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烏拉的意識退出玉簡,已經是深夜,按照土著人的習慣,這個時間他們早就回屋睡覺了!可今天部落的大廣場上,卻是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不等李天說話,烏拉就疾步來到前麵,“嗚啦嗚啦”的解釋起來。可看大家心焦的樣子,誰有心事聽她說些什麼,可由於她又是一族的祭司,所以大家誰也不敢提出一絲一毫的異議。
終於,烏拉“嗚啦”完了,他的哥哥土司烏茲,這才走出人群,對著李天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君大人,請您上台說兩句吧!”
李天白了烏茲一眼,道:“說個屁呀!救人如救火,還是該快安排看看誰先接受治療吧!不過,話我可說頭裏,由於我也有什麼經驗,所以第一個人肯定會冒有很大的風險,這一點你必須告訴他們!”
“道君大人!不管成功與否,您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會感恩戴德的,又怎麼會埋怨您呢?”說著,烏茲指了指身後,最靠近大廣場平台的族人們說:“你說的事情,我們早已經考慮過了!最前麵的一排族人,都是些年邁,且沒有後代的孤寡老人,他們甘願為本族的興衰做出最後的努力!”
烏茲的話,讓李天不由得為土著人,暗挑大拇指,心想:“他們雖然貧瘠,但心卻是無私、寬廣的,不像正常社會裏的人,竟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於是,李天對著烏茲說:“那就按著順序來吧!”
說著,李天邁步走向平台。與此同時,烏茲一揮手,便有專門的人員扶著一名老婦,緩慢地走上平台等待著他們,而剩下的族人則是目光炙熱的看著李天等人。
跟李天上台的,除了烏茲、烏拉以外,李天還指示李蘭也跟著上來,這是因為李天有有意往丹藥一麵培養李蘭的緣故。同時,李天也叮囑李蘭和烏拉,盡可能的用自己的識能,觀察一切,而不是單單的用眼睛看。
李天讓那老婦人坐在地上,然後自己蹲在她失聰的左耳旁邊,用火折子點燃一刻嘩香草。嘩香草沒有火焰,一點一點的往下燃燒,並散出淡淡的輕煙和一絲奇怪的異味兒。李天暗用玄功,不讓淡淡的輕煙四處逃竄,而是慢慢的向老婦人的左耳飄去。他不敢讓輕煙飄得度太快,這樣會引起嘩蟲的騷動的;而嘩蟲的騷動,必定會對老婦人的左耳造成某種程度上的傷害,這可不是李天想看到的。
輕煙和異味兒在李天的操控下,緩慢的順著老婦人的左耳道深入,來到了嘩蟲盤踞的耳蝸。這裏已經被‘它’堵得滿滿的了。李天控製著輕煙和異味兒,慢慢的接觸到‘嘩蟲’,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李蘭驚呆了:那一直靜止不動的嘩蟲,在輕煙和異味兒剛碰到‘它’以後,竟然來回鼓蛹的動了起來……
“嘩!嘩!嘩!”
就在李蘭專注的觀看蠕動的嘩蟲時,卻聽到了“嘩嘩”的聲音,她暫時切斷自己的識能,扭頭一看:現烏拉正“哇哇”得嘔吐著。從李天的行為中,李蘭猜測出了:李天對烏拉的重視,於是李蘭關心的問道:“烏拉,你這是怎麼了?”
烏拉低著頭向她不停地擺著手,“哇哇”又吐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說:“好惡心啊!看得我頭皮麻,惡心,暈!我真的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了!再看一下,我非得暈死不可!”
李蘭不解的問道:“你,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我怎麼沒有覺得惡心,暈呢?”
“密密麻麻的!好多的蟲子啊……”烏拉話還沒說完,
“嘩……”又不停地吐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才說:“不行了!想想都想吐,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打死我我也不進去了!”
懂得了利用意識,烏拉也不必在糾結於和李天他們語言不通的困擾了,他們完全可以利用識能溝通。
看著烏拉的情況,李蘭相信她絕對沒有說謊,可自己之前為什麼沒有這反應呢?帶著滿懷的狐疑,李蘭再次與自己留在老婦人耳蝸的識能聯係到一起,沒由得她明白怎麼回事,就覺得一陣眩暈,然後就聽到腦子裏“嘭!”的一聲,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