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天一過,舉人村便迎來了酷熱。
桑樹下,林思柔拿著破扇子,鬱悶地扇涼。
林思柔想起在現代朋友圈看到的一個段子:
唐僧和三徒弟乘坐汽車去西天取經,前方炎熱難當。八戒問:大師兄,前麵就是火焰山嗎?悟空說:傻缺,那是廣東!
林思柔嘴角猛抽,這連大廣東的氣候都如此複製!
荀殷從屋裏出來,一眼看見嘴角在抽的妻子,唇邊不由掛出寵溺的笑。
此時荀殷一身素衣幹淨清爽,非但不見虛弱,而且臉色紅潤。這全歸功於,林思柔這一個多月來的湯粥全開伺候。
荀公子表示還胖了兩斤。
林思柔眸光微動,看到走近的荀殷,笑著站起身,苦哈哈地說:“夫君,我熱死了,你給我扇扇風。”
荀殷失笑地捏捏她的鼻子,接過破紙扇,與她並排坐下,一下一下地給她扇風。
“有夫君真好。”
“夫君扇的風就是涼快。”
“夫君一來自帶涼風。”
林思柔甜滋滋地閉著眼睛,靠在他肩膀上,使勁誇。
有道是,讚美是最高的人際交往方法,而且男人就是一個長不大的男孩,誇一誇飄兩飄,服務更賣力。
果不其然,荀公子甘之如飴地笑微微扇著,額角不知不覺滲出汗也沒發現,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寶貝妻子。
林思柔此招屢試不爽,荀殷也知道她故意為之,但每次都無法抗拒。
閉目享受中的林思柔,的額角,突然被一滴神秘觸感的液體砸中。
林思柔下意識抬頭看,忍不住笑了,徐徐坐直身,拿過荀殷手裏的破扇,給他扇風。
“夫君,你也忒笨,你扇風從這個角度扇,咱倆都能涼快。瞧你,把自己扇得跟魚似的。”
荀殷抹抹額角的汗,被她的比喻逗得失笑。
涼快了會,荀殷問:“柔兒,我明日可以出門做活去了嗎?這段時間你都不許我出門,家裏......”
“不成。”
荀殷略急:“我身體已恢複,比從前還要精神,我不能總在家裏不做活。”
林思柔停下扇風,嘿嘿一笑道:“這些日子,夫君沒做活,我也沒做活,家裏確實窮得很,但我還是不答應夫君去做活。”
荀殷皺眉道:“那你還不讓我做活去?”
林思柔笑:“夫君莫急,明日夫君確實不能去做活,而是得與我出門。”
荀殷微愣。
林思柔眯起眼,“明日咱去縣城,找荀安麻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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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縣城的途中,林思柔如同一隻百靈鳥,啊不對,如同一隻八卦鳥。
旋轉三百六十度看個不停,嘰嘰喳喳問個不停,仿若不知步行勞累。
林思柔自穿來後,從未走出過舉人村,甭提這會多興奮了,所以她堅定地拒絕荀殷坐驢車的提議。
剛走出舉人村的路段還好,畢竟周圍全是山山林林,林思柔見慣不怪。等走到鎮上開始,對林思柔說那就是一個新鮮沒完,直接化身八卦鳥,啥都要看上一眼。
這不,把行程時間硬生生拉長了幾倍。
等兩人到了縣城,已經是兩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