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見門口守衛如此森嚴,今日怕是也見不到女兒了,隻好離開。隻是,她還有件事要去辦。

緊接著,她便來到了鳳藻宮。

“老身見過皇後娘娘。”丁夫人進門後,便朝著南宮洺熙行了個大禮。

南宮洺熙見了,連忙起身將丁氏攙扶了起來,道:“舅母,這禮我可受不起。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皇後娘娘,我隻是楚王妃罷了。”

“是是是,我真是老糊塗了。”丁氏笑了笑,隨後又問道:“洺熙,你近來可好?”

“我還好。舅母,您今日進宮,是來看表姐的吧?”南宮洺熙反問道。

“啊,是啊。這不是聽說墨兒出了事,想著趕緊來看看她。誰知,重華宮那兒竟然有侍衛把守,連門都進不去……”

“舅母別太過擔心了,表姐她也許是一時沒有想明白,這才……”

“誒,說起這事,舅母有一事拜托你……”

“舅母,你就說吧。”

“墨兒如今這樣,我和你舅舅都十分著急,本想著能找皇上,求皇上開恩的,可是……”

“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去找皇上,求他不要太過為難表姐?”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洺熙,你看……”丁氏猶豫道。

“此事,得容我想想……不過,舅母你現在也可放心,等過陣子,皇上氣消了,說不定就會放她出來了。”南宮洺熙勸道。

“洺熙啊,舅母知道,這件事是墨兒做的不對,她不該對你那般無禮。可是,你們畢竟是一塊兒長大的姐妹不是?所以,這件事還是得拜托你了。”丁氏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

“您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找機會與皇上說的。”

丁氏終於笑了,放心了許多,於是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時候也不早了,舅母就先出宮了。”

“碧荷,去送送舅母。”

“是。”

看著丁夫人走後,清荷撇了撇嘴,道:“殿下,今日夏昭儀那樣說您,您當真還要幫她,去向皇上求情嘛……”

“舅母都開口了,這必然也是舅舅的意思。我知道,這兩年舅舅與爹爹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可眼下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想著來求我。也罷,既然他們開口了,我便試一試,可成不成得了,就得看皇上了。”南宮敏熙無奈道。

說實話,南宮洺熙是真不願意幫這個忙。一則,夏初墨今日對著她破口大罵,著實讓她有些心寒。二則,她也確實不大願意和蕭承彧說話。

可是,她一想到母親從前與她說過的,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不論從前有多少恩怨,在有困難時,都應該出手相助。

“那,殿下,您打算怎麼和皇上說啊?”清荷問道。

“這我可得好好想想……皇上如今的脾氣,誰都摸不透,誰知道他下一秒又會做出什麼事來……”南宮洺熙歎了口氣道。

清荷跟著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隻能道:“這夏家的人可真有意思,先前您也該知道,當初先皇下旨給您和皇上賜婚時,他們沒少在背後說您的壞話。這些年,又與咱們國公府甚少有來往。如今出了事,倒是上趕著來了。”

“人性皆是如此嘛……”南宮洺熙無奈道。

若是從前,夏老夫人還在世,她絕不會看著子女之間鬧矛盾。她從前最是疼愛南宮洺熙了。若是她還活著,絕不會任由夏羽和丁氏二人為了這事,而死乞白賴地去求南宮洺熙替他們辦事。更不會看著自己的孫女和外孫女之間,有什麼矛盾。

隻可惜,六年前,夏老夫人就已經離世了。從那之後,夏羽便越來越看不慣自己這個妹夫,連同著夏頤他也甚少親近了。丁氏倒是保持著中立,可那幾年為著女兒的婚事,她心裏也沒少在背地裏說過夏頤。

大概就是因為夏頤生了南宮洺熙那樣優秀的女兒,讓她心存了嫉妒。而她的女兒,永遠活在南宮洺熙的光輝之下。就連自己女兒喜歡的人,也被南宮洺熙搶了去。

那時候,丁氏心中自然是心疼夏初墨,對夏頤和南宮洺熙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