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澈的聲音哽咽的厲害,他抱著溫如意的手,緩緩地鬆開。
然後頎長的身體,噗通一聲跪在了溫如意的跟前。
溫如意看著跪在腳跟前的容子澈,隻覺得心那裏被人狠狠地捅了好幾刀,不停地有鮮血流出來。
疼得實在受不了了。
她抬眸望著天空。
滾燙的淚順著眼角不停地落下。
她卻一聲也沒出,死死地咬著牙關,任由口腔被咬爛。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裏彌漫。
溫如意死死地咬著牙關很久,直到齒根疼痛,她開口說:“你確定那天晚上的人,不是顧明珠?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
“不是!絕對不是!如意,我跟顧明珠來往,是因為她母親拿著你的錄像。我想讓她跟她母親要回來,作為交換條件,我陪在她身邊三個月,除了這個,我跟她沒有任何往來。至於那些香水味,一定是巧合!”
容子澈舉起手起誓。
溫如意望進他眼底的深處,許久後,她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緩緩地蹲下身體平視他的眼睛,喉嚨艱澀的滑動了下說,“容子澈,這次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沒有下次了。”
“你記清楚,我溫如意隻原諒你的一次欺騙。”
“再有下次,無論是什麼原因,我們都完了,你聽清楚了嗎?”
容子澈聽到溫如意前一句的刹那,欣喜若狂,猛地伸手抱住溫如意,說:“如意,我聽清楚了,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否則,你就親手拿刀,把我的肉割下來。”
溫如意依偎在他的胸口,什麼話也沒說。
她不要親手割下他身上的肉。
再有下次,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答應了容子澈回家,溫如意回公寓收拾了下東西,出了公寓的門口,容子澈等著她。
看到她出來,忙去提東西,然後緊緊地扣住她的手。
溫如意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言語。
容子澈把東西放到自己的車上,生怕溫如意趁著他轉身的刹那跑了似的,連忙把溫如意請進了車裏。
待她坐上車,他很快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回到容家,容家上下因為容子澈吩咐,沒人對溫如意的消失說什麼。
一切如常。
溫如意實在累壞了,跟容母說了一聲,便回到臥室歇息下了。
容子澈在床邊守了她很久,等她徹底睡下,才推開門出了臥室。
走到外麵,容子澈進了書房,看著窗外怒放的秋海棠,眉頭輕輕的皺在了一起。
那天他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人陷害,和別人發生關係後,曾讓手底下的人調查。調查出來的結果,是有跟他有過節的一個老總,人買通了會所附近大學的一個兼職生來陷害他。
那個大學生,事後他也親自問過,問她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在問清楚後,他讓人檢查了那個學生,確定沒有懷孕的跡象才送得遠遠的。
這件事他做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原以為如意不會知道。
可如意說那天晚上……
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顧明珠身上的是同一個味道,這點他從來沒注意到過,對女人的香水味,他從來不敏感。
但他知道,顧明珠用的那款香水是定製款的香水,價格不菲。
那款香水是一個窮學生能用得起嗎?
容子澈想到這個問題,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