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天站在懸崖之巔,看著下麵萬丈深淵,仰天長嘯,無比悲愴的說道:“少有人,像我一樣,是如此的厭惡和瞧不起自己的父親,今天,我終於將他殺了,我也從此殺死了自己。”
喬少天右手持劍,長劍的劍身和劍尖上粘著鮮活的血跡,血跡還沒有幹枯,他右手一運力道,砰的一聲,手裏的長劍寸寸碎斷,大部分劍碎片蹦碎調入萬丈深淵。
“哈哈哈哈!天下最混賬的話,莫過於說‘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
喬少天的苦笑聲響徹整個山穀,他眼睛充血,滿眼的絕望,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笑的是那樣的悲愴和那樣的瘋癲。
就在喬少天一步跨出,便有石子從他的腳尖前嘩啦啦的滾落萬丈深淵時,有一個聲音向他怒罵道:“小畜生,你還是人嗎?你就是個畜生,你連個畜生都不如,你居然殺父,今日,本老祖就鏟除你這個家族的逆子畜生!”
喬少天聽到聲音,他麵色一凝,轉身,朝正向他凶神惡煞般衝來的一群人冷若冰霜的看了過去。
“哈哈哈哈,我是畜生,我是連畜生都不如,既然如此,我就該幹點畜生該幹的事!”
喬少天話音未落,騰的一躍而起,刹那之間,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人叢的頭頂,隻見,他的身影在人叢咫尺上空中一閃,砰的一聲,一顆頭顱,血肉模糊的被如皮球般踢飛,在懸空劃出一道細長的血線。
“小畜生,你居然連你的三叔也殺!”人叢中又一位老者咒罵道。
“不用大驚小怪的,我連所謂的父親都殺了,殺個叔叔,又算的了什麼,你是我們家族的老祖,我差點忘了,如果論資排輩,你該第一個死在我的手裏,無所謂了,我剛剛決定了,這個萬丈深淵,我就暫且不跳了,等殺光我們喬姓一族再跳崖,也不遲。”
喬少天說話之間,又有喬姓一族的七八個修士,也就是他的叔伯輩分的死在他的狂暴拳轟之下,血濺懸空,慘呼在萬丈深淵之間回蕩回響餘音繚繞。
“這個小畜生瘋了,失去人性了,殺死他,為家族鏟除逆畜。”老祖暴怒的道,他呼的一拳轟出,強大無匹的拳意砸在他的曾孫小輩的胸前,曾孫小輩被強大的拳意轟砸的摔飛出七八米遠,嘴裏噴吐出一大口鮮血,重重的摔重擊在山崖的石壁上,嘴裏的血水,汩汩的向外麵湧出。
喬少天內運一口氣,瞬息之間,縱身一躍,再次的站立在懸崖之巔,眼神如電的看著本家族的一眾修士。
“如果不是昨晚被五個刺客偷襲重傷,你個小畜生都死了,何來你今日的如此猖狂!”喬老祖心道。
原來,昨晚深夜,有五個蒙麵修士,個個都是九鏡的劍道宗師實力的刺客偷襲了喬老祖,並且是五劍配合的天衣無縫,既是偷襲刺殺,又是配合的默契,就是修為深不可測的喬老祖也是被重傷不輕,那五個黑衣刺客也各自都被不同程度的重傷。
作為喬家族的老祖,如果不是昨晚被偷襲吃癟,他親自出手,還能有家族的一個逆兒多活片刻嗎?
喬少天站在山崖之巔,突然,他眼前一亮,心海頓時騰騰的席卷起重重巨浪,而且,感覺是一浪衝擊過一浪。
“小畜生居然破鏡了。”喬老者皺眉罵道。
隻見,喬少天周身熱氣繚繞,被其他人看在眼裏,還帶著一絲絲晶瑩剔透,原來,喬少天先是絕望的將跳崖自殺,之後,又有家族的老祖長輩同輩都跑來殺他,這一刻的喬少天是絕望和怒恨到極點,加之老祖的那一拳,也是因禍得福的將喬少天的諸竅連著的氣海雪山給轟擊的更加的通暢和寬廣,使得靈氣在周身可以更加快速的遊動循環,此上重重,才造就了喬少天的破鏡機緣。
這一刻的喬少天,周身如同有一條巨大的火龍在體內騰雲駕霧的橫衝直撞,喬少天一拳雙拳,拳頭骨骼發出‘哢嚓’‘哢嚓’的暴力聲。
而這時喬少天的眼睛裏如同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的白袍迎風獵獵作響,懸崖之間的夾縫峽穀發出陣陣龍吟虎嘯的暴虐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