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在迷霧中移動,屠蘇的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痕。
“作死使我快樂,加倍作死使我加倍快樂。”一邊日常口胡著些什麼,屠蘇握緊了刀等待著對方下一次的進攻。
這件事要從屠蘇日常忘記吃藥,自己往危險裏跑的作死日常開始起。
“之前的那個歌劇院也有必要去一趟了。”背起守夜人屠蘇開始往之前便記錄下來的歌劇院移動著,因為崩壞的原因,長空市出現了許多奇特且危險的建築,比如之前見到的一個基金會,因為模糊的字跡所以屠蘇也不清楚那個建築的原名,隻能勉強看清基金會之類的字眼。
托那個基金會的福,屠蘇意外的得到了幾個性價比很不錯的徽章。當然也差點被裏麵那些奇特的生物幹掉就是了。裏麵為什麼關著一隻泡著硫酸的蜥蜴啊!那隻蜥蜴居然還會話!而且對著生命有著極高的憎恨,要不是屠蘇是個死人,被它當成了同類,恐怕那隻蜥蜴直接就殺過來了。
但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對於這麼一個三句話不離口吐芬芳的死蜥蜴,在聊了幾句之後,屠蘇還是和它打了起來,最後在一個老頭的幫助下拚著重傷把它丟回了它所在的世界。
咳咳咳,話題扯得有點遠。還是把注意力放回現在吧。
“砰!”屠蘇手中的槍還沒舉起,麵前的死士卻直接被子彈開了個腦洞。
“Sp-710-JP,暗殺的好幫手,真是居家旅行,殺人必備的神器啊。”摸了摸別在衣服內側的金色徽章,屠蘇很滿意這個徽章的效果,尤其是搭配邪王真眼,完全可以在敵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奪走她的生命。
在極低的幾率下,來自異界的力量會以各種形式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跡,自己的邪王真眼和現在的這個SP-710-JP就屬於這一種,而留下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徽章、使魔、武器,甚至可以是以聖痕的形式寄宿在人類身上。
“讓我們來玩玩吧,樂師!”蹲在觀眾席下,空氣中飄揚著詭異的樂聲,但是屠蘇聽不見,此刻的他聽不見任何聲音。屠蘇調整了一下710的刻度,隨後以不同的角度連開數槍。
“我的演奏如何?”迷霧之中,一個少女站在舞台上望著空蕩蕩的觀眾席,開口問道。
“砰!”不知從哪裏傳來的一聲槍響做出了回應。
“鐺!”子彈打在木質的琴弓上,卻發出了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架起提琴,舞台上的少女開始演奏起一首不知名的樂曲。
屠蘇已經和這個樂手纏鬥半了,每次即將擊殺對方的時候,她就會被一隻無形的手拉回幕後,片刻後就會煥然一新的再次出現接著與屠蘇纏鬥。
屠蘇身上的傷痕也不是被舞台上的少女親手擊傷的,從屠蘇進入這座歌劇院起,她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在舞台上不斷的演奏著一些不知名的樂曲。
但是,她的樂曲會招來死亡。屠蘇在傾聽她的樂曲的時候,便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攻擊擊中了,無形且鋒利。在與那個樂師戰上了數個回合之後,屠蘇發現了兩件事:
一,她的琴聲如塞壬的歌聲一般,會讓聽見琴聲的人心神恍惚。
二,隻要她在演奏樂曲就會產生一種無形的音刀,這刀鋒利無比卻又無法以肉眼觀察,配合讓人心神恍惚的琴聲可謂殺人利器。
如果不是在生死戰鬥中磨礪出來的直覺本能的讓自己一個打滾躲過了那音刀,屠蘇此刻早就身首分離了。也正是生與死的危機將他從虛幻中拉回了現實,才讓他有機會自廢聽覺,擺脫控製。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屠蘇直接廢了自己的聽覺。
‘霧?是我的錯覺嗎,總感覺這個劇院裏的溫度在不斷的降低。’因為沒有冷熱的感覺,屠蘇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轉頭看了一眼座椅,屠蘇明白了:這不是錯覺。
老舊腐朽的椅子上已經凝結了一層冰霜,如果再這麼下去,屠蘇就算不死在那無形的音刀下,也會因為越來越低的溫度而被變成一座冰雕。
話是這麼,但是屠蘇短時間內也無法衝破對方的防禦,在這長達半的交手中,屠蘇已經發現了,舞台上的樂師少女的背後連著一些透明的絲線,恐怕舞台上的少女不過是個人偶,操縱她的主人恐怕就躲在舞台後麵,但是他卻無法突破這個人偶的防禦,那無形的音刀不止是進攻利器,同時還起著雷達的作用,隻要屠蘇一有要離開觀眾席的動作,就會瞬間招來幾把音刀的攻擊。
如果要想突破人偶的防禦,恐怕得先讓她停止演奏,但隻要她還在演奏屠蘇就無法到達她的身邊將她斬殺,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才怪呢!
屠蘇又不傻,既然無法正麵強攻,那就背地裏狙擊暗殺嘛。好在手上有SP-710-JP,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襲來的子彈顯然已經打亂了幕後傀儡師的步調,好幾次屠蘇差點讓她失去了對樂師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