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靈珊正奇怪她今日態度怎會突然這樣好,卻不想蕭承彧已然來到她們跟前,道:“看見你們這般相處融洽,朕心稍慰。”

夏初墨聽後,連忙又道:“皇上,怎麼不見洺熙前來?今日這樣的宴席,也該叫她來一同參加啊。”

“她身子不適,朕便準了她不來了。”蕭承彧見夏初墨如今對南宮洺熙這般關切,對她的態度也好轉了許多。

“是。”

慕容靈珊在一旁道:“皇上,宴席就快開始了,還是快些入席吧。”

“此次的宴席,你辦的不錯。賞!”蕭承彧道。

“臣妾謝過皇上。”

南宮洺悅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不由覺得好笑。

“這兩人倒是將皇上哄得極為開心嘛……”

“娘娘,奴婢倒是覺得,您也該上前去哄著皇上些。夏初墨此前犯了那麼大的錯,皇上如今都能寬恕她,更何況您呢?”蘭心說道。

“隻可惜,現在去,已經晚了。”

也是,南宮洺悅本想著今日該是她出風頭才是,誰知慕容靈珊竟然提前來安排好了一切。

“娘娘,說來也是奇怪。貴妃娘娘在後宮中深居簡出,從來不願湊熱鬧。怎麼今日,卻是上趕著操辦這裏的一切呢?”蘭心疑惑道。

“哼,還不是看著本宮受了罰,她便覺得自己有了出頭之日了。父母族人都被殺了,她倒也能看得開。”南宮洺悅不屑道。

“娘娘,您莫要擔心。好歹您還是南宮家的人,雖說南宮大人現在對您有些不滿,可您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若是您有難,他們不會不管的。”蘭心勸道。

“罷了,不去管她了。眼下,本宮麵前最大的敵人可是南宮洺熙,慕容靈珊如今就算做的再好,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身後無父母族人的幫襯,又無子嗣傍身,最終也隻能是在這宮中孤獨終老。”

“娘娘這樣想就對了。宴席快開始了,咱們快些進去吧。”

南宮洺悅果然還是聽了蘭心的話,進殿後恭恭敬敬地向蕭承彧與慕容靈珊行了禮,雖說是心裏不服,可也沒辦法。

當著諸多大臣的麵,蕭承彧也對她客氣了許多,示意她去席位上坐下。

今日這宴席也著實太過冷清,來的人不少,可來者都懼怕著蕭承彧,畢竟前一陣朝中已有不少大臣或被誅殺,或被流放,下場極其慘烈。今日能來的,也算是蕭承彧比較信任的。

可畢竟是新年,總要有人出來說句話,底下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夏老太爺站起身來,道:“老臣敬皇上一杯,願我東麓國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有了帶頭者,眾人也都紛紛舉杯向蕭承彧敬酒。蕭承彧今日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也端起了酒杯道:“借大學士吉言。”

隨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可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如今的局麵,可謂是內憂外患。

原本今日,他還邀請了魯王前來,可當即就被對方回絕了。他知道,王叔這是不願意幫他。而邊關南越人的軍馬還駐守在那裏,隻要陸瑾瑜一聲令下,他們便會隨時攻入關內。

放眼整個朝中,竟無一人能夠帶兵出征。這麼多的煩心事堆積在一起,實在是讓他覺得頭疼。

於是,為了拉攏大臣們,便有了今日這場宴席。可是,明顯今日這宴席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蕭承彧也知道,如今他將蕭承軒囚禁在楚王府內,也惹得諸多大臣們不快。可他又不能放低姿態,將蕭承軒放出。畢竟,如今他是東麓的皇帝,怎好對臣子低頭,這會讓他覺得十分沒有麵子。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若是有人給了他一個台階,率先提出赦免蕭承軒之事,他倒是可以考慮順著這個台階,放了蕭承軒,也算是籠絡了部分朝臣的心。

隻可惜,席上眾人無一人敢提出來,蕭承彧苦笑著又喝了杯酒。一旁的慕容靈珊見了,勸道:“皇上,您近日身體本就不好,還是少喝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