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陸悠苒歎氣了,她知道蕭承毅就是這麼一個人,永遠將國事放在第一位,從來不會考慮自己。

旁人無法理解他,總覺得他不近人情,可她了解,蕭承毅是為了下蒼生著想,才不得已委屈自己。所以,當初廢後那般瘋狂的想要報複整個東麓的時候,他沒有答應廢後的要求,而是出麵阻止了。

隻不過,這些皇帝全然不知,如今也是用一種冷漠的態度對他,再也沒有像往日那般的重用與信任。朝中大事,幾乎都交到了齊王與楚王手鄭

如今的蕭承毅就像懸掛在樹上的一片枯葉,隻要有大風刮過,他便會凋零,被人踩在腳下。

宴席像往常一樣進行著,一樣無趣的歌舞,還有往來敬酒的賓客。蕭承彧隻覺得無聊透頂,便想著出去走走。

南宮洺悅眼瞧著機會來了,便衝孟嵐使了個眼色。

按照計劃,隻要蕭承彧離席,孟嵐便找個借口,讓南宮洺熙按照她與南宮洺悅早已設計好的路線,見到蕭承彧,從而完成她們的栽贓嫁禍。

今日這宴席,孟嵐都一直坐立不安,生怕她與南宮洺悅的計劃出了什麼差錯,好在這一切尚在她們的計劃之鄭

於是,孟嵐站起身,走到南宮洺熙麵前,道:“王妃,之前是妾身言語不當,對您不敬,還請您大人不記人過,妾身這杯酒就當是給您賠不是了。”

南宮洺熙隻覺得奇怪,方才宴席未開始前,還對自己萬般不敬,怎麼突然態度就來了個大反轉。

而一旁的蕭承軒則覺得,孟嵐做這一切都是給自己看的,隻是希望自己能對她改觀罷了,便也沒有在意。

“也罷,既然你認錯了,那我也不會再去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你且坐下吧。”南宮洺熙道。

可誰料,孟嵐突然不知是被什麼絆倒了,向前摔去,杯中的酒不偏不倚地灑在了南宮洺熙的衣服上。

其實,這些也都是孟嵐計劃好聊。於是,她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道:“妾身真是該死,好心卻辦了一件壞事。王妃殿下,要不,妾身陪您去換身衣裳吧。”

宮中素來都有設立朝廷命婦等休憩的場所,去換個衣裳什麼的,也都是常事。孟嵐也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故意這麼的。

更何況,南宮洺熙的衣服上被酒灑過之後,出現了一片汙漬,若是不換下來,也確實有損形象。

隻是,南宮洺熙對於孟嵐還是有點防備之心的,她拒絕了孟嵐的陪同,她先是請示了皇帝,隨後便叫上了身邊的清荷碧荷二人隨自己去更衣。

不過,這些倒也沒有偏離了孟嵐的計劃,她隨後給南宮洺悅使了個眼色,南宮洺悅隨即跟在南宮洺熙後麵悄悄離了席。

當她們自認為這些計劃進行的衣無縫,且將要成功時,卻被一個人盡數看在眼裏。

蕭芷靈望著南宮洺悅與孟嵐的一舉一動,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隨後對身邊的皇太後道:“皇祖母,靈兒方才吃酒覺得有些醉了,想出去走走。”

雖中途離席終歸有些不妥,可蕭芷靈的要求皇太後沒有不滿足的,於是笑著道:“去吧。”

“謝皇祖母。”

蕭芷靈隨後飛快地跟上了南宮洺悅,她倒是想看看這南宮洺悅勾搭上孟嵐能做什麼好事。

而另一邊,南宮洺熙已經來到了更衣處,南宮洺悅見她一點一點踏入自己為她設好的圈套,不由得笑了。她下一步,便是要去找蕭承彧,將他帶到這裏,如此一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南宮洺熙就是有一萬張嘴也不清了。

可誰知,她剛轉身,便撞見了迎麵走來的蕭芷靈。

“五公主?不知公主來這裏做什麼?”南宮洺悅慌忙問道。

“大殿裏待著太悶了,想著出來走走。沒想到走到這裏,竟然發現你也在這兒。”蕭芷靈道。

“那,那還真是巧啊……”南宮洺悅這會兒心裏有些慌了,再這麼拖下去,南宮洺熙就該出來了,到那時自己計劃也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