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像前麵兩個就會比護鏢強一樣,要是隻是找個謀生的手段,你教我怎麼做木匠還比較好不是嗎?至少我還比較感興趣。”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屠蘇打從心底裏厭煩寺廟裏的那些書籍,不是哲學就是神學,枯燥且無味。

“做木匠有個屁的出路,你也想和你我一樣一輩子不是刨地就是刨木頭嗎?到頭來指甲大點的字都不認識,給孩子起個名字都要去給別人送禮。”歎了口氣,做父母的哪個不希望孩子過得比自己好呢?

“我覺得可以啊,做木匠不好嗎?”屠蘇倒是點了點頭,他又不向往詩和遠方,一輩子不出這個四麵環山的村子正和他意。

“可以個屁,差點被你帶歪了,給我去向夫子道歉。”拖著屠蘇朝著山裏走,要不是自己突然上山裏來打柴,都不會發現這個兔崽子居然又偷偷的跑出寺廟偷懶睡覺。

“是是是,回去我就道歉。”‘然後就逃跑接著午睡。’一邊口頭上附和兩句,一邊老老實實的跟著屠農往前走,屠蘇打定了主意要逃離那在他看來與地獄無異的寺廟。巴掌大的寺廟,算上自己裏麵會喘氣的不超過五個,一堆的枯燥書籍,還有一個一話可能不超過五句的老尼姑……對於他來這就是監獄,而他正是裏麵唯一的囚犯。

“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好好的收拾了這個兔崽子一頓了,夫子你要是不解氣,我這就再抽他一頓!”強行把屠蘇壓著道歉,屠農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根足足有屠蘇腿粗細的棍子,看的屠蘇是頭皮發麻,今個怕不是要去閻王爺那裏報道啊!

“沒事,屠蘇還是很乖的。也很聰明,隻要肯努力就好了。”搖了搖頭表示無礙,這座寺廟的主人,同時也是屠蘇的夫子的靜替屠蘇擋下了屠農的棍子。

“是是是,夫子你千萬別縱容這子,他要是再敢逃跑往死裏揍就行了。臭子,還不給夫子跪下!”陪著笑臉的跟夫子道歉,屠農一轉頭瞬間上演了一場川劇變臉,一個掃堂腿踢到屠蘇的膝蓋上讓他跪下。

“是,對不起夫子,我錯了。”‘但是下次還敢。’一臉的苦瓜相,屠蘇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裏道歉,同時在心裏補上一句。

“那夫子,我就先回去了。”再聊了一會類似於屠蘇最近的成績如何的話題之後,屠農也離開了。隻留下依舊跪著的屠蘇還有一臉平靜的喝著茶的靜。

“夫子,我能起來了嗎?”滿臉的苦逼,屠蘇知道三步之內自己是絕對跑不掉的,隻能先暫時認慫了,隻要起來,走出五步之外,屠蘇就有自信能逃出靜的魔掌。

“可以啊,但是你父親還沒走遠哦~”像是看穿了屠蘇的想法,靜似笑非笑的看著屠蘇。

“……我知道了,我去抄書就是了。嘖,就會抓人痛腳。”掙紮了片刻,就算是屠蘇再怎麼皮也不敢在屠農麵前造次,在抱怨了一句之後也隻能拿起那些枯燥無味的書籍開始抄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