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沈侯白毫無感情波動的冷冷自語道:“沒想到‘蟬翼’的第一次見血不是在妖魔身上!”
說完,跨過麵前的青年,沈侯白頭也不回的就離去了。
隨著沈侯白的離去,斷臂的三人才顫顫巍巍的相互扶持著回到了武院。
“師兄,你得為我們做主啊!”
三人中為首的青年,在傷勢包紮完畢後,牙關緊牙的對著麵前的一名青年哀嚎道。
“是啊師兄,他斷了我們一臂傷的不僅僅是我們,還有我們武院的臉麵,要是不出這口惡氣,我們武院的臉麵何存?”
青年的話音還未落下,剩下兩人中,一個立刻附和道。
“更可惡的,我們已經說了我們是武院,是王符師兄您的親隨,他竟然還敢下手,這不是不把王符師兄您放在眼裏嗎!”
“真是這樣?”
站在三人麵前的青年王符,劍眉一挑道。
“是真,是真,我們騙誰也不敢騙王符師兄您啊!”
最後一名斷臂之人連忙說道。
“帶我去找他!”在三人的添油加醋下,王符露出了一抹不悅之色。
“區區一個小郡縣的人,也敢與我武院作對,當真是活膩味了!”
就這樣,三人帶著王符以及幾名看上去是跟班的人來到了林婆的攤子。
林婆畢竟年紀大了,加上這些人氣勢洶洶的模樣,害怕之餘便告訴了幾人,剛才斷他們手臂的正是鐵匠鋪的沈侯白。
當他們知道了‘凶手’僅僅是一個鐵匠鋪鐵匠的兒子後,王符等人的氣焰就更加囂張了。
不過一刻鍾,一行人便來到了鐵匠鋪。
遠遠的,沈戈已經看到了他們,看著他們直奔自己鐵匠鋪的模樣,那囂張至極的步伐,氣焰,沈戈的直覺告訴他,他們應該不是來買兵器這麼簡單。
“他們是來找你的嗎?”沈戈對著一旁拉著風箱的沈侯白道。
聞言,沈侯白餘光一瞥,待看到遠處氣勢洶洶而來的人後,沈侯白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
“剛才有三個人要買我的刀,我沒賣!”
“然後想和我動手,我就卸了他們一人一條手臂!”
“想來,應該是來找我報仇的!”
說完,王符等人已經站在了鐵匠鋪前……
“師兄,就是這個家夥!”
青年指著正在拉風箱的沈侯白喊道。
“你就是那個斷了我三位師弟手臂的人?”王符目光冰冷的看著沈侯白喝道。
沈戈看到這群氣勢洶洶的人,他停下了手上的大錘,然後抽出了身後的旱煙,一邊裝填煙絲,一邊在兒子與武院的人身上來回看著。
沈戈並沒有介入的打算,反而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或許這就是親爹吧。
“沒錯!”
支起身子,沈侯白走出了鐵匠鋪。
見沈侯白承認了,王符立刻又道:“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好!”
說話間,王符的手探向了身旁,隨即一名跟班模樣的人便遞上了一柄長劍。
待接過長劍後,王符顯現出一抹凶厲道:“沒人可以欺負我們武院的人,更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王符的人,你斷他們一人一臂,我便斷你雙臂!”
說著,單臂一抖,長劍的劍鞘便飛了出去,直插在鐵匠鋪的牆壁中……
“小子,我們王符師兄可是罡氣九重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