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行中間的那名衣著華貴的費大人,雖是點了點頭,可嘴裏卻說道:“鎮江!說話要注意方式!這義一刀,甚至於他的其他分堂堂主,說不定還真的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說完,他遙望火勢已經漸漸減弱的龍鳳軒方向略有所思,然後突然說道:“走!咱們現在去事故現場看看去!”
這幾日,他的城主府已經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那些去圍堵李天的人群,確實是受他鼓動的。他就是考慮到派年輕力壯的人過去,有可能會與義堂的人生難以估計的衝突,這才找來的盡是些老人、婦孺、兒童。可他怎麼也不敢想象:義一刀竟然真對這些老弱病殘痛下殺手,甚至還放火毀屍滅跡。
這麼多的人,自然有這麼多的家庭,就算自己做得再隱秘,總要有個一兩家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被誰叫走的。義堂做事如此手段毒辣,他們自然不敢去找義堂的晦氣。既然不敢去找義堂,他們這些人隻好來堵自己這個慫恿者了!
城主府外人生鼎沸,若非有精悍的城主衛隊把守,恐怕早就被這些人砸得稀巴爛了!為了避免再次刺激到這些人,這位義城的城主費大人,隻能借宿在朋友家,每日偽裝著偷偷露麵。
起初,他一直想不明白義一刀為什麼會如此極端,這明顯不符合他以往的風格啊!可現在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義城唯一的幫派——義堂的總堂主義一刀不敢見他,這個理由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可現在一連三天都見不到義一刀,這事情就難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現在的他可不敢太過招搖,所以他並沒有為自己安排坐轎,更不敢騎著馬匹在城內疾馳,而是如尋常人一樣穿梭於人群之中。
於是,他們圍著義堂設得柵欄轉了一圈兒,也沒見到義一刀,甚至連其四大堂主,或任何一個幫內的重要主事也沒見到。這些不由得城主費清遐想連篇:“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殺了,就已經很不合情理了?他們為什麼還要放火毀屍滅跡呢?而且做完這一切,也並沒有撤離,而是依舊布防著!”
這一切的一切,讓城主費清愈覺得:義一刀絕對是在掩飾什麼?絕對不應該是不是惱怒這些老人、婦孺、兒童圍堵他,很可能是這些人看到了或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這才引自了殺身之禍,更是招至焚屍。更讓人起疑的是:那個幫老婦人出頭的外鄉人呢?他們不是在一起吃飯的嗎?這個人跑哪兒去了?自從出事以來,就從未見他出現過,這件事是不是也和他有關呢?
不能想,越想越覺得是。費清就跟魔障了似的。從這天起,每天都要帶著一眾手下,圍著柵欄上午轉一圈兒,下午轉一圈兒,晚上再轉一圈兒。這一轉就是四天,他的一眾手下一個個抱怨不已,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唯有耷拉個腦袋天天一遍一遍的跟著。
“鬼啊~”
“弟兄們快跑啊!有鬼啊~大家快跑啊!”
在這第七天臨近上午的時候,也就是費清他們即將走到起點,就快打道回府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了一陣陣的喧雜聲,而且這聲音還不是從一條街出來的。十好幾條街同時出的,雖然時間上有所差異,但前前後後也不差幾分鍾。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原本一直嚴守以待的義堂弟子,紛紛舍棄自己鎮守的崗位,丟盔卸甲,慌慌張張地往回跑。頓時,以前一直戒備森嚴,把街道擋住的柵欄再無一人看守。費清身為莫山大6莫王朝指派的欽命城主,哪裏會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不過,眼看著義堂的弟子,一個個擅自脫崗的落荒而逃,又不得不讓他狐疑是否有什麼別的詭異的事情。
可是,他們一直待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沒現有什麼異常的現象,不由得費清謹慎的告誡大家,一起小心的向柵欄走去。柵欄足有三四個人高,而費清乃是一介文人,又怎麼可能上的去呢?想想也是:如果費清也是武林高手,又怎麼可能容忍義一刀如此橫行於義城呢?
沒辦法,費清隻能讓他的隨從先上去,然後在扔下繩索,再讓人把自己綁好,再由上麵的人把自己拉上去。一切都很順利,眼看著費清就要夠著柵欄便的支架時,他上麵的隨從卻突然大叫一聲,然後他“啪”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