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朗艮在窩棚裏等了很久,也不見慈光和慈溪回來,終於也走出了窩棚。他的修為雖然要比李天高許多,但他的地位卻是他們幾個中最低的。他和慈光、慈溪三人一個窩棚,同時照顧二人的起居。在他們睡到自然醒好久,也沒見到濃霧散去,反而好像更濃了。慈光便讓師弟慈溪去聯係一下李天,可沒想到:慈溪出去了好久,也沒見他回來。最後,他決定自己也出去看看,在他臨行時,他怕勾朗艮忍不住會使出自己的異能,就封住了勾朗艮的丹田,禁製他使用異能,以免壞了他們的大計。
可最終,慈光也沒有回來。感覺到事情不對頭的勾朗艮,一直期盼著慈光師兄弟二人誰能回來接他,可他最終還是沒等到。被封住丹田的他,由於無法吸取天地的元能,漸漸地感到了饑餓無比,再也忍受不住饑餓的他,也隻能走出窩棚後,趴在地上摸著地麵前行。
高低不平,到處是荊棘的山路紮得他一副破爛不堪,渾身血跡斑斑,隨著鮮血的不斷流出,他的意識也開始迷糊了:勾朗艮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地退化,漸漸地變回了山狗的模樣。由於它們是群居,那時的須彌界剛剛形成,食物十分緊缺,所以它們一個個都骨瘦如柴的。
那一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急,它們還沒來得及準備過冬的食物,一場大雪就提前到來了。為了不讓大家餓死,他們的老大就獨自一狗出去尋找食物。可是,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可現在的情形極其相似。那時,他也是一個人出來尋找自己的老大,天寒地凍的,懂得它“嗚嗚”直叫。沒吃沒喝的它,出去沒多久它就回到了,昏倒在了那冰冷的雪地裏。
人怕凍腳,狗怕凍嘴。
現在的勾朗艮的感覺,和當年昏倒的那一刻一模一樣,他強迫著自己不能睡,可還是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勾朗艮被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鳥叫聲喚醒。他緩緩的睜開沉沉的眼皮,感覺陣陣微風吹過,身上有點兒涼,這才現: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他急忙爬起來,偷偷的左右看了看:沒有人,這才站起來拔了一些野草,編了一個草裙穿上。這時,他才現:這裏根本不是他們之前所居住的望川山,這裏的天地元能很濃鬱,是望川山的十幾倍。勾朗艮貪婪的猛吸了幾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丹田已經被慈光封住了,現在根本就無法聚集元能,更不要說把天地元能煉化為自己的異能了。
根據自己的經驗,勾朗艮盡量往向陽的一麵走,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半個多時辰後,他看到了幾十個人“嘿呦!嘿呦!”的在半山腰來回跑步,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便是一片居民區。
“老鄉!老鄉!”勾朗艮跟著他們跑著問:“請問這兒是什麼地方啊?你們是村裏的民團嗎?”
“你們繼續!”好像他們中間的頭頭的人對著他們的人說後,然後又對勾朗艮說:“你好!我叫聞信。你是剛進來的吧?放心吧!你已經安全了!這裏就是你們要找的桃源水榭了!”
“原來這裏就是桃源水榭啊!”勾朗艮有些感慨的說:“幾經波折,終於找到這裏了!”然後,又問道:“聞信大哥,這今天還有什麼人到這裏了嗎?”
聞信有些落寞的說:“你是不是想找和你一起前來的親戚朋友啊?”
“是啊!”勾朗艮說道:“那天我們搭建的臨時居住地,突然起了大霧,最後我們就走散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這個你不必擔心了!”聞信解釋道:“據管理我們的僧人介紹:你們之前遇到的濃霧,是鑒定我們有沒有資格進入桃源水榭的標準。夠資格的,會隨機編排到各個水榭;不夠資格的,也不可能找到這裏。”
聽了聞信的解釋,勾朗艮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有些結巴的問道:“聞信大哥,你剛才是在說:各個水榭嗎?”
“是啊!”聞信也有過勾朗艮的經曆,怎麼會不清楚他現在的心情呢?勾朗艮的話,也觸動了聞信的傷心事,聞信也是滿臉憂傷的說:“我們這裏的全稱是:桃源水榭47號,不說後麵還有多少號,就是截止到我們位置,也說明像我們這樣的水榭,至少有47處。我們的親戚朋友,就算被確認了資格,恐怕也是分配到其他水榭了。我到此六十八年了,再也沒見過和我一起同來的妻兒老小。”說著,說著,聞信也不禁地留下了傷心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