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酸的下賤人,你敢推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人看著自己手心裏的傷,頓時就炸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下賤人推倒在地上。
“來人,給我打,狠狠打,打死了算我的。”
她的話一說完,江七月和江大郎就被幾個家丁包圍了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真的要打死他們一樣。
江大郎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江七月,“小妹,等下我拖住他們,你就快跑,往齊掌櫃那邊跑。”
“誰都別想跑,這個小賤人撞到了我表姐,你弄傷了我,今天誰都別想走,本小姐不出了這口氣就不姓錢!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
“慢著!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撞倒你們我也道歉了,我大哥推你也是因為你先要對我動手,你就不講道理?”
江七月皺著眉頭從江大郎身後走了出來,江大郎被她這個動作嚇得要死,伸手就把她往身後拽。
“小妹,別~”
“大哥,我們不用怕,我就不信錢大人會縱容自己的女兒當街行凶。”江七月已經用最短的時間觀察了一下兩個人,之前被她撞到的那個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足以讓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至於這個囂張到不行的錢小姐,她印象裏唯一一個姓錢能這麼囂張的,應該是縣太爺的女兒。
所以她直接點明了對方的身份,至於她口中那個被自己撞到了的表姐,看她身上的穿著打扮,都比那位錢小姐要好,而那位錢小姐對她的態度分明就是討好多一些,想必應該是郡府的某位官家小姐了。
沒想到蕭景桓這個封地上的官兒,都是這麼當的啊!
那錢小姐顯然沒想到江七月會知道她的身份,不由得有些心慌。
“姨父自然是不會縱容表妹當街行凶的,我們現在隻不過是在自保罷了,畢竟是你們傷人在先。”
就在錢小姐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的那位表姐說話了。
“這位小姐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很強。”江七月雖然猜到了她們的身份,但是一點都沒有害怕,倒不是她天不怕地不怕。
相反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個社會權利代表著什麼,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牌,蕭景桓的身份她雖然當作不知道,但是紅妝是蕭景桓的人,她要是在紅粧的門口被人欺負了去,蕭景桓怕是不爽的,畢竟他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小小年紀,尖牙利齒。”那位小姐不屑的看了江七月一眼,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表妹,讓他們快些,小姨和姨父還等著我們吃飯呢。”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準備小題大做的話,那麼在看清江七月之後她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眼前這個姑娘雖然穿著打扮甚是寒酸,可她那張臉卻讓她看的十分的不舒服,一個寒酸的下賤女子,竟然能長這麼一張好看的臉!
“表姐說的是,我們哪裏是行凶,我們根本就是在自保,你們快些給我打。”那錢小姐有了表姐的提示,心裏的擔憂瞬間不見,抱著雙臂盛氣淩人的看著江七月兄妹。
江大郎麵前的一個家丁最先出手,江大郎眼疾手快的把江七月拉到自己身後,然後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拳。
“七月,快跑。”江大郎用自己作牆,護著江七月讓她走。
江七月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越發的冰冷,“大哥,還記得在山上打獵嗎?你就把他們當畜生打!”
“嗯,我知道了。”
江大郎想到在山上打獵的時候,瞬間就充滿了信心,接二連三的躲過了對方的攻擊,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方人手多,就算是他再勇猛都沒辦法一個人對上這麼多的人。
眼見著幾個人的拳頭都要落在了江大郎的身上。
“住手!”一聲厲喝在紅粧門口響起,緊接著就是匆忙的腳步聲。
紅妝在裏麵聽說了外麵的事,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錢小姐一見到紅妝,趕緊湊了上去,她的那表姐也收起了臉上不屑的神色,帶著標準的淡笑走了上去。
“紅掌櫃,你看看這兩個人也太不要臉了,撞了我表姐不說還想進紅粧,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紅粧是他們這種下賤人能進的嗎?”
紅粧在大延有十間鋪子,一間比一間要大,稍微有點門路的人都知道紅粧背後肯定有人,雖然具體是誰不知道,但是絕對沒有人願意去跟紅粧結怨,尤其是這些官家小姐,家中的長輩也時刻在叮囑,最好是能結交到紅粧的掌櫃。
所以這會兒錢小姐第一時間跑到紅妝麵前告狀,想要混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