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馬上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清歡姐姐，所以過來看看。”
“沒事的，我會照顧好她。阿涼，我一定不會讓清歡出事的。”
露娜給出了鄭重的許諾。
蘇涼點了點頭，“母親，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清歡。”
“我不累，倒是你，年紀輕輕的不能熬夜的。快回去休息。”
“我不想回去。”
蘇涼格外的心疼母親。
她都四天四夜連續少於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了。
再這麼下去，鐵打的人也受不了也。
“母親，你回去休息吧，就半晚。我來代替你守著清歡姐姐。”蘇涼懇求道。
“不行……”露娜溫柔而堅定地拒絕。
即便回去了，她也無法安睡。
蘇涼眼眶又被淚水浸潤。
露娜輕輕地拍了下女兒的肩膀，“快回去吧，明天一早不是還要去學校嗎？”
蘇涼隻得妥協。
……
……
從房間裏走出來，蘇涼擦了下紅腫的眼睛，又深深地吐了幾口氣，才把胸中的鬱悶都發泄了出來。
壞青城。
明明知道清歡姐姐是為什麼變成這樣的，為什麼不肯告訴她？
蘇涼有點埋怨自己的哥哥。
走路也沒怎麼留意。
轉彎的時候，跟迎麵走過來的傭人，撞在了一起。
她這才回過神來。
“對不起……”
“沒關係，是我不小心。”蘇涼很講道理，是自己的錯，那便認了。
邊說，邊彎下腰，幫傭人撿東西。
傭人感激的抬頭，看向她。
“謝謝公主殿下。”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準備好明早的食材，我就休息了。”
傭人舉了下手裏的盤子。
微微頷首，跟蘇涼道別。
蘇涼看著她的身影消失，邁開步子，往自己的臥室走。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拿了衣服，打算去洗漱時。
卻發現衣服上似乎沾了什麼東西。
隨手拿起來。
打算扔掉時，卻感覺有些怪怪的。
隻是一封信？
什麼時候黏在她身上的？
腦海裏滑過，剛才跟女傭人撞在一起的那一幕。
蘇涼擰了眉頭。
拆開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