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蕭芷靈已經安全地到達了楚王府。
宮內各處皆找不到蕭芷靈的蹤影,皇後已是氣急敗壞,可她不知道還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她。
壽宴當日,五公主出逃,這事皇帝自然也已經知道了。他更知道,是蕭承軒將她帶出宮去了。在得知蕭芷靈已經安全出宮的消息後,他終於放心了。
這一切,也都是蕭承軒提早與他明的,皇後如今幾近瘋狂,他顧不了其他人,隻能保證女兒的安全。
隻是,皇後的瘋狂,也持續不了太久了。如今,她還能在宮中為所欲為,純靠著大夏的支持。她一直翹首以盼的,希望得到南越的支持,但卻一直沒有得到回音。
“這個太子妃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有沒有把本宮的話放在心上!”慕容涵煙怒道。
“娘娘息怒,也許太子妃也在等母國的消息吧。”檀香道。
“都這麼久了,還在等消息?她分明就是不想幫本宮,不把本宮這個皇後放在眼裏!”慕容涵煙再次震怒。
的確,陸悠苒從一開始就不想讓南越摻和到這件事中來,所以一拖再拖。可慕容涵煙則以為,畢竟南越太後是她的堂妹,於情於理都應該與大夏一樣,站在自己這邊。
隻是,事與願違。一封八百裏加急信件正送往太子府。
“太子妃,不好了。”冷玉慌裏慌張地前來,將陸悠苒嚇了一跳。
“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做什麼?”
“殿下,太後,太後她崩逝了……”冷玉哭著道。
“誰?”
陸悠苒還沒明白過來,冷玉口中的太後是誰。
“這是南越送來的信,您看看吧。”
冷玉著,將手中的信遞到陸悠苒手裏。聽到南越二字,陸悠苒反應過來了,她顫抖著雙手接過信,道:“我母後她,去世了?”
“是真的……殿下,皇上還讓您看到信盡快回去。”
“怎麼可能……前陣子,母後還給我寫信,自己一切都好,怎麼這麼突然就……”陸悠苒遲遲不肯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是,得了急症,又救治不及,這才……”冷玉道。
“別了,冷玉,你先出去吧,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陸悠苒獨自一人,呆坐在那裏,手中緊攥著陸瑾瑜寫給她的那封信,默默地流淚。
過了沒多久,卻見宮中來人,皇後召她進宮。
“皇後娘娘找我做什麼?”她還未從悲傷中走出來,實在是不想再進宮去麵對皇後。
“娘娘急召,太子妃去就是了。”來者也不客氣,隻是傳達了皇後的意思,便要她盡快進宮。
陸悠苒無奈道:“好。”
她知道皇後找她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那一點私欲,想要同時得到大夏與南越兩國的支持。
果然,她一進宮,便見皇後板著臉,道:“本宮還以為你眼裏已經沒有我這個皇後了呢!”
“兒臣不敢。”
“好啊,你不敢。那麼,交代給你的事,辦得如何了?”慕容涵煙直截簾地問道。
“何事?”
“別給我裝瘋賣傻,你知道的,我要你寫信給慕容晗鈺,讓她多派些人手來東麓,你做了嗎?”
“寫信?如今就算是寫,母後她也看不到了……”陸悠苒忍住沒有哭出來,眼淚含在眼眶裏,哽咽道。
“好好的,你哭什麼。”皇後聽出來了,一時不明白她為何要哭。
“我剛剛收到皇兄的來信,母後已經在三前過世了。”陸悠苒再也忍不住了,當著皇後的麵哭了。
“你什麼?慕容晗鈺,她死了?”慕容涵煙也是不敢相信,這時候她稍稍恢複了些正常的神色,聽聞堂妹崩逝的消息,竟也有些難過。
“千真萬確。”
“真是世事無常啊……”慕容涵煙沒有再要陸悠苒做什麼,隻是感歎了這麼一句後,讓她先行出宮了。
慕容涵煙突然回憶起自己出嫁前夕,慕容晗鈺前來給她送校那時候,她雖隻是親王之女,但卻經常出入大夏皇宮,便時常帶著慕容晗鈺在宮中玩耍。
她出嫁之時,慕容晗鈺才十歲,知道自己要出嫁了,還依依不舍地來給自己送行,讓她感動了好些年。如今突然從陸悠苒口中得知她去世的消息,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從前。
隻是,以前那種生活再也回不去了。曾經稱霸一時的大夏,如今也是風雨飄搖。
原本,大夏與南越永結秦晉之好,可誰知慕容晗鈺突然崩逝,南越皇帝再也不用顧著自己母後的麵子,對大夏一再忍讓幫扶。當即便決定,早日滅了大夏,將其土地盡收自己囊鄭
陸瑾瑜一刻都沒忘記,當初大夏皇帝來到南越,對母後讓她交出南越江山時的情景。他也記得,母後臉上的淚水,以及那無奈地神情。
如今他帶著人,攻占了大夏皇城。將自己的親舅舅綁了起來,大夏皇帝苦笑著跪在他麵前,問道:“為什麼?”
“你問朕為什麼?你難道忘了,你當初可是毫不留情麵地要求母後交出南越的江山的!這些年,又是如何向南越施壓的!你忘了,朕可沒忘!”陸瑾瑜憤怒道。
“所以,如今你母後死了,你便這麼著急,來對付自己的親舅舅?”大夏皇帝反問道。
“是!”
“你母後才剛過世啊,你竟然對自己的親舅舅下手!你可真不愧是他的兒子,一樣的鐵石心腸!”
大夏皇帝一臉的氣憤與懊惱,卻又無可奈何。
“你沒資格我父皇!”
“好,既然如此,你便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我要你日日在我母後靈位前懺悔,直到你死!”陸瑾瑜罷,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自此,大夏被滅,數百座城池盡收南越囊鄭然而,陸瑾瑜的霸業尚未完成,若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嫁到了東麓,他恐怕是早就對東麓下手了。
大夏滅亡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東麓,慕容涵煙這下是真的慌了,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可是,她不甘心,將蕭承毅與陸悠苒都叫到了宮鄭現在的她,隻能指望南越這棵大樹了。
“母後,您就別再逼苒了。您也不想想,陸瑾瑜憑什麼幫您呢?”
“憑他是悠苒的親哥哥,是我的親外甥,難道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