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下著雨的日子。
“……一星期了。”披著黑袍子的男人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空。
這陰雨的日子已經維持了整整一個星期。在這座死城裏,這場雨帶不來什麼,也帶不走什麼。
一個星期前,那場戰鬥後。自己身邊的同伴全部失蹤,生死不明。隻留下自己都自在這座死城裏。
“嗡嗡嗡……”隨著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傳來,屠蘇知道自己得撤退了。
長空市生存法則第一條:這裏能動的全都是怪物。
長空市生存法則第二條:聰明的死士知道不要冒不必要的險。
‘突進級?不對,是黑魔。看來要把這一帶列為危險區了。’拿出一張破舊的手繪地圖,屠蘇用紅筆在上麵圈出一塊地。而上麵幾乎滿是紅色。
快速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屠蘇繼續著自己的遊蕩之旅。
‘歌劇院,破舊的莊園……長空市到底還有多少危險的地方?’看著手中的地圖,屠蘇隻覺得一陣頭疼。
在這一星期的遊蕩之中他發現了太多禁地,雖然其中大多都已經被人解決了異常,但也還有不少依舊是來客止步的危險地帶。
而且那些異常消失的地帶隨時可能死灰複燃,再一次引發異常。
長空市的混亂實在不正常。
這裏太亂了,就算是崩壞降臨之地,這裏也太亂了。
群龍無首,現在的長空就是這麼一個局麵,本該誕生的律者不知為何消失了。
這導致許許多多的崩壞獸與死士不知道該效命於誰。於是,無數沒有智慧的死士順應本能開始內鬥,試圖積攢足夠的崩壞能進化為永遠不可能成為的律者。
其他誕生了智慧的崩壞獸則有了許多與自己形態相仿的崩壞獸所組成的族群。剛剛的黑魔僅僅隻是其中之一。
無人指揮的崩壞能更是如同潮汐一般,把許多本不該出現在長空的建築拉到了長空,從而導致了長空遍地都是恐怖禁地的局麵。
很難想象這一切的根源隻是一個律者摸魚了……
“北方的公墓似乎有些奇怪。要去看看嗎?”看著麵前的柩問,屠蘇開口問道。
“”忙著處理屠蘇的傷口的柩問也不抬頭,點了一下頭便算做是答複了。
“那好,下午出發。你能戰鬥嗎?”看著端著跳舞草的柩問,屠蘇還是忍不住問道,雖然柩問一直強調自己沒有作戰能力,但屠蘇可不覺得這是真話。
“……”一如既往的沉默,柩問依舊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是嗎?那算了,你注意自保。”從守夜人中拔出一把長矛交給柩問,屠蘇也沒打算逼著柩問戰鬥,奶媽會奶就行。
“……我不會殺人的。”從醫藥箱中拿出一根甩棍,柩問第一次開口了,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你原來會話嗎?”嘴角抽了抽,屠蘇不由得吐槽道。
柩問很特殊,他(?)並不是因為屠蘇才獲得的自我,他(?)和屠蘇也並不是真正的上下級關係。有自己的想法與原則,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
曆經半時的趕路後。
“嗷嗷嗷啊!”看著墓園裏飄蕩的哀嚎,屠蘇的嘴角再次一抽。這得虧不是晚上來,不然那就是恐怖片場了。
“救我……救我……救救我!”在一片嘶嚎中,屠蘇似乎聽到了求救聲。
“柩問?”沒有回頭,屠蘇問了一句。
“……”沒有回答,柩問率先衝了出去。
隨著柩問率先踏入墓園,像是捕獲獵物的豬籠草一般,一群屍體率先從墓中爬出。
“柩問你怎麼比我還莽啊!”不得已,屠蘇抄出一把弓箭開始支援。
“莉芙,讓少爺們睡覺!”將槍娘莉芙丟出,屠蘇不斷的為柩問掃清障礙。
“遵命,主人。”從自己的四次元裙底中抽出兩把藝術品一般的燧發槍,莉芙開始了清掃工作。
“哢哢哢……”像是齒輪被卡住了的聲音,墓中爬出了一群骷髏。
“碼耶,這怎麼就變成了魔法世界啊?”收起弓箭,轉身抽出鐮刀像是噶韭菜一般將骷髏們的身體劈碎。
“啪嗒啪嗒……”隨著僵屍和骷髏們的倒下,一切的異動都消失了。
墓園裏的異常似乎消失了。
長空市生存法則第三條: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嗚嗚嗚……爸爸……媽媽”隨著異常的消失,空氣中隻剩下了哭聲。
“聽起來像是個孩子呢,主人。”走在前方,莉芙向屠蘇道。
“是嗎?”沒有放鬆,相反屠蘇抓緊了守夜人,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直接出手。
但是,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生。周圍的一切都很平靜,非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