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安道,“好了,你就別瞎捉摸了,趕緊把家裏再裝扮裝扮,去找看看街坊鄰居。”
“嗯。”
傅父點頭。
……
傅靖安帶著喜糖,離開了自己家,挨家挨戶的發糖。街坊鄰居都對傅靖安充滿了好奇,畢竟傅靖安是他們村子裏,第一個大學生,而他和他父親也那麼多年沒回家鄉了,怎麼突然要回來舉辦婚禮了呢?
真是令人懷疑。
傅靖安可不負責跟他們解釋,隻道:“結婚當天,我們家擺流水席,請你們務必要來。”
“一定,一定……”
吃人嘴軟,街坊鄰居自然答應。
傅靖安派了一圈,最後才走到方樂蓉家跟前。
方樂蓉等了整整一天了,終於聽到了敲門聲,馬上跑出來。
看到傅靖安手裏的喜糖,難受的眼淚啪嗒啪嗒的不停往下掉。
傅靖安抓了一把喜糖,放到了她的口袋裏,說:“好了,別哭了。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呢?”
方樂蓉說,“對你是大喜的日子,對我來說可不是。”
她喜歡的人,要娶別的女人了。
她覺得天塌地陷,世界末日要來,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
農村的人跟城市裏的人不同,沒那麼在乎結婚證。
在他們看來,擺流水席,當著全成年人的麵舉行婚禮,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締結了婚約,成為真正的夫妻。
方樂蓉難過的要死了
傅靖安道:“樂蓉,我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可我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咱們倆不合適。”
“強扭的瓜不甜,那你為什麼執意要跟安清歡在一起呢?”方樂蓉質問。
“我跟她,與我跟你不同。”
“哪裏不同?因為她是富家千金,長得好看嗎?”方樂蓉道,“出身又不是我能選擇的,傅靖安,你就不能不跟她結婚,和我在一起嗎?我保證,勤儉持家,多給你生幾個兒子,振興傅家。”
“好了,別說了。”傅靖安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他們倆根本沒共同語言,他跟清歡在一起,可以談天說地,聊自己的思想報複。
可方樂蓉隻會說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生兒育女的事。
他根本不想要孩子。
哪怕要孩子,也隻想跟清歡生。
傅靖安轉身,打算離開。
方樂蓉豁出去,從後麵抱住了他,“靖安,不要走,我真的很需要你。安清歡的身體不好,隨時都可能死掉,你為什麼還要守著她?”
傅靖安聽到這話,一根根的把方樂蓉的手指掰開,冷著臉說:“樂蓉,看在過去你幫了我很多的份兒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剛才說的話。但你給我記住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倘若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我們倆連朋友都做不成。”
他丟下這番話,便離去了。
方樂蓉身體的力氣,刹那間被抽的幹幹淨淨,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們倆真的完了……
以後,都沒什麼機會了。
……
傅靖安回到家,問父親:“清歡還在睡嗎?”
“嗯,從你們回來,我就沒見她醒過。靖安,清歡小姐的身體,是不是越來越差了?”傅父問。
“爸,你把小姐倆字去掉。從今以後,她就是我老婆,你是她公公。用不著敬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