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曼曼撅著個嘴,不言不語。李明看著本不想搭理她,可看到她眼睛紅紅的,一臉的委屈樣子心不落忍的說:“怎麼?有什麼想不通嗎?”
“沒有!我能有什麼想不通的?”一直和李明賭氣的徐曼曼,終於聽到李明關切的問候,眼一酸,淚花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我能有現在的修為,已經是你天大的恩賜了!我怎麼還能奢求什麼呢?”
“小女人心理作祟!……”李明趕一塊,徐曼曼就心想:“人家本來就是小女人嘛!……”可又聽李明說道:“你就看到眼前那芝麻大點兒利益了!你就沒想想:你一個劍修,弄個出馬仙有個毛用啊?這不是因小失大,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嗎?”
“剛才,黃小仙說的多清楚:不管是招仙的出馬,還是招神的出道的,其實招來的都不是得道的仙人或者正神,而是蛇狐鼠等‘成了精’的動物或‘鬼魂’。
唯一的區別就是:出馬仙弟子主要依靠仙力辦事;出道者則是以自己修行為主,仙力為輔。
道教《太上天壇玉格》雲:一切上真天仙神將,不附生人之體,若輒附人語者,決是邪魔外道,不正之鬼,多是土地及司命能作此怪,行法之士當審察之。
佛教:世尊曰:複有邪人,上無師得,下無師證,被鬼迷製,邪悟聰明,不假修功,自言成道,外托佛教,內行邪法,惑亂世人,同入邪路,滅佛智種,第三外道。
你說你何必要爭求這些呢?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可是,可是人家現在什麼也不會啊!”徐曼曼哭訴道:“八能符籙,我隻能畫出一種,但也需要回魂鬼為其噴吐陰力,人家不是急嘛!”
“你這修煉不過幾天的時間,你還想怎麼樣?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你不懂啊?”李明無奈的說道。
“人家不是怕失去你嗎?”徐曼曼委屈的說道:“以前不覺得什麼!可現在我是越來越覺得咱們差距越來越大了!”
“咱們的差距一直都在,而且一直沒有變過,隻是你懂得東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罷了!”徐曼曼說的也是事實,李明從來沒有想過徐曼曼的感受,隻是按部就班的想要扶植她。
於是,李明沉思了片刻說:“道門有一法門,名曰:天蓬法,全稱:上清天蓬伏魔大法。出自道教北帝派,是北帝派重要道法之一,是曆代符籙三宗道士所修煉的無上秘法,甚至全真道教中也有天蓬法的身影。”
“天蓬法被譽為:道法中的治魔第一道法道門第一神咒,該法的核心法器‘天蓬尺’,則是道教四大法器之一。
天蓬法是以天蓬元帥卞莊真君為主神,行整治妖魔執法,該法剛猛淩厲,威力無比,是道教武科法中最威靈的道法,被曆代道家所追捧,是唐五代時期最流行的道法。”
“再說說:出馬仙家:他們薩滿教‘萬物有靈’理論的產物。
薩滿教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有靈性,而動植物的靈性最強,他們可以通過修煉成為仙家,其中最有可能成為的仙家的除家養的動植物外,還有胡黃蛇虎蝟鼠等類。
這些動物往往附體在人身上,通過開堂口為人看事解決事來積累功德以便達到其飛天的目的。這些仙家的附體者被成為:弟馬香童,也可直接稱呼其為:出馬弟子。而他們所受香火的地點被稱為:仙堂或堂口。
仙家附體看事的過程,被稱為:出馬,出堂。仙家弟馬在沒有出馬意識或為出馬時往往回折磨弟馬,逼其出堂。而弟馬多為有仙緣冤孽業障體弱多病者,也有的仙堂是家族承襲。
而真正的薩滿是不供奉仙家的,而這些弟馬是沒有資格行薩滿事的。
也可以理解為:道士與卦師的關係,占卜命理是道教的重要學術,也是道士必修的課程。而很多沒有道教信仰的人卻研究易理,從事該行業。在古代卦師都歸金道管轄,而曆代金道的首領必須是道士,也就是說金道產業鏈是被道士所掌控的。但這些金道從事者是沒有道教信仰,但他們運用的是道教的方術。薩滿教與弟馬的關係就是金道從事者和道教的關係。
出馬是仙家附體後,人的本身失去自我意識,由仙家上身說話或行法,事後弟馬是沒有任何記憶感知和操作能力的;凡是有記憶和感知的,絕非真正的出馬仙。
有一些出馬仙就會說到我為什麼有感知和記憶?那其實是他的潛在意識,並不是出馬仙附體,出馬仙附體都會捆竅,捆竅了還怎麼會有感知記憶操作能力呢?
還有,扶乩的弟子,又被稱之為:僮子鸞生,而扶乩又名:扶鸞降筆等,是請神靈附體,寫出一些字跡以傳達神明的旨意。另外,還有一些僮子也會請神靈附體來行法。而扶乩的過程中僮子本身隻有記憶,卻沒有感知和操作能力。例如:乩降時,神靈會對僮子本身進行物體穿刺,而這些穿刺僮子本身是沒有任何痛感。而這個穿刺的過程,和薩滿跳大神來掛甲的過程是一模一樣。
至於,跳儺又稱:儺戲,由古代巫術演化而來。儺戲也是中國舞蹈的鼻祖。最後,又由巫術衍化成戲曲舞蹈儺戲和道教法事。而跳儺的過程中,巫師需要扮演天神,來達到相應的作用;扮演天神的過程中巫師有感知有記憶有操作能力,因為他們就是天神的地上代言人。
而變神,乃是是道教齋醮科儀和雷法的核心,與出馬扶乩不的同的是:變神絕非附體;同樣,也與跳儺不同,變神也絕非代言。
道教變神在《道法會元》中有:‘元始即我,我即元始’的記載,就是說:是與神合二為一,既有感知有記憶有操作能力,也有主觀意識。而法師在行法的過程中就是神,絕不是神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