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念慈心裏忍不住吐槽,麵上卻故作懷念:“咱們上次見麵,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吧?沒想到再次見麵,是在這酒會上。”悵然了片刻,她勾唇淺笑,“算了,不提當然的事了,你剛才救了我,讓我免於出醜,今天我請你喝一杯酒吧。”
唐南澤想拒絕,可看著比之前更加光彩照人的席念慈,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又咽了回去:“好,那咱們就喝一杯吧。”
席念慈招來了waiter,給自己和唐南澤新換了兩杯酒,之後舉了舉酒杯,和唐南澤碰了下:“唐廳長,我敬你。”
“喝酒就喝酒,什麼廳不廳長的?”
席念慈兩根手指端著酒杯,淺褐色的液體順著玻璃杯沿輕饒,一把妖嬈的目光攙雜著清冽:“我回來就聽別人說了,你從畢業之後,職位升的挺快,如今已經是正廳級別的人了。不久,還要再升,現在不好好的巴結你,將來你位高權重,我可就攀附不上了。”
“小慈,你別拿我說笑了。”
唐南澤這幾年在權海沉浮,早就練了一身銅皮鐵骨。
可被以前的故人兼前女友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席念慈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其實,她跟唐南澤在一起的時候,相處的過程還是挺美好的,唐南澤是校草,長得帥,多才多藝,家世足以和她匹配,又對她處處體貼。她甚至憧憬過,等畢業後就跟他結婚。
不過,現實並不像她預期的那麼美好,唐南澤在跟她交往三個月後,就被她撞見和別的女人手拖手逛校園。
她怎麼可能容忍被人劈腿?
當即甩了他一巴掌,跟他提出了分手。那之後沒多久,她就被家裏人安排去德國學習,連傷心都來不及。
再回到帝都,她聽別人說,唐南澤這幾年來越發的風流,女朋友比換衣服都快,更沒了見他的心思。加之,工作室的事情也忙,這半年的時間裏,不停地忙碌,竟是沒和唐南澤碰上。
直到慕洛琛找上她,她才想起來唐南澤。
事實上,慕洛琛用拉斐爾來跟她做交易,的確讓她很心動,不過不足以讓她有動力,去親自對付那麼一個人。
但誰讓唐南澤欺負過她呢?
為了給自己報仇,順便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她就勉為其難來教訓一下唐南澤這個人渣好了。
席念慈心頭千回百轉,實際上不過度過了短短的幾秒時間。
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略帶調侃的說:“阿澤,沒想到你還記得當年對我的稱呼,真是難得。”仰頭將杯中的紅酒喝盡,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個牌局在等著我,走了。”
話說完,不管唐南澤是怎樣的反應。
席念慈搖擺著纖細的腰肢,款款的向著自己熟悉的名媛走過去。
……
對男人來說,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勾人。
尤其是唐南澤這種久經風月的花花公子,更難挑動他征服的欲望。
席念慈深知這一點,所以接下來的幾次,都在唐南澤跟前繞,可都沒怎麼理他。
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席念慈找上了唐老太太。
唐家和席家不怎麼熟。
但唐老太太愛打牌局,經常和席太太去一家棋牌室。
席念慈接連兩天,都去那邊打,順便拜托了自己熟悉的一位太太,讓她把自己介紹給唐老太太。
席念慈跟唐老太太打對家,經常算著牌,給唐老太太喂牌。
幾圈下來,唐老太太贏了合不攏嘴。
席念慈微微的挑了挑眼尾,示意旁邊的張太太說話。
張太太會意,將橋牌往桌子上一撒,道:“不玩了,不玩了,念慈盡幫著唐太太,來贏我們呢,這還怎麼玩。”
唐老太太笑嗬嗬的說:“張太,你輸不起,別說胡話呀!”
張太太道,“誰說胡話了?念慈之前跟你家老三交往過,現在還對他心心念念呢,當然偏向著你了,我們這些外人,可不攙和你們的事。”
張太太說著,對自己對桌的太太說,“咱們換個地方打牌去。”
……
兩人走了之後,唐老太太打量著席念慈,問:“念慈,你真的跟我們家老三交往過呀?”
這事,她可是一點都沒聽到風聲。
席念慈點了點頭,“是交往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分了。”
不用問原因,唐老太太也知道,過錯九成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心裏忍不住暗罵唐南澤不是東西。
連這麼好的女孩都不要。
難不成想娶個天仙回家?
唐老太太岔開了話題,跟席念慈套近乎,得知席念慈這些年都去國外讀書,一心搞藝術,還沒有結婚。
唐老太太笑的臉上的皺紋都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