼事,陸馨兒剛剛睡醒,這會兒她正在喂她喝小米粥呢。
隻見慕容晗玥急匆匆跑進來,喘著氣說道:“姐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慕容晗鈺這會兒正專心呢,,被她這一聲給嚇了一跳,隨後說道:“你慢點說,發生什麼事了?”
冬韻給她端來一盞茶,她喝了一大口才緩了過來,說道:“姐姐,你快去宣室殿吧,皇上他不知為何暈倒了,我剛才看見那太後還有兩個嬪妃都過去了。”
“怎麼回事?今早不是還好好的麼?”
“不知道啊,聽人說是在華清宮暈倒的。你快些去吧。”慕容晗玥催促道。
“嗯,你和冬韻在這裏照看小公主,本宮先過去了。”慕容晗鈺說著便將陸馨兒交到了慕容晗玥手中。
“好。”慕容晗玥接過了小公主說道。
可這時,陸悠苒跑了進來,見慕容晗鈺要出去,問道:“母後,你要去哪裏呀?”
“母後要去宣室殿看你父皇,你先乖乖跟姨娘待在這裏,不要出去亂跑,知道麼?”慕容晗鈺叮囑道。
“父皇怎麼了?”陸悠苒問道。
“沒事沒事,小苒你別擔心,母後先去看一眼,再告訴你好麼?”
這個時候,她隻能先安撫住自己的孩子,雖然她也不知道陸連祈現在的情況,她心裏也是擔心的不行,但是在女兒的麵前,她不能表露出她內心的焦急與擔憂。
她匆匆趕到了宣室殿,太醫們還在裏麵診治著,周氏就坐在外頭,見到她來了,說道:“皇後來了啊。”
“拜見母後。”慕容晗鈺說道。
“平身吧。”周氏道。
“太醫們還在裏頭診治,還不知是何情況,你先坐下吧。”周氏又道。
“不了,臣妾就站在這裏等著。母後,皇上他怎麼會暈倒呢?”慕容晗鈺問道。
“皇帝方才去了華清宮,不知他與賢妃爭執了些什麼,突然就急火攻心暈倒了。”
聽周氏這樣說,慕容晗鈺心裏全明白了,一定是那賢妃又說了自己什麼,陸連祈這才急火攻心暈倒。
不一會兒,見一名太醫出來,周氏與慕容晗鈺二人急忙上前異口同聲道:“胡太醫,如何?皇上沒事吧。”
“回太後,皇後娘娘的話,皇上暫且沒事了,隻是往後要注意了,不可再動怒。皇上之前酗酒成性,傷到了五髒,如今又大動肝火,才會暈倒。方才微臣已為皇上紮了針,皇上已經醒來,太後,皇後娘娘大可放心。”胡太醫說道。
慕容晗鈺聽了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知道陸連祈為何會酗酒成性,傷到了五髒。這一切全是因為她自己,她在內心深處深深的自責著。
周氏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皇後,你也先不要自責了,你與皇帝的事,哀家多少也知道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先進去看看皇帝吧。”
“是。”
陸連祈這會兒見到慕容晗鈺進來,本來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鈺兒,你來了。”
“皇上,你沒事吧。”慕容晗鈺坐下說道。
“朕沒事,你看朕現在還能下地走動呢。”說著,他便要起身。
慕容晗鈺見狀,趕緊摁住了他說道:“皇上,太醫說了,要你好生修養,還是躺著吧。”
“好,朕都聽你的。”陸連祈笑了笑說道。
周氏這會兒也進來,陸連祈連忙坐起來說道:“母後,您怎麼也來了。”
“哀家來看看你啊,你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與賢妃發生衝突,賢妃她都與你說什麼了?”周氏問道。
陸連祈想到這兒,心裏便窩著一團火,他劇烈地咳嗽起來,慕容晗鈺見狀連忙替他拍了拍背,說道:“皇上,太醫說了,你不能再動怒了,先消消氣。”
陸連祈喝了口水後,說道:“無妨。母後,兒臣查出此前葉氏並非是因病去世,而是有人故意想要她的命,而這個人就是周瀾庭,她買通太醫,給葉氏下藥,導致她久病不愈。”
周氏聽到這,心中也是大驚,她相信陸連祈說的都是真的,她也知道這周瀾庭生來就膽大包天,又被周廣文常年溺愛。可她沒想到,周瀾庭竟膽大至此,殘害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