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府裏人多了,你更是要寬容大度,作為正妻要有正妻的風度才是。”
“是。”
“好了,你退下吧。”德妃道。
南宮洺熙本就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趕緊起身告退。
南宮洺熙回去後,便將德妃的意思傳達給了蕭承軒,蕭承軒心裏自然千般萬般的不樂意。
“你什麼?母妃要我迎娶孟嵐為側妃?她怎麼會這麼快就……”
“那還不是你那個表妹,自從解了禁足之後,便三兩頭地往這兒跑,成的在德妃娘娘麵前我的不是。德妃娘娘那麼心疼她,自然是要滿足她的心願了。”
南宮洺熙真是一語中,她知道孟嵐一直對她懷恨在心,自然在德妃麵前也不會有什麼好話自己。
“你放心,我不會娶她的,即便是父皇降了旨,我也不會。大不了,我們遠走高飛,離開這裏。”蕭承軒道。
“別這樣的傻話,若是皇上降旨,你不從,那就是抗旨不遵,是大罪。我可不希望你為了我而獲罪,你不用擔心我,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南宮洺熙勸慰道。
蕭承軒麵對她的這番話,心中十分愧疚。他不知道,自己當初執意要娶她,到底是對還是錯。
德妃果然辦事迅速,沒過幾日,便進宮去求了皇帝的聖旨,封孟嵐為楚王府側妃,並定在下月初一迎進王府。
另一邊,齊王府內,正在密謀著複仇之計。南宮洺悅自上回見過南宮明和之後,心中安定了不少。她篤定,南宮明和不會背叛她,一定會完成她交代的事情。
蕭承彧則依舊對她不冷不熱,而自從大夏滅亡,皇後被廢之後,慕容靈珊在齊王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皇帝又賜了學士府的大姐夏初墨為齊王側妃,可夏初墨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愛蕭承彧愛到死去活來的她了,如今她入了齊王府,便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倒是蕭承彧,待她依舊如從前那般。
不過,夏初墨被封為齊王側妃,也是南宮洺悅萬萬沒有想到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前進的道路上又多了塊絆腳石。
這日,南宮洺悅再次想要出府之際,正巧碰上了同樣要出府的夏初墨,她竟是絲毫不顧禮數的徑直走到了夏初墨的前頭。
夏初墨身邊的侍女思蕊在後頭叫住了她,道:“見了我家側妃,還不行禮?”
誰知,南宮洺悅竟轉過身去,看著夏初墨道:“當初我為齊王府側妃之時,你還隻是學士府家待字閨中的姑娘,見了我照樣也未行禮。當初,我那般好心放你一馬,如今你到是指使你的婢女來指責我了?”
“我早就忘了,更何況,對於你這樣的人,我又何必要對你畢恭畢敬?倒是你,現在不過是王府裏的一個侍妾罷了,見了主子,竟連規矩都忘了嗎?”夏初墨道。
“關顧著我,你可是忘了自己當初死乞白賴地非要嫁給王爺的時候了?如今也不過是個側妃罷了,得不好聽些,你和我一樣,也就是個妾罷了。”南宮洺悅嘲諷道。
“思蕊,給我掌她的嘴!”
夏初墨最聽不得別人起從前的事了,如今南宮洺悅還非要在她麵前提起,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命了思蕊上前去掌嘴。
南宮洺悅沒想到夏初墨如今竟這般凶狠,她大叫著道:“你敢!在王府裏動用私刑,可是大罪!”
“我訓誡一個侍妾而已,也是大罪?”夏初墨絲毫不在意這些。
“你有什麼資格訓誡我!難不成你連王妃都不放在眼裏了!”
“巧了,王妃今日並不在府鄭”
罷,夏初墨朝思蕊使了個眼色,思蕊便一巴掌招呼到了南宮洺悅臉上。
隻是,才打了沒幾下,便聽有人大聲製止道:“住手!”
夏初墨回頭一看,蕭承彧不知何時來的這裏,今日到是奇怪,蕭承彧竟然站到了南宮洺悅這邊,還命令思蕊住手。
“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方才妾身隻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夏側妃,便被她訓斥妾身不懂禮數,還被她的婢女掌了嘴……”
南宮洺悅這話的時候,一臉委屈,就差哭出來了。
夏初墨道:“王爺,你可別聽她胡襖。分明是她故意走在了我前麵,可是絲毫沒將我這個側妃放在眼裏。被我的侍女瞧見了,又不顧禮數,我一時氣不過,才……”
“好了,本王知道了。南宮洺悅,你未向側妃行禮,本就是有錯在先,該罰。不過,初墨,這兒可是在齊王府門口,你就這麼在這裏讓你的侍女懲罰府裏的侍妾,讓來往的人看見了,成何體統。你們都給本王回去,閉門思過!”蕭承彧惱怒道。
南宮洺悅見夏初墨被訓斥了,心裏高胸很,本想今日再去見見南宮明和的,看來今日沒這個必要了,便道:“是,妾身告退。”
夏初墨一臉的不高興,本以為可以借此機會好好懲治南宮洺悅一番,誰知蕭承彧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還將她訓斥了一番。此時此刻,她心裏委屈極了。
蕭承彧見她半站在那裏不動,便道:“怎麼?還不走麼?”
夏初墨忍住心中的委屈,道:“是,妾身告退。”
回去後,夏初墨氣憤不已,道:“思蕊,你方才瞧見沒有,那南宮洺悅就差沒笑出聲來了……如今看著這情勢,該不會王爺又想拉攏她了吧……”
“可是,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本來重新獲得王爺的信任呢?”思蕊不解道。
夏初墨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但她總覺得,南宮洺悅翻身的時機來了。
“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今日本還想著去楚王府見見洺熙,被南宮洺悅這麼一折騰,倒是出不去了。”
“姐,奴婢倒覺得,也許楚王妃會知道些裏麵的內情。聽,那日南宮氏回了趟國公府……”思蕊道。
“那就對了,南宮洺悅不會無緣無故地回去,若是姑丈又重新被她所迷惑,答應她那些無理的要求,那豈不是又將整個南宮府推向了火坑了?”夏初墨隱隱有些擔憂。
她想了片刻,又道:“看來,我是該去向洺熙問問清楚,南宮洺悅若是自己作死也就罷了,就怕連帶著旁人一起為她陪葬……”
“是。”
“對了,今日王爺去了誰那裏?”夏初墨又問道。
“奴婢方才瞧見,王爺去了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