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熙,你不要相信他的!我沒有想要利用你,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知道嗎?”蕭承彧在一旁辯解著。
二人著著,扭打在一起,南宮洺熙在夢中看著他們纏鬥在一起,她想上前去拉開他們,卻又邁不開腳步。兩人紛紛被對方打傷,她驚呼了一聲,便沒了知覺。
她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已是滿頭大汗。好在,隻是一場夢……、
她想起白夏初墨對她,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可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愛到底是誰。
盡管夏初墨,她現在的種種行為都表明她的心裏早已沒有了蕭承彧,可為何方才在夢裏聽到蕭承彧對自己的話時,心中仍有觸動。可轉念卻又想起了花園中與蕭承軒那一吻。那時,她沒有絲毫的抗拒,也沒有想過要反抗……
蕭承軒倒是不似她這般糾結,他甚至想明日便去求皇帝賜婚。晚膳時,孟昭儀見他心不在焉的,便問道:“怎麼了?這麼心神不定的,在想什麼呢?”
“母妃,兒臣想迎娶洺熙進門,隻是怕她不願意……”蕭承軒脫口而出。
孟昭儀就猜到他這樣心神不定的肯定是因為這事,自己的兒子她最清楚不過了。
“我猜也是,隻是梁貴妃剛剛過世,你父皇正傷心著,這時候還是別去打攪他了。等這陣子過了,再你的事也不遲。”
的確,皇帝這幾日因為梁貴妃過世,心中煩悶傷心不已。再加上此前蕭承彧在他麵前提起,這些年梁貴妃在宮中境遇,皇帝更是震怒。但又無可奈何,是他對梁音的盛寵,才招致了旁饒嫉妒。對於一杯毒酒賜死了梁音的皇後,他更是心生厭惡,又得知了皇後此前多次為難梁貴妃的事,他更是連見都不想見她。
後宮中人人自危,隻是皇帝再怎麼厭惡皇後,可畢竟皇後背後有大夏的支持,他也不敢再什麼,隻是連著好幾日都沒有去皇後宮中了。就連大公主蕭芷惜前來,他也是閉門不見。
但盡管如此,太子府中依舊擺滿宴席。不為別的,隻是慕容涵煙想為自己贏回點麵子。她如今已經不受皇帝待見,若是再讓外人看出來,豈非讓她顏麵掃地。
慕容家的人,皆是如此。就連她的親外甥女陸悠苒也是如此覺得,太子死裏逃生,此次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局,若是不昭告下,那麼此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大夏皇帝更是因此事,從東麓皇帝手中要走了十五座城池。在外人看來,東麓皇帝此次是顏麵盡失,賠了夫人又折兵。又像是皇帝與皇後在互相鬥法。而皇後在此次的爭鬥中,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兒臣明白。隻是這次父皇也確實贍不輕,母妃,您在宮中可得心啊……”蕭承軒道。
“我如今在這宮中就像坐牢一般,其他人亦是如此。待過一陣子,我便去向你父皇請旨,幹脆啊,搬出宮去,到你的王府裏住著,倒也自在。”
“聽父皇與皇後娘娘已經徹底鬧翻了,這事是真的麼?”
“我也不知道,可照如今這情形來看,你父皇就連你大姐姐前去求見他都不願見,大概他與皇後娘娘是真的鬧翻了。不過,皇後看上去倒是絲毫不擔心,要不她怎麼會在太子府上大擺宴席。”
“母妃,皇後娘娘背後可是有整個大夏做後盾的,自然不擔心了。可就這麼一直鬧下去,那怎麼行啊。”
“是啊,如今鬧得宮中人人自危。這事也是皇後不對,既是齊王自己的過錯,讓齊王自己承擔便是了。何必非要逼死梁貴妃呢……”孟昭儀歎了口氣。
“對了,大姐姐求見父皇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緩和帝後之間的關係了。隻是你父皇此次在大夏皇帝麵前栽了跟頭,顏麵盡失,如何還會再待見皇後……”
“如此來,便是無法挽回了?”蕭承軒問道。
“至少如今看來皇上與皇後二人是劍拔弩張。軒兒,在這宮裏,有子嗣傍身才是最可靠的,你瞧瞧那些一輩子不受寵,身邊又無兒女的妃子們,便要在這宮中孤獨一世。軒兒啊,母妃如今最大的期望便都在你的身上了。你的任務便是竭盡你所能輔佐太子,將來他登基了,在朝堂上才會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明白麼?”
“兒子知道。”
“至於南宮家,若是南宮洺熙也真心屬意於你,你能與她成婚,那也是再好不過。”
“母妃放心便是了,兒子一不爭二不搶,太子之位兒子也絲毫不在乎,待過些日子,便將母妃您接到府中,咱們不管那些明爭暗鬥,專注過日子便是了。”
孟昭儀聽完他這番話,心裏這才放心下來。這些日子的緊張與無奈,也在這一刻放鬆下來。
至於南宮洺熙嘛,顯然她還沒有想好。這幾日,似乎比幾個月前更加茫然了。
這日,夏頤終於忍不住,便心翼翼地問起:“熙兒,你告訴娘親,這幾日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呢,整日這樣魂不守舍的,這要是讓旁人見了多不好啊……”
“娘親,你在什麼呢。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哪有魂不守舍啊……”南宮洺熙猛地聽見夏頤這麼問,突然打了個顫。原本還在想著心事,突然回過神來,這反應倒是將夏頤嚇了一跳。
“還自己沒事呢,你心裏想些什麼,難道我不知道?熙兒,人生在世何必如此糾結不已呢?”
“我……我也不知道為何要這樣糾結。我一邊擔心齊王,可又轉瞬間愛上了楚王。娘親,我這樣算不算是朝三暮四?”南宮洺熙擔心地問道。
“你與齊王本就無緣,更何況,這也不是你的錯。隻可惜你生在咱們這樣的世家之中,什麼都由不得自己。”
夏頤著著,輕輕歎了一口氣。如今女兒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真心待她之人,卻又害怕外界流言蜚語,不敢接受。
“隨著你的心走吧,不管旁人什麼,你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生在這樣的家族之中已是一種負擔了,就不要再委屈你自己。我不希望你接著走娘親的老路。”夏頤勸道。
“我……”
“好了,什麼都別了,你就好好想一想娘親方才與你的話,身為南宮家的嫡長女,怎麼能日日被這樣的兒女情長之事所牽絆呢。”
“我明白了,娘親。”
南宮洺熙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的確,她不能再這麼頹廢下去了。
她站起身,道:“清荷,陪我去院子裏走走吧……”
“大姐,您這是?”清荷驚訝為何大姐突然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