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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慕輕歌便開始喝藥。
第一頓煮出來慕輕歌喝了以後,連續兩三個時辰,春寒都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她,深怕她忽然間毒發身亡。
正午吃的藥,直到晚上慕輕歌一點事也沒有,春寒才放心了,按時的一頓頓的給慕輕歌煎藥。
其實春寒並不知曉慕輕歌吃的這藥是治什麼的,她之前問過那陳大夫,陳大夫看到單子就覺得荒謬,直言這哪裏是什麼單子,照著這單子吃藥可是要就吃死人的,哪裏還能治病啊。
春寒見慕輕歌吃著沒事,就不多問了,慕輕歌要她這麼做,她便這麼做。
這藥慕輕歌這麼一喝,便連續喝了十來天。
而最近這兩天,一直黑暗得沒有一絲亮光的眼睛,忽然之間好像開始灰灰蒙蒙起來,有時候會閃過一兩絲暗沉的光線。
對於這個變化,慕輕歌誰也沒告訴。
而在慕輕歌喝藥的這一段時間,慕夫人來找茬的次數變少了。
當然,並不是因為她忽然想放過慕輕歌了,而是因為穿破她耳朵的那一根藥根是有毒性的,她破洞的耳朵不但難以結痂愈合,好總是耳鳴不休,又痛又難忍,連說一句話都難受,每天容色憔悴的躺在床榻上,不過是十來天,整個人老了好幾歲!
有錢人家的女人哪有不愛美的,慕夫人尤其注重保養,據說這段時間,她因為容顏憔損,整天惶惶然的,連見人都不敢見,自然也就沒空來找慕輕歌晦氣了。
不過,她也不是一個笨的人,耳朵被藥根破了一個洞的事,她覺得這事就是沒去過做的!
不過,她不敢出門,也到底沒有證據,這件事就這樣過了。
慕夫人不來找茬,慕輕歌耳根也清淨了不少,靜靜的喝藥治療眼睛。
日子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這一天,天色還算早,春寒去廚房端吃的來給慕輕歌,不過這一次端回來的東西卻有些冷了。
慕輕歌以為慕夫人又要克扣她們吃的了,便抿著唇問了一句。
春寒卻道:“是奴婢去遲了,聽廚房的人說,今兒一大早老爺夫人二小姐就起來了,吃了東西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哦?”
“嗯!”春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很羨慕的道:“聽說今兒是四皇子的選妃大會,在城中一個最大的燕台舉行,隻要是未婚配的官家女子去到現場參加,都有機會成為四王妃呢!”
選妃?
慕輕歌嘴角抽搐了兩下,表示一點興趣都沒有,sb才會去參加呢,又不是市場上的菜,任別人挑挑揀揀多掉價啊!
春寒沒留意慕輕歌的表情,抱著臉蛋一臉向往的道:“聽說四皇子是我們天啟國的第一美男,俊美得跟神人下凡似的,街上多少女子見他一眼就丟了魂似的,整天茶飯不思,天天到街上翹首以盼……”
男人招蜂引蝶什麼的最討厭了!
慕輕歌撇撇嘴,懶得理會。
春寒說了一大堆,見慕輕歌一點反應都沒有,嘟嘴道:“小姐,這可是全民盛事啊,聽說皇城女子都會過去瞧一瞧的,難道你就不好奇麼?”
慕輕歌吃的飽飽的,伸一個懶腰,“我眼睛又看不見,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