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落在地上,屠蘇的呼吸節奏已經亂了,將刀鬆開表示認輸。
“……”移開踩著屠蘇手腕的腳,靜就麼平平靜靜的盯著倒地不起的屠蘇。
“……我道歉,我道歉就是了,夫子你不要那樣看著我好嗎?很恐怖的。對不起,我錯了,給袖箭淬毒真是對不住。”看著靜毫無表情的臉,屠蘇不由地咽了口口水,要死了,腦子一熱就用了些陰招。
“……”頂著一對熊貓眼,靜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盯著屠蘇。
“我真的錯了,下次不敢了。夫子你別生氣。我去給你拿藥。”將袖箭取出狠狠的丟到一旁,以示悔改。屠蘇從地上爬起打算往屋裏跑去。
“啪!”一隻手拍到屠蘇的肩膀上,屠蘇的身體不由地一顫。
“夫子,別打臉!”迅速的一個抱頭蹲防,就在屠蘇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夫子的教誨(毒打)的時候,預料之中的毒打卻並沒有到來。
“幹得不錯。”拍了拍屠蘇的肩膀,眯著一隻眼的靜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夫子是不是被打到腦子了?”看著朝屋裏走去的靜的背影,屠蘇疑惑的歪了歪頭。
“……果然很奇怪,無論是沒擋住石頭這件事,還是沒處罰我這件事,夫子最近怪怪的。”咬著筆頭,趴在桌上的屠蘇對於早上的練習還是念念不忘。
“……這是什麼?墨汁?夫子不是喜歡用墨碇嗎?”拿起桌上的一瓶墨水,屠蘇奇怪的搖了搖頭,這瓶墨水很奇怪,讓他感覺到了一種不上來的違和感,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邪惡。
“放下它!”不知何時出現的靜看著屠蘇這個熊孩子晃著墨水瓶的動作,從來沒訓斥過的屠蘇的她第一次朝著屠蘇怒斥道。
“……”將墨水瓶放回桌麵上,屠蘇帶著些許的恐懼看著靜帶著憤怒的臉,隻是靜第一次對著他發怒,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老老實實的將頭低下,等待著後續的責罵,屠蘇不安的偷偷的看了一眼靜。
“呼……”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靜喘了幾口氣,走到桌旁,速度比以往慢上了不少。
“夫子?”看著不自然的靜,屠蘇心中的不安越發嚴重。
“這具身體快死了。”像是在明去哪一樣,靜恢複了平時的語氣,平平靜靜出了這個噩耗。
“也沒那麼快,好好休養的話,還能再活幾年。”端起桌上早已經涼透了的茶水抿了一口,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對於即將到來的死亡的恐懼。
“……”不可置信的看著靜,屠蘇混合著悲傷、恐懼與憤怒的臉顯得有些滑稽。
“……我討厭那座三步就能走完的破廟,討厭那些永遠抄不完的書,討厭那些泛黃的永遠用不完的破紙……”張了張嘴,屠蘇組織了一下語言,試圖將內心的那份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出。
“……”沒有開口,就這麼聽著屠蘇那有些顫抖的聲音,靜看著屠蘇扭曲的臉,
“可是,我不討厭夫子你泡的茶,不討厭老黃那有氣無力的喊聲,也不討厭你,夫子。”露出一張比哭都難看的笑臉,屠蘇不知道自己現在該露出一張怎樣的表情對著靜。
“總有人會死的。死亡不可怕,不過是場長眠罷了。”將涼了的茶水喝完,靜搖了搖頭,安慰著屠蘇,同時不著痕跡的將那瓶墨水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