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傳一般,那笛聲單調且令人作嘔,隻需聽一聲就足以令最理智的人變成最瘋狂,最狂熱的阿撒托斯的俘虜。
但是,屠蘇沒事,盡管那聲音的確讓他很不好受,但他的確保持著理智而沒有發瘋。
一曲終了,阿撒托斯眼中僅存的些許懷疑也徹底散去,現在它可以確定了,麵前的這個被各路神魔單殺的家夥的確是它的兄弟,實力最弱,最沒有牌麵,最丟人,最不像外神的外神。
‘這崽子是真的弱。/這家夥吹笛子是真的難聽。’一時間,兄弟二人就這麼默默的在心裏互相嫌棄著。
“現在的事情很多,最要緊的事情就是……終焉律者和克蘇魯打起來了,現在還在打呢,你管不管?”最終還是阿撒托斯率先打破了沉默。
“歐米茄?話一個克蘇魯,你親自上場要不了三秒就能結束戰鬥吧。還是,你已經虛弱到了這個地步。”由於屠蘇也不知道該怎麼控製現在這具身體擠出表情,所以他隻能維持著一副麵癱臉。
“別試探我,雖然虛弱,但是底牌我還是有幾張的。不過這件事還是你自己收拾吧,我隻負責把你撈回來,還有……別再死了,雖這裏是你專用的複活點,但是出於一些忒修斯之船的原因,我不建議你經常來這個地方。”一彈指,阿撒托斯抹除了某些痕跡,隨後拖著屠蘇往那道正在不斷縮的裂痕移動。
“你有福了,好好體驗一下新疆之駿馬吧。”將不知道出於什麼狀態的屠蘇塞進一個深色的墨水瓶裏,阿撒托斯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拜亞基身上,隨後驅使著拜亞基往地球上趕。
“神的新疆之駿馬,我還飛行的河南人呢!”從這種命名的惡趣味來,屠蘇和阿撒托斯可能真的是兄弟,當然,也可能是兄妹。
此刻,法國,海關處。一對兄妹模樣的男女正在通過安檢。
“哦,看來它有行動了。”抬頭看著花板,略顯年幼的女孩話的口吻倒是老氣橫秋的。
“你還真是亂來,居然強行把我拉到了這個時代,我都有些好奇他看到我時會是怎樣扭曲的表情了。”貼心的替女孩提起行李,青年模樣的黑發男人看著還咬著棒棒糖的女孩,不自覺的歎了口氣,這份放鬆的感覺已經多少年沒有過了?
“一個選擇,鑄造一個結果,所謂的曆史不過是無數人的無數選擇所堆積而成的一個偶然罷了……在擺脫它之前,我們暫時不能露麵,希望那個家夥不會多嘴吧。”很自然的從口袋中掏出另一個根棒棒糖,女孩將口中的糖棍取出丟進了垃圾桶中。
“現在,先帶你熟悉一下這個時代,跟我走吧。”領著青年往外走,女孩掏出了一張地圖。
“看來我們又要再見了,屠蘇。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命運吧?”因為預想之外的重逢,最近他的心情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