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指望著容子澈嗎?
溫如意想到容子澈,不由得想到白天在婦科前麵,看到容子澈的那一幕,胸口一陣陣的刺痛。
不是不想相信他。
而是心底的直覺告訴她,顧明珠懷孕的事情和容子澈有關係。
顧明珠當初知道子澈不喜歡她,毫不猶豫的解除婚約,這般高傲的人,又怎麼會隨隨便便跟別的男人有孩子?
她越是不肯承認這個孩子是容子澈,那孩子便極有可能是容子澈的。
且拋開顧明珠不談,容子澈的確是有事情瞞著她,他幾次三番晚歸,身上帶著香水味,尤其是那晚他身上的吻痕,一直是她心頭的刺,不問不代表不想知道,她隻是在等他解釋。
可日複一日,距離那件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她等的累了,容子澈始終隻字不提。
如今再解釋,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的心已經涼了。
溫如意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拚命的咽下去。
過於灼燙的湯,湯的食道疼,也燙的眼角紅。
溫如意雙眼模糊的望著自己前麵的餐盤,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濕潤。
她不會哭。
哭了,又有什麼用?
她依舊無法接受容子澈,依舊無法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孕育自己的孩子,依舊無法改變容子澈跟顧明珠的種種。
溫如意大口大口吃著東西。
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人看著她的方向。
直到服務生走到她跟前,輕輕的放下一杯酒,溫如意嘴角沾染著湯汁,抬起泛紅的眼角望著那侍應生。
“女士,這是那位先生送你的,希望你能進餐愉快。”
侍應生手掌指著一個方向說。
溫如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身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離自己五六個桌位的地方,那人眉眼間笑意濃重,黑眸燦爛若星辰,見她望向自己,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示意。
溫如意盯著他看了幾秒,才在大腦的角落裏,搜索到這麼個人。
唐南適。
之前,她跟著簡汐去參加宴會的時候,碰到的那個男人。
沒想到在這裏又碰到了他。
不過能在這種普通餐館裏看到他,倒是驗證了她的猜想,他的確不是是那麼有錢或者有地位的人。
溫如意對著唐南適的方向微微的舉了舉杯,然後沒再看他。
一個人專注的吃完晚餐,溫如意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那杯酒,猶豫了下,端起來喝的幹幹淨淨。
她不喜歡喝酒。
但今晚……
她想用酒精麻醉神經。
結束的漫長的晚餐,溫如意從餐廳裏出來,沒開車而是一個人往護城河邊走,晚上的涼風襲來,吹散了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溫如意覺得堵塞的心舒暢了一些。
護城河邊,有零星的路人在散步。
溫如意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望著護城河畔的夜景發呆。
時間不知不覺得流逝……
溫如意發覺有些冷,回過神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是十點多,原來這麼晚了,周圍都沒什麼人了。
溫如意起身沿著護城河畔的石子路往回走。
快走出石子路的時候,一道黑影匆匆的走過來。
溫如意下意識的讓開路,但那道黑影放著旁邊的路不走,偏偏往她這邊靠。
溫如意本能的察覺到事情不對,想要逃開。
但在她跑之前,男人忽然伸手,五指緊緊地扣住她的胳膊,麵帶獰色的笑著說:“小妞,那麼著急走幹嘛?借給哥幾個錢花花。”
“你放手,我把錢給你。”
溫如意餘光掃向周圍,見遠遠的有兩個身影走過來,暗暗地發力,準備等男人一鬆手,就朝那個方向跑過去。
但男人沒鬆手,反而收緊了手指。
“你錢包在哪裏,我來幫你拿。”
男人說著話向她的兜裏摸過去。
溫如意下意識的躲避開他的碰觸。
男人手落了空,瞬間眼裏充滿了狠厲和憤怒,大聲吼著說:“賤*,我看你就是不想拿出來錢,敢騙我!我要你好看!”
他話說完,用力的拖拽主溫如意,就要把她往草叢裏拖。
溫如意心裏警鈴大作,死死地抓住防護欄,朝著空曠的地方喊,“來人!救命!這裏有人打劫了!”
見她喊出聲,男人目光裏的冷厲和陰狠越發的藏不住,一隻手拖拽她的同時,另一隻手去掰她的手指。
溫如意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快被掰斷了,但死死地咬著牙,沒有放手。
她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觀察一切可能逃脫的機會。
男人掰開她三根手指,準備掰第四根的時候,臉剛好湊到溫如意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