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洺熙……”蕭承彧望著她,淚水從眼角流出,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值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其實南宮洺熙心裏是記掛他的。
“你在什麼……王爺,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我言盡於此,至於你願不願去皇上麵前,還是在於你自己的決定。”
南宮洺熙罷便要走,卻被蕭承彧一把拉住。
“做……做什麼……”南宮洺熙被他嚇了一跳。
卻見蕭承彧一把將她抱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謝謝你,洺熙。”
“不必了。”南宮洺熙將他推開道。
隨後,她匆匆離開了齊王府。蕭承彧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翌日,禦書房。
“皇上,安國公還有夫人來了。”皇帝身邊的裴公公道。
“快請他們進來。”
“老臣(臣婦)拜見皇上,吾皇萬歲。”安國公與蕭氏進來叩首道。
“安國公,姑母,這是什麼風把您二老給吹進宮來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姑母您又是朕的長輩,何須行此大禮。”皇帝站起身來道。
“皇上,禮數不可少,您是君,我們是臣,自然是要行禮的。”蕭氏道。
“一筆寫不出第二個蕭字來,您是朕的親姑母,還需這些凡俗禮節嘛,您二老快請坐。”
“我們便不坐了,其實今日我們兩個老家夥進宮是來請罪的。”南宮植道。
“安國公,您這是什麼呢,請什麼罪呢。”
“皇上,此前軍火庫丟失兵器一事,其實與我家允兒有關,實在是與太子無關啊……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安國公突然跪下了。
“安國公,您就別替那個逆子話了,那日認證物證俱在,怎麼會是與尚書大人有關呢。”皇帝這會兒仍是不相信。
“皇上,老臣已將犯事的婦人帶了過來。真是不怕笑話,允兒平日裏就是太相信身邊那個妾的話,才被她三言兩語迷惑了心智,將軍火庫的鑰匙交了出去。也怪老臣平日裏對他不夠關心,才讓他做出慈愚蠢之舉。”
“什麼?安國公,你的可都是真的?”皇帝這時心裏仍是半信半疑,總覺得這安國公今日是來替太子求情的。
“皇上,老臣不敢有半句虛言,若您不信,便傳那罪婦進來一問便知了。”
皇帝點頭默許,隻見兩個太監將馬氏拖了進來,馬氏此時已是目光呆滯,不管皇帝問她什麼,她都承認是自己做的。
“!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皇帝質問道。
“回……回皇上的話,是齊王,齊王他拿我女兒的命做要挾,我若是不幫他陷害太子,他便要殺了我女兒……我的悅兒,她多麼可憐,她替她姐姐嫁進王府,卻飽受折磨,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在王府這麼受委屈……”
“這事與彧兒又有何幹係?”皇帝聽到馬氏這樣汙蔑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心中有些生氣。
“皇上,有沒有幹係,您問一問齊王殿下不就知道了。”
馬氏知道自己早晚都要死,幹脆多拖幾個人下水也是好的。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蕭承彧突然闖了進來。
裴公公跪在地上道:“皇上,齊王殿下他硬要闖進來,奴才怎麼攔都攔不住啊……”
“裴公公,你先下去。”
“是。”
皇帝隨後又道:“彧兒,你進來做什麼?”
“父皇,兒臣是來認罪的。兒臣確實叫側妃拿來了軍火庫的鑰匙,卻也並沒有逼迫她,更沒有像這個罪婦所的這樣,要挾她。”蕭承彧道。
“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彧兒你來!”皇帝隱隱覺得此次太子真的是被陷害的,而他最喜愛的兒子,便是這罪魁禍首。
“兒臣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陷害大哥。兒臣是看著母妃在宮中總是受到皇後娘娘欺壓,一時氣不過,才……兒臣這些日子一直都過得擔驚受怕,兒臣愧對父皇的信任,今日特來請罪。還請父皇放了大哥……”蕭承彧跪下叩頭道。
皇帝聽他這樣一,頓時有些無奈,他也知道皇後與梁貴妃素來不和,卻不知這樣的事竟牽扯到孩子們的身上。
“彧兒,你平日裏是多明事理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指使人陷害太子,便是你的不對。今日,朕便降你為郡王,罰你去幽州,什麼時候悔悟了再回來。”
皇帝歎了一口氣,隨後又道:“兵部尚書南宮允,輕易相信他人之言,雖不是有意,卻也不能不罰,便命他即日起帶兵前往邊地,什麼時候立了大功再回來。”
“至於你,誣陷皇子,又慫恿朝廷要員,罪無可恕,立即處死!還有彧兒府上的那個側妃,蠱惑皇子,降為侍妾,即日起在府中閉門思過!其餘參與此事的人,一律斬首示眾!”
隨後馬氏便被人帶了下去,據後來她被一群太監棒殺而死,死狀極慘。而齊王府那些經手此事的,則全部被押上了斷頭台。
安國公與蕭氏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這次的危機總算是過了。隻是,安國公府的危機解除了,宮裏卻是亂成了一片。
梁貴妃得知事情敗露,蕭承彧被貶去幽州,頓時亂了方寸。
“娘娘,您別著急啊,此次皇上並沒有重罰殿下,這就明事情並沒有咱們想象中那麼壞。再了,殿下隻是暫時被貶了,日後還有會回來的,到那時東山再起也不是沒可能啊……”
“不,此次事情敗露,往大了,那就是謀反。你隻看到皇上並未重罰,可那些參與此次事件的其他人呢?都被斬了首級。若非彧兒是他最喜愛的皇子,隻怕是要同當初的太子一樣,被貶為庶人流放邊疆了吧。”梁貴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娘娘,您別擔心。如今,殿下不還是好好地麼?隻是出去一陣子,興許過段時間,皇上便讓殿下回來了呢?”玲瓏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