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客棧的百丈之外。
之前,孟浪在二十一客棧的一樓客廳,他白長劍出鞘,客棧內的十八九個修行者,全部被殺死。
孟浪對著地上二十一屍體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給他們講道理,隨後,他身形一晃,仿佛是一道長虹閃電閃遁出一樓的客棧,一息之間,他已經站在距離二十一客棧百丈外的地方。
孟浪麵朝異大陸的方向,也是麵朝麵前的白衣男子殷蕩,當孟浪在客棧內給一堆屍體講他的獨家道理時,客棧百丈外的殷蕩也沒有閑著,他將朝冥亡荒趕路,將進入客棧的修行者揮劍殺死。
孟浪剛才在客棧給二十一具屍體講他的道理,當他講到最快意的時候,他身形一閃仿佛是一道閃電飛遁出二十一客棧。
那把被孟浪放在客棧客桌上的白色精致長劍也像是長了翅膀,緊隨其後的跟著孟浪飛出了二十一客棧。
孟浪看著麵前的殷蕩。
殷蕩看著麵前的孟浪。
孟浪手裏的白色精致長劍發出嗡嗡的劍嘯吟之音,那對麵的殷蕩手裏的白色精致長劍也發出嗡嗡的劍嘯吟之音。
孟浪,殷蕩,他們都是一身白衣,各自手裏都握著一把白色的精致長劍,都是強橫的修行劍道的強者。
孟浪白皙的手,修長的五指緩緩的撥出長劍,就在孟浪撥劍的過程中,周圍百丈內的地元氣發出激烈的波動。
孟浪白衣飄飄,披肩的長發也拂麵舞動。
“那年,你和那個女子的事情,是我對師傅的。”殷蕩沒有跟著立刻拔出手裏的長劍,而是平靜的了一句話。
對麵近在咫尺的殷蕩的平靜,但是,聽著的孟浪眼裏突然寒芒暴增,周圍百丈內的地元氣激蕩的,生生的將激蕩起來的石頭削成了齏粉。
“轟隆隆!”
莽荒的荒原突然之間地變色,孟浪頃刻之間變成一個神魔般的存在,再也不是那個娘娘腔走路都如同搖擺的柳枝。
孟浪身體爆湧外放出的殺戮氣息彌漫出百丈之外,地間雷鳴轟隆隆的,此刻的孟浪因為憤怒因為要殺死麵前的他,他的狀態被仇恨提高到最好最強的狀態。
孟浪倏的身體如同一片輕飄飄的彼岸花瓣掙脫花枝的束縛隨風而起,長劍隔空對著地麵的殷蕩斬了下去。
孟浪的一劍斬,周圍百丈內,發出呼呼的轟鳴,周圍百丈內,地麵的砂石,塵土,皆是頃刻彌漫整個虛空。
虛空被孟浪斬下的一劍割裂出嗡嗡刺耳的撕裂劍嘯之聲,空氣被斬的片片粉碎,地麵發出‘哢哢’的龜裂悶哼聲。
孟浪隔空斬下的一劍,劍芒如一道閃電,劍意如無數道實質化的飛劍,地都被孟浪的一劍給殺的變了色。
地間那轟隆隆的雷轟正是被孟浪的一劍斬出引動的。
地麵立定在原地的殷蕩,他沒有像孟浪出的那一劍中包裹著裹挾著發泄釋放著仇恨憤怒甚至是悔恨的愛別離情緒。
殷蕩出的是劍,那便是劍,是單純的,是最純潔的,沒有一絲雜質的劍,甚至都沒有一絲的情緒。
可能,越是像殷蕩這樣越是單純的沒有包裹裹挾任何情緒的出劍,雖然沒有引動地跟著淒風苦雨,但是,他的劍力量,卻是無比的直接簡單直達劍的目標。
果然,殷蕩簡簡單單的,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單純的,簡單的,直接的,出劍便輕鬆的將孟浪憤怒仇恨的一劍擊敗在劍下。
嘴角溢出血的孟浪站在地麵,眼神如冰劍直射著近在咫尺的殷蕩,殷蕩長劍已經入鞘,如果有大修行者看到兩人的出劍,必然會終身難忘,且被他們如神如魔的劍道境界給震破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