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這怎麼使得,這是您的隨身之物,怎麼好給我啊。”

“這的是哪裏的話。苒啊,這玉佩原本是我出嫁之時,我母親給我的,是周家的傳家之寶。這玉佩戴著,確實我這幾十年來是順風順水,日子過得平平安安的。現在我把它給你,也希望你以後過得快樂。”周氏笑著道。

“苒,這既然是皇祖母的一片心意,你便收著吧。”慕容晗鈺道。

“是,孫兒謝過皇祖母。”陸悠苒接過了玉佩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該準備走了。走吧,苒。”慕容晗鈺雖然心中也不舍,可是若是延誤了時辰也不好,隻能送著陸悠苒出了宮門。

宮門口,陸瑾瑜還有梁承曦以及一幫大臣都在那兒等著。陸瑾瑜見到陸悠苒還有慕容晗鈺等人來了,道:“參見母後。”

其餘大臣等也都行禮道:“臣等參見太後。”

“嗯,眾卿家都平身吧。”

陸悠苒上前一步,拜見陸瑾瑜道:“參見皇兄。”

“苒,你此去東麓路途遙遠,一路上要多加心,以後大哥不在你身邊,你要照顧好你自己。若是在東麓受了委屈了,就寫信回來,大哥去替你出氣。”

陸悠苒聽著這話,撲哧一聲笑了,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誰敢欺負我啊。時候也不早了,大哥,母後,皇祖母,苒這就走了。”

慕容晗鈺見狀,上前來替陸悠苒又整整了衣角,隨後道:“苒,記得去了東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南越永遠是你強大的後盾,若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就寫信回來。”

“母後,兒臣知道了。兒臣走了。”

罷,陸悠苒上了馬車,慕容晗鈺等人站在神武門外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此刻,她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陸瑾瑜見了,連忙過來安慰道:“母後,您別哭了。兒臣還有馨兒瑾儀,我們幾個都還在呢。‘’

“母後知道。唉,走吧走吧,回去吧。”慕容晗鈺道。

“是,母後。”陸瑾瑜道。

這一日,慕容晗玥進宮來看望慕容晗鈺。

“姐姐,苒不在你身邊,你如今到是寂寞了?”

“哪兒有,這丫頭不在,我還落得清閑呢。再了,不是還有馨兒在我身邊呢嘛。馨兒可比苒聽話多了,我看著也高興。”慕容晗鈺道。

“姐姐,你就別騙我了。苒出出嫁之後,你可是暗自神傷了好幾日了。要不是梁遠他告訴我,你是不是都不打算了?”慕容晗玥一下子就揭穿了她。

“這梁遠沒事告訴你做什麼,你如今照顧著梁夫人,還要進宮來看我,這……”

“好了,姐姐,你是我姐姐,我還不能來看看你了?再了,大家都關心你嘛。馨兒雖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可畢竟不是你親生的。你可別,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她她的生母是誰啊。”慕容晗玥道。

“我思來想去,還是不要告訴她了。這孩子,本就生是個極為敏感的,我若是告訴她了,不知道她會想些什麼呢。她從幾個月大時便在我身邊了,我待她就如同自己親生女兒一般。”

“可是,如此一來,那死去的葉氏怎麼辦?死後,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櫻”

“誰沒有了,我每年都帶著馨兒去祭拜她的生母,隻不過她不知道那就是她的生母罷了。”慕容晗鈺道。

“那……”

慕容晗玥話還未完,便聽見陸馨兒走了進來,道:“母後,你們剛才的,都是真的?”

“馨兒,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慕容晗鈺見到陸馨兒這會兒闖進來,心裏一驚,心想方才的話難道都被她聽見了。

“母後,我真的不是您親生的麼?”陸馨兒問道。

“這……”

“到底是不是啊?”陸馨兒問道。

“姐姐,這都是什時候了,你還是告訴她吧。”慕容晗玥在一旁著急道。

“不錯,馨兒,你確實不是我所生,但是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親生女兒一樣。”

“母後,那我母親是誰?是不是你們方才的那個葉氏?”陸馨兒問道。

“是,隻是在你八個月大的時候,她便過世了。”慕容晗鈺道。

“母後,您告訴我,我母親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馨兒,你為何要這樣問?”

“母後,近日來這宮中傳出了許許多多的流言蜚語,我母親是被逼死的,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馨兒問道。

“馨兒,你母親她……”

“更有人,我的生母是被您給逼死的,您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陸馨兒道。

“是誰傳的這些話,馨兒,你的生母並非是我害死的,害死她的,另有其人。”慕容晗鈺道。

“是誰?”

“這人便是當年的賢妃,她偷偷叫人換了你母親的藥,使得她的病情加重,這才……”

“你是,陸瑾儀的母妃?母後,您的都是真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騙你又有何用?當年,賢妃在這宮中可謂是稱霸一時。我因為與你父皇鬧了矛盾,她便暫時代管後宮。隻因你母親身懷有孕,她便懷恨在心,這才起了殺念。”慕容晗鈺道。

“母後,這些事,您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您瞞了我整整十五年,您可知道,我這些日子就因為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我有多難過。”陸馨兒道。

“馨兒,我是怕你多心。你從便極為敏感,母後生怕你知道了真相之後會多想。在母後眼裏,你就是母後親生的,與苒無異。”

“母後,現在馨兒長大了,可以承受這些。可是,宮中的這些流言蜚語,您就不去管了麼?母後,您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們的保護傘,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也該來回報您了。”陸馨兒道。

“馨兒啊,你在母後眼中,還一直都是個孩子呢。”慕容晗鈺這會兒笑著道。

“母後,我也不了,再過些日子,我都要及笄了,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