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立馬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來,跪下給蕭承彧請安道:“皇上萬安。”
蕭承彧見她出現在這裏,便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南宮洺悅心裏對南宮洺熙怨恨萬分,可麵上卻不得不微笑著說道:“臣妾來看看姐姐。”
“哦?你會有如此好心?”蕭承彧顯然不相信她說的這些。
可南宮洺悅依舊微笑著,說道:“自然是真的,皇上,洺熙畢竟是臣妾的親姐姐,雖說過去有些誤會,可在這宮中,自然姐妹之間是要相互扶持的。再說了,皇上您不是也說過嘛,希望看到這宮中永遠和和睦睦的。”
南宮洺熙聽了,不禁心中一陣鄙夷,她默默地坐在一邊,聽著南宮洺悅花言巧語地哄騙著蕭承彧。
不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心,永遠都在宮外。宮裏的一切,她不想管,也管不著。
“行了,你若沒其他的事,便退下吧。”蕭承彧不耐煩地說道。
誰知,南宮洺悅竟哀求道:“皇上,您都許久未去臣妾宮中了,難道今日,仍要讓臣妾獨守空房麼?”
蕭承彧才不管南宮洺悅是怎麼想的,他此刻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南宮洺熙。
他衝著南宮洺悅擺了擺手,說道:“出去。”
南宮洺悅不敢再多糾纏,隻好灰溜溜地離開了鳳藻宮。
見南宮洺悅走了,蕭承彧連忙坐到了南宮洺熙身邊,道:“熙兒,你沒事吧?”
南宮洺熙也不看他,自顧自地做著手裏的針線活,搖了搖頭。
蕭承彧倒也不生氣,隻是說道:“方才她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裏去。你放心,等有機會,朕便遣散後宮,隻寵你一人。”
南宮洺熙依舊沒有理他,也無任何表情。
蕭承彧自覺有些無趣,便說道:“好了,你先歇著吧。對了,這些珠寶都是朕命人為你量身而製,便先給你放在這兒了。”
蕭承彧走後,南宮洺熙依舊是吩咐清荷將這些金銀首飾收了起來。
“殿下,說起來,奴婢現在倒是有些同情皇上了。”清荷微微歎了口氣道。
“為何?”南宮洺熙不解道。
“您看看後宮中那些嬪妃,沒有一個是真心愛著皇上的。而皇上呢,對她們也談不上什麼愛與不愛的。偏偏對您情有獨鍾,可您每次見著他來,說過的話基本都不超過三句。”
“照你這麼說,難不成我還得對他溫柔些?多與他說說話了?”南宮洺熙說道。
清荷輕笑了一聲,道:“怎麼會呢……奴婢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隻是看著皇上這落寞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
“怎麼個不可思議了?”
“您說,皇上對其他人向來都是冷言冷語,稍有不如意便加以責罰。可是啊,偏偏對您,那是頗有耐心啊。可以說,毫無底線可言了。”清荷解釋道。
“那是他的事情,與我又有何關係呢?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陌生的讓我覺得害怕。清荷,你知道我現在多想出宮去,看一看王爺還有安兒……”南宮洺熙說道。
“殿下,奴婢明白。對了,奴婢找到了太晨殿的王公公,他可以幫咱們把東西送出宮去。”清荷忽然想起來道。
“你說的,可是咱家府上王嬤嬤的那位大哥?原來他在太晨殿啊……”南宮洺熙問道。
“是啊。奴婢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他說以後您有事,便盡管找他。”
說起這王公公,早些年的時候,因為家境貧寒,便淨身入了宮。而他唯一的親人,如今夏頤身邊的王嬤嬤,則在年少時,被賣身進了學士府,伺候在夏頤身邊。
南宮洺熙想起,小時候,王嬤嬤也曾提起過,自己還有這麼個親人在宮中當差,沒成想,今日竟然遇見了,心中頓時倍感親切。
不過,她也不想過多地勞煩旁人。隻是這一次,她實在是太想念安兒了,可又出不了宮門,隻好勞煩這王公公跑一趟了。
果真,第二日,王公公便來到了鳳藻宮。南宮洺熙將自己前些日子親手做的這些衣物通通交給了王公公,道:“此次,真是辛苦公公了。這些便當作是辛苦費,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