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凝夕柳眉微微皺起,重新坐了下來,明眸望著樓梯盡頭書房方向,心裏也是在瞬間低落了下來。
落塵少爺?林落塵,也就是幹媽的兒子,神炎集團唯一合法繼承人,一個含著金鑰匙,披著萬貫家財出生的人,隻是很不幸,命運總喜歡捉弄人,落塵少年出生後未滿月就夭折了。
這是神炎集團董事長心中永遠的痛,是整個林氏最大的悲痛,這些年來,莊凝夕隻是心裏牢牢的記住落塵少爺,卻不敢在幹媽麵前提半個字,因為她知道落塵少爺雖然不在了,但卻永遠的活在幹媽的心裏。
輕咬著溫潤紅唇,莊凝夕思而複想,還是起身上了二樓,朝書房行去,躊躇片刻,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裏麵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嗓音,莊凝夕推門進入,壁燈下,她看見了兩位女強人的身影,隻是她們的眼眶有些泛紅。
莊凝夕不用想也知道幹媽和媽媽聊了些什麼,能讓神炎集團董事長和媽媽這樣的女強人如此傷心的事,恐怕隻有落塵少爺了。
“幹媽…”莊凝夕輕輕叫了一聲。
書房中,兩位極美的婦人坐在沙發上,那看似比較年輕一點的美婦,眉宇間縱然泛起傷心之色,但卻掩飾不住她那女王般的氣勢,她輕輕點頭,聲線淡淡的道:“隨便坐吧。”
“謝謝幹媽。”莊凝夕道了聲謝,坐下的瞬間,卻是突兀般的看見在幹媽身後的寫字桌上,放著一張最為熟悉的張片。
照片上是一個嬰兒,白白胖胖的,那雙小眼睛緊緊閉著,小手卻放在臉蛋上。
這張照片莊凝夕不止一次見過,她知道照片上的嬰兒是誰,但卻不敢多問半句,將目光收回後,移到披著藍衫的美婦身上,擠出一個笑容,啟齒道:“媽,你什麼來的,怎麼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你媽我這次來不是找你的,是有事要跟你幹媽談,不過你來了更好。知道老娘剛才跟你幹媽說了什麼嗎?”美婦強勢的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說什麼了,但我敢說出來嗎?莊凝夕衝著自己的媽媽撇撇嘴,那稍微年輕一點的美婦開口道:“凝夕,嚴老和黎老丟失資料一事查得怎麼樣了?”
“目前除了鎖定嫌疑人是SH大學今年的新生叫沐淩之外,其他的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那你們下一步準備怎麼查?”
“幹媽,我們準繼續追查那個叫沐淩的新生,希望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同時也深一步的尋找其他的線索,沐淩雖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但總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莊凝夕說出了什麼自己的想法,神炎集團董事長點了點頭。“這樣甚好,凝夕,如今的你已經磨練出來了,更是擔任國際部的執行總裁,幹媽相信你。”
隨後,神炎集團董事長重重吸了口氣,將放在寫字桌上的照片拿在手中,輕輕撫摸著照片中嬰兒的小臉蛋,當她泛紅的眼眶中彌漫其一層薄薄的霧氣之後,將其遞給莊凝夕。“這是落塵走的那天幹媽給他拍的,你拿著留個紀念。”
這張照片平時就放在這書房的書櫃上,沒有誰幹敢動,曾經,莊凝夕也想要,但幹媽不給,但卻沒想到如今卻給了她。
她懷著的複雜的心情接了過來,她媽媽卻站起身子,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凝夕,你送送我。”
“媽你不吃飯再走嗎?”
“老娘還要趕回B市彙報呢,趕緊送我。”說罷,美婦衝著神炎集團董事長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見狀,莊凝夕急忙跟了出去,神炎集團董事長望著她們母女離開的背影,並沒相送,而是沉默了下來,沒有誰知道神炎集團的這位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董事長在想些什麼,隻是見她神色極為複雜。
離開神炎山莊,房車在柏油馬路上飛馳著,車裏,還不等莊凝夕問點什麼,她媽媽便是盯著她一字一句的道:“凝夕,你能有今天都是你幹媽手把手培養出來的,將來你要百倍千倍的對她好,知道嗎?”
“媽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我幹媽可比你好,比你對我還要親,我當然要對她好了。”莊凝夕鬱悶的望著自己強勢的媽媽。
“好,那老娘就好好的給你說,這可不是看在你的麵上。如今你也長大了,能為神炎集團撐起半邊天,以後,你凡事都要以林家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