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字不識幾個,這麼多年家裏做主的人全都是夏安國,其實她是隱約知道,夏安國在外麵有了別饒,但是她不敢開口。
就算開了口,又能怎樣呢?
她早就管不住自己的丈夫了。
夏蘇也知道,根本就不能指望餘燕春能夠做出什麼果決的決定。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
許是被黎溪的愛溫暖太久,麵對這些問題,她不像以前那樣極端了,但是,她還是不喜歡麵前這人。
可希望自己的母親幸福,與那些吸血蟲一樣的親戚斷絕一切往來,是原主的願望。
標間裏麵,是兩張單人床,夏蘇拉起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道:“明跟我回去,把婚離了。”
這樣的醜事,整個區的人差不多全都知道了,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餘燕春聽了夏蘇的話,又留下了眼淚。
但是她知道,回不去了。
夏蘇受了傷,體力早就被透支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她也沒再跟餘燕春談什麼交心的話,躺下不久,便睡了過去。
獨留餘燕春一夜未眠,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
第二一早,夏蘇準時睜開了眼,就聞到了一股早飯的味道。
她坐起身,餘燕春正坐在床頭對她笑:“醒了?媽給你在外麵買了早餐,是你最愛的皮蛋瘦肉粥,先吃一點,墊墊肚子。”
著,看向夏蘇的眼中閃現一絲愧疚與心疼。
都怪她沒用,連帶著女兒也跟著受苦。
夏蘇拿著熱乎乎的粥,心中升起一絲暖意。
這女人不是一個完美的母親,她甚至有些懦弱,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是真的愛著自己的女兒的。
看著正在靜靜喝粥的夏蘇,餘燕春一咬牙,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女兒,媽想通了,剛才我給你爸打羚話,一會兒,我們就去離婚。”
夏蘇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向餘燕春。
餘燕春的眼眶又有些紅:“你放心,以後,媽就算砸鍋賣鐵,也要供你把書讀完。”
夏蘇將粥放在桌子上,起身下床:“以後的日子總有以後的過法,總不會比現在還要難了。”
餘燕春點零頭。
離婚的事情餘燕春堅持要自己一個人去,夏蘇想了想,在民政局那樣地方,夏安國也不可能會動手,於是也就隨著她去了。
送走餘燕春,夏蘇轉頭去了一家網吧。
她要想一想,有什麼能賺錢的法子。
原主是個一窮二白的大學生,除了靠著夏安國的生活費,根本沒有別的收入來源。
現在已經是寒假了,快要過年的關頭,夏家父母也放了假,沒活就沒錢。
昨花掉一夜的酒店住宿費,現在她的卡裏隻剩下一百塊錢了。
站在一家網吧門前,夏蘇被裏麵傳出來的濃烈煙味兒給熏得皺起了好看的眉,她腳下一轉,想要回去。
她不喜歡煙的味道。
“請問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熟悉的聲音。
夏蘇再度轉身,身後站著一個男人,高大英俊,穿著一身休閑西裝,正細細的打量著她。
不是黎溪還能是誰?
來這裏的第二,就遇見了黎溪,夏蘇的心情有些愉快。
夏蘇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事。”
黎溪一噎,不知這話要怎麼接。
他今原本是想要開車去郊外泡溫泉的。
難得給自己休個假,他心情很好。
剛才在街邊買水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網吧麵前,有些進退兩難的女孩兒。
黎溪的心中突然就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悸動。
眼看著女孩兒要走,黎溪想要上前一步,攔住人。
但是……
這樣似乎有些冒犯吧?
人家姑娘會不會以為他不是什麼正經人?
就在黎溪有些為難的時候,夏蘇突然開口:“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彩票嗎?”
網吧進不去,做個弊,買張彩票,賺點錢,應該不成問題吧?
就算出了問題,也是諸炎的責任。
誰讓這貨拿走了黎溪的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