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這些,我竟是一概不記得。你我也是時候該歸位了,你這意思是,我也快要死了麼?”慕容晗鈺問道。
“這個,恕老朽不能告知。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是上注定。”
完這話,太虛真人又化作了一道白光離開了。留下慕容晗鈺一人,在原地發愣。
她不知道太虛真人這番話是不是來安慰她的,這意思難道是,其實梁遠的死也怨不得誰,這一切都是命裏安排好聊。
她苦苦思索著,卻又一點頭緒也沒櫻好在,今日,她總算是知道了自己在界的身份,知道之前那些個夢其實也都是真的。隻是,那又能如何?她何時才會歸位呢?又何時,才會在界與梁遠重逢呢?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些,她真的是累壞了。
夢裏,又是在洛水河畔,她看見,梁遠身穿著盔甲,朝她這邊走過來。她大聲的呼喊著他,可是,他沒有聽見,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梁遠,你為什麼不理我!”她在他身後大聲喊著,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隨後,她看見,陸連祈正朝她這邊走來,對她道:“公主,您在這裏做什麼?怎麼還不回到宮去?”
“嗯?連祈,你在什麼?”慕容晗鈺問道。
“您又叫錯我的名字了,我不叫什麼連祈,其實我就是個無名無姓的人,別人都隻叫我白袍仙。”
“什麼?白袍仙?”
“是啊,公主您忘了麼?也對,您在人世間逗留了太久了,早就不記得這裏的事了吧。”
完,他便走開了,留下慕容晗鈺一人在原地發愣。
她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她隻覺得方才的夢真實的發生過一樣。她想起睡著前,太虛真人對她過的話。什麼,是時候她也該歸位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有些不太明白。
三個月後。
這是自梁遠死後,她第一次走出寧壽宮。今日,是陸連祈的忌日,她要去太廟祭拜。隻是,這次出宮,她並沒有帶太多的隨從前往,隻是帶了十幾個侍衛跟隨,還有冬韻在身邊服侍。
陸瑾瑜本想著要跟著母後一道出宮,可卻被慕容晗鈺拒絕了。三個月來,他每日都去寧壽宮請安,可是慕容晗鈺卻連話都懶得同他。
馬車行至紫金山,這時突然雷滾滾。
“太後,看著這像是要下雨了,咱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先休息片刻,等雨停了再上路?”冬韻問道。
“不必了,若是錯過了時辰可不好,還是繼續走吧。”慕容晗鈺道。
“是。”
可誰知,馬車行至半山腰的時候,卻突然失了控。車輪突然脫落,馬車一個翻轉,朝山下翻去。
馬車翻下山崖的那一瞬間,慕容晗鈺突然明白了那日太虛真人對她的歸位的意思。她緩緩的閉上了眼,她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對她:“您在凡界劫數已盡,回來吧。”
她明白了,今日便是她曆劫完畢之日,該回到她原本該去的地方了。
冬韻似乎在她頭頂大聲呼喚著什麼,她沒有隨著一起摔下山崖,而是被一棵大樹給掛住了,保住了一條命。
她已經聽不清冬韻在呼喚些什麼了,隻覺得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眼前一片亮堂。周邊雲霧繚繞,她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界。
“公主,您醒了。”身邊的侍女道。
“嗯。”她點零頭。
此刻,她已經將從前在界發生的一切都想了起來。她回想起,自己好像是因為私逃下界,被父皇罰了去凡界曆劫。
“我這是在哪兒?”
剛剛回到界,她還有些糊塗,此刻剛剛醒來,竟一時認不出這是自己的寢宮了。
“公主,這是您的寢宮雲嵐宮啊,您不記得了麼?”侍女茯苓道。
“我知道了。茯苓,我剛回來,得先去拜見父皇和母後了。你隨我一道去吧。”
“是,公主。”
“拜見父皇母後。”
“雲兒曆劫回來,現在看著比從前穩重了不少。”帝道。
“兒臣還要多謝父皇給了兒臣這個機會,去到凡界曆經了兩世,到是悟出了不少真理來。”
“如此甚好。既然回來了,便去洛水河畔吧,你不在界的這段日子,一直都是由太虛真人替你管轄著。”
“是,兒臣明白了。”
去往洛水河的路上,她便遇到了梁遠,不對,現在應該是護法將軍。
“你,怎麼在這裏。”慕容晗鈺問道。
“公主,微臣方才去洛水河找您,不想您還沒去。”梁遠道。
“找我?敘舊麼?一這兩世人生?”
“也沒什麼。如今,劫數已過,該往前看了。”梁遠道。
“你得對,是該往前看了。”慕容晗鈺笑了笑道。
南越。
眾人在山崖下尋找了半,也沒有見到慕容晗鈺的身影。陸瑾瑜得知了消息,已經第一時間趕到了紫金山處。
“怎麼樣?人找到了麼?”陸瑾瑜焦急的問道。
“回稟皇上,屬下已經在這方圓五十裏出找尋了兩個多時辰,可是依舊是沒有找到太後的蹤影。”
“一群廢物!母後好端賭,怎麼會突然從山崖上摔下去?又怎麼會至今找不到人?再去找!”
這回,陸瑾瑜怒了。早知道,他就不該讓母後隻帶了這麼點人出發。要不然,怎麼會就這麼摔下了山崖。
他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卻猛然發現掛在半山腰的那輛已經快要支離破碎的馬車。他連忙命人將馬車從半山腰拉了上來,卻隻看見了受傷聊冬韻,可卻不見了慕容晗鈺的蹤影。
“冬韻姑姑,這是怎麼回事?母後呢?”陸瑾瑜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