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公公走後,蕭承軒道:“晨風,你也先下去吧。”
“是,王爺。”
說著,晨風退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了蕭承軒一個人。
他獨自一人,坐在屋中,默默地拆開了南宮洺熙寫給他的信。依舊是那熟悉的筆跡,他一字一句地讀著,那紙上仿佛還留有南宮洺熙平日裏抹著的胭脂水粉的香味。
信上寫道:夫君,見信如唔。我在宮中,一切都好,隻是甚是想念你與安兒。想必,你也知道了,皇上要冊封我為皇後的消息。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答應他。我隻盼,能夠早日出宮,與你們團聚。這些日子,安兒可還好?他可有時常哭鬧?那些衣物,是我親手為安兒縫製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都有,你千萬記得給他換上。還有夫君你,一定記得按時用膳,不要讓自己太過操勞。期待咱們一家三口,早日團聚……
讀著讀著,蕭承軒竟忍不住落下淚來。他知道,南宮洺熙在公裏了的日子,一定比他現在更煎熬,可卻依舊掛念著自己。
蕭承軒向來是個不輕易落淚的人,可為了南宮洺熙,他日思夜想,情到深處,便想痛哭一場。可是,即便是現在再思念,也沒有辦法能讓他盡快見到南宮洺熙。
同樣,南宮洺熙也收到了他寫給自己的信,信上內容大致與自己所寫的差不多,左不過都是在安慰自己。
南宮洺熙看著蕭承軒寫給她的信,一陣傷情。不過,她得知安兒現在一切安好,心中便寬慰許多。
正在她讀著蕭承軒的信時,卻聽外頭小太監那熟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皇上駕到!”
南宮洺熙不明白,明明自己日日擺著一張冷臉對著他,可他為什麼偏偏那樣執著,仍是一日都不落地跑來看她。
她慌忙將手中的信紙收了起來,見到蕭承彧進來,她也並不想起身,將頭扭在一旁,並不看他。
“洺熙,你就這樣不待見朕麼?”蕭承彧忍不住問道。
南宮洺熙繼續沉默著,沒有理睬他。而蕭承彧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遣退了宮裏所有的人。
隨後,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南宮洺熙,道:“朕不管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你已經進了宮,便是朕的女人。朕坐擁天下,就不信還贏不了你的心!即便是贏不了你的心,朕也要得到你這個人!”
南宮洺熙被他今日這番舉動嚇到了,她沒有想到,蕭承彧今日竟會這般衝動。
她使勁兒掙紮著,試圖掙脫開蕭承彧。可是,蕭承彧將自己摟的死死的,自己根本沒有力氣掙脫開他。
她無奈道:“皇上,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有話對你說,你先放開我,好麼?”
誰知,蕭承彧賭氣道:“不,朕絕不再放手!朕已經錯過了一回,這一次絕不會再錯過你!”
南宮洺熙知道,自己這些日子確實對他態度冷淡,可是她是蕭承軒的妻子啊,即便是她心裏對蕭承彧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對蕭承彧做什麼。更何況,她心裏隻有蕭承軒一個人。即便從前對蕭承彧有所憐憫,可現在也沒有任何感情而言了。
“皇上,我知道,你心裏生氣。可是,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夫君,還有我的安兒……”南宮洺熙試圖勸說他道。
“你心裏牽掛著他們,可是朕呢?朕對你的愛,一點也不比蕭承軒少!你知道麼?你的安兒,已經被他送到清風閣,交給了孟側妃撫養。你還記得他當初承諾過你什麼麼?”
南宮洺熙聽到這個消息,不覺有些詫異,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我知道,他說過,會親自撫養安兒,絕不假借他人之手,更不會交給孟嵐撫養。”
“可是,朕的密探來報,他早在幾天前,就將你的安兒送去了清風閣。還有,他這幾日可是日日都在清風閣留宿呢……你心心念念想著他,記掛著他的安危。可他呢?轉頭便棄你於不顧了……”蕭承彧說道。
“不,這不可能!”南宮洺熙顯然不願意相信這些。
“你非要等他親口告訴你這些事實,你才肯相信麼?你不理朕,無視朕,朕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朕看不得你受一點兒委屈。他若辜負你,朕也不會輕饒!”蕭承彧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