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仁壽宮。

“阿雲,鈺兒的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楚氏這幾日又犯了病,此刻正躺在床上,有些有氣無力。

“禮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欽天監也早已擇好了日子,就在下月十五。母後,您可一定要快些好起來,鈺兒還等著您參加她的婚宴呢。”上官雲說道。

“唉,年紀大了,真是不中用了,放心吧,哀家沒事,到時候一定會去參加鈺兒的婚禮。”

“是,母後。天色不早了,母後還是早些安歇罷。臣妾告退。”

錦樂宮。

“母妃,聽說禮部那邊已經把婚禮準備的差不多了,再有十多天,他們就要成婚了,到那時候我們還來得及嗎。”慕容晗玥有些焦急地在殿中踱著步。

“快了,就在這兩天吧,不會再等到下個月了。若等到那時,他們已經成婚,皇上的手裏便擁有了十萬兵馬,再加上原有的那兩萬禁衛軍,足以與你外祖父抗衡。更何況,定國公在朝中的聲望極高,原本那些大臣們便搖擺不定的,若是他與你父皇聯合起來,那些本來傾向我們陳家的人便會一邊倒向你父皇那邊,到那時我們便來不及了。”

“母妃,那我們現在豈不是要抓緊時間了?”

“沒錯,隻要我們提前找到了那半個兵符,便可以調動另外那十萬兵馬。”

“可那兵符一直不知去向,朝中鮮少有人知道兵符在哪兒,莫非母妃你已經知道兵符在哪兒了?”

“沒錯,那兵符如今就在太後手裏,這也是為什麼你外祖父一直對太後敬畏三分的原因。”

“母妃,那我們直接把兵符奪來不就好了?”慕容晗玥有些不解。

“硬搶自然是不行,誰會知道兵符被那個老太婆藏在哪裏,仁壽宮那麼大,我們也無處尋找。”

“那……我們要怎麼辦?”

“沒事,那老太婆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她身邊早就安插了人手,蘭杏便是我們一早安插的眼線,隻要我們裏應外合,就能讓她把兵符乖乖交出來。”淑妃陳錦嵐嘴角上揚,仿佛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仁壽宮。

“太後,快些把藥喝了罷。”蘭杏端著一碗湯藥進來說道。

“好。”楚氏說著將碗端起把裏麵的藥一飲而盡。

沒過多久,楚氏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有些模糊,意識也有些不清楚起來,隻隱約聽到耳邊有個聲音想起:“臣妾淑妃拜見太後,母後,許久未見,您真是越顯蒼老了啊。”

“你,你,你居然……咳咳咳……”楚氏心裏比誰都清楚,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沒錯,蘭杏是臣妾派到你身邊的人,您若識趣的話,還是趁早把那兵符交出來,或許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否則。哼,您也是知道的,我陳錦嵐一向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你休想!”楚氏此刻頭已是昏昏沉沉,卻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是嗎?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

“有!你永遠也得不到璟兒的愛,永遠隻能是一個上不台麵的妾!你也隻能在這裏做你的春秋大夢!”楚氏抬高了嗓音說道。

“你住嘴!來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太婆看押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放她出去!”此時仁壽宮四周都是淑妃派來的人,很快就有人將楚氏從榻上拽下,帶到了偏殿關押起來。

“喝口水吧,太後。”蘭杏走進來說道。

楚氏抬手便將茶盞打翻在地,說道:“出去!”

“怎麼?您還當您是這宮中尊貴的太後?如今,您不過是這裏的階下囚罷了,不會有人來救你了。而今淑妃娘娘留著您隻不過是你對她對陳家還有些用處,您若早些將兵符交出來,便讓您安心離開,不再受如今這般折磨。”

“你們休想得到兵符!哀家要見皇帝!”

“您恐怕是再也見不到皇上了,您還不知道吧。北大營出了事,皇上此刻恐怕已經在去的路上了,至於還能不能回來,便要看他的造化了。”蘭杏嘴角上揚,笑道。

“你們……”

“沒錯,北大營的混亂也是大將軍一手造成的,為的就是讓皇上進入圈套,大夏的江山就快完了。所以,您還是乖乖把兵符交出來吧。”

“你們,你們竟然……”楚氏此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還是不肯將兵符交出來?非要本宮大刑伺候?”陳錦嵐進來說道。

楚氏也不說話,隻是冷眼看著她。陳錦嵐見此狀,說道:“把那藥拿來!”

不一會兒,便有宮女端著一碗藥上前,陳錦嵐端起藥說道:“這是一種迷魂藥,人隻要喝下去便會神誌不清,被人操縱。太後,你不是不肯說嗎,我便隻好拿這個來幫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