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月上柳梢頭,都監連晚飯也沒來得及吃,就匆匆上轎往執事府上而去。
與此同時,荻家莊山腳下東區十村所承包礦山的工人,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下工了,疲憊了一天也隻有這個時候在回家的路上,才能夠有說有笑的好好放鬆一下。可就在他們快到村口時,卻現人山人海的,個個手拿火把,擋住了他們回村的路。
正當他們有人要上前詢問時,早已等的不耐煩的荻秋以及已經從村裏接好家眷的村民們,紛紛跑出來,拉起自己的孩子、孫子們告明情況,在一批軍士的保護下先一步浩浩蕩蕩的雙魚城走去。
看著已經開拔村民,荻風等人隻能無奈的笑笑,心想:“好在這裏離土元城(雙魚城)路途遙遠,就是騎上似雞龍最少也要三天才能到達,向他們這樣拖家帶口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達,更何況路上還極為不太平,隻要他們雙魚城有人留下來負責,相信莊上也不會問責自己。”
想到也許自己可以逃脫不加阻攔的罪責。荻風不由得巴不得村裏的人走得越多越好,這樣雙魚城就不得不分出一把批人來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這也為以後萬一開打,贏得勝利而多了一份保證。說不定就連走掉的人,也能夠最回來。
就在荻風遐想連篇的時候,荻家莊莊主府已經坐滿了人。這時荻家莊莊主荻雲龍黑著一張老臉,一言不的坐在議事廳裏看著一屋子人,有的彷徨、有的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兒,更有的怒衝冠,可任誰也說不出個真正解決的方法,也難怪自己剛才大雷霆之怒。
“怎麼了?這會兒都啞巴了?我沒來的時候,你們一個不是都挺能噴的嗎?我在外麵個了三四進院子都聽得真真的,亂的跟一鍋粥似的,成何體統?這還沒開打呢,這要是真打起來,你們該是個什麼樣子?”
“莊主,您這麼說話我就不愛聽了。”莊主荻雲龍話還沒說完,西房地字堂堂主,“呼”的站起來,雙手一恭說道:“我們能成什麼樣?別人已經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了,還有什麼好議的。直接帶上人,拿家夥開打就是了。真不知道有些人嘰嘰歪歪,磨磨唧唧的是什麼意思?再過一會兒人家早跑沒影了!”
荻家莊 位於穹海大6西半部,這是是綿綿的群山,荻家莊就建在一處海波在五六千米的大山上。莊主府位於大山的最頂部;從山頂往下四個方向東、西、南、北設四房;再往下每一房又分文、武二職,文職稱為“執事”,武職則叫“座”;座再往下又分別設地、水、火、風四堂;四堂再往山下走,每堂又有四個副堂主,接著往下就是四個書記、四個值歲、四個監收,這時就到了山腳下荻家莊自己的武裝力量駐紮地民團所在地了。(這裏的編製都是以四為單位的,就像咱們現在的軍隊似的都是以三為單位的,比如:一個營有三個連,一個連有三個排那樣)
荻家莊的文職部門也是以四四進製的,執事下設四院,接著是四個都監、監院、寮元、寮主、副寮,由於荻家莊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到了這山腳下就不同了,副寮的工作量明顯加大,每個副寮需要管理二十五個村莊:每個村莊理由有村長、大隊、小隊、保長、戶長,之前的荻秋就是他們村的保長。不然之前他又怎麼會強出頭呢?
“胡鬧!我們能打得過人家嗎?這可是一支打敗土元軍的隊伍!我的好堂主啊!難道你忘了我叔父是怎麼死的了嗎?不就是不堪土元城主的重賦,揭竿而起,結果被土元軍以迅雷之勢剿滅的嗎?試想一下:是現在的我比當時的叔父強?還是在座的列位比之當時的各位叔輩強?不是我貪生怕死,各位當家的,血淋淋的教訓啊!”荻雲龍意語深長的感慨道。
聽了莊主荻雲龍的話,西房地字堂堂主一言不軟綿綿的坐了下去,心裏一陣陣的後怕,這才會想起來,自己的爺爺、大伯就是死在了那次戰鬥中。
議事廳裏再一次陷入了沉靜,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荻雲龍見還是沒人吭氣,慢慢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打是肯定不能打了,那我們就想想咱們去給他們談吧!各位當家的有什麼想法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