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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玨離開玨王府,直接去了擎親王府。
擎親王府,就是太後幽禁的地方。
太後就住在後院一間還算雅致的地方,府中有人巡邏緊守著。
太後發鬢微亂,衣衫簡樸,雙目呆滯的坐在房間裏,怔怔的看著窗外出神,聽到門外傳出聲音,她也沒轉過頭來。
“是我失算了,想不到你還能留著趙凝兒這一步暗棋,將趙凝兒嫁給安鑲王,讓他關閉安鑲城門不讓我軍通過,並且聯合幻月國,將我軍被死鎖在安鑲地界,斷水斷糧。”
屬於容玨低沉的聲音傳進耳膜,太後猛地轉過頭來,指尖緊緊摳住椅子,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瞪著他,“不然你以為,凝兒嫁給安鑲王是為了幫你順利通過安鑲?”
容玨不言,他從來不這麼認為。
太後卻當他是默認了,冷冷一笑:“你冷血無情,凝兒心中有你你卻這般傷她,讓她嫁給安鑲王的事我給她隨便一提,她就答應了。”
話罷,又開口質問:“當年皇甫一族血洗我們趙家,你絕對想不到會被我們反咬一口吧?”
“趙家被血洗,你真以為是皇甫一族做的?”容玨麵無表情,聲音沒有絲毫變化:“敢問當時皇甫一族何人在皇城?”
“暗中做的,難道一定要人見著在皇城才能做?哀家告訴你,你不需再狡辯,無論你怎麼狡辯哀家都不會相信!”
太後說完,看著容玨仰首大笑,譏誚的道:“安鑲是幻月國和啻刖國的必經之路,如今計劃有變,你打算暫且讓幾十萬兵從戰線撤回,想從安鑲借道,現在安鑲不讓你通過,你的幾十萬兵會被活活逼死在安鑲和兩國聯軍的圍攻之下,你的羽翼就斷了一半,哈哈哈……”
“安鑲城門打開,你兒子一條命,如何?”
太後笑聲戛然而止,“你,你說什麼?”
“皇叔七日內,必回皇城,待那時,如果安鑲城門還是緊閉,弑親皇叔的大不韙之事,我能做得出來。”容玨留下淡淡一句,便轉身離開。
太後老淚縱橫,紅著眼指控,“你休要誆騙哀家!擎之明明五年前,被你們害死了!”
“當年莫非你們幾人聯手設計了這麼一出,你以為皇叔能出事?”說到這件事,容玨下顎緊繃,“你最好相信我的話,不然你看到的隻會是一具屍體。”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擎之,哀家的擎之啊……”
太後抖著身子,捂著嘴,又哭又笑,一臉癲狂。
容玨離開太後的房間,步出庭院,將離正垂首站在那裏,他瞥他一眼,道:“找人去探一下,問問左翼右翼現在的情況,在想辦法和宥然取得聯絡,問問安鑲的最新情況。”
帶兵進入折返,即將進入安鑲地界的正是華宥然。
“是!”
將離一個縱身,離開。
容玨則直接回了府中。
夜深,將離才歸來,他直接來到西廂,找到容玨,一一彙報道:“王爺,華世子那邊因為安鑲城門封鎖,暫且探不到任何消息。而左翼使這邊,傳來北陵的消息是蒯烈風還是按兵不動,但暗中有糧草積蓄,估計不出兩個月會有大動作。”
容玨手執朱筆垂首書寫,聽著這些頭也不抬,淡淡問:“右翼使那邊呢?”
“右翼使那邊,爵彥之王果然遵守承諾,將小主子供為上賓,以他為王,並且非常配合我們,我們的人已經大批入駐爵彥,不懼聯軍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