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鄭重。
天才！
他想到的唯有這兩個字。
名冊裏麵的人，每一個都是天才，而製定這個名冊的人，更是天才！
“這些都是阿蕪的想法？”
蘇蕪略心虛的點頭，含糊道：“算是吧。”
她總不能跟她解釋，自己在幾千年後，就是被這種訓練方式培養出來的吧。
“你先說他們如何？以一個統帥的角度。”蘇蕪期盼地看著他，眼底閃爍著光芒。
“一支利箭，所向披靡。”淩之堯感歎道。同時也很慶幸，這樣一支秘密力量是阿蕪的。
即便是他，也不願與之為敵。
這一百多人，最可怕之處不在於戰鬥力，而在於恐怖的滲透力，他們可以——無處不在！
既能像影子一樣隱藏在暗處，也能成為富甲一方的鄉紳，亦或名聲遠揚的文人，甚至是在朝為官。
在這之前，四國的兵種向來涇渭分明，各司其職，而且大都是正麵迎敵，所以再強也在明處。但蘇蕪訓練出來的這批人，將湧向四麵八方，在各自的地盤上生根發芽，一旦有朝一日一聲令下，將會牽扯出來多大的動蕩？
這些，都是後話。
“能得你一句稱讚，真不容易。”蘇蕪笑了，笑得很開心，自己最驕傲的東西被最愛的人認同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們值得。”淩之堯看著她溫和笑道，也看到了她眼底的歡喜。
“還有更好看的在後頭呢，等了一年，終於能看到結果了啊。”
蘇蕪神秘一笑，拉著淩之堯往外走去，暗風默默跟上。
一路走來，很快便到了懸崖邊。當然，這次他們在崖底。
蘇蕪輕輕一躍，連續在崖壁上借力踩了幾下，剛好伸手夠到那僅存的一根藤蔓。
正要抓住，腰間突然多了一道力量將她牢牢攬住，位置稍稍往旁邊挪了一點，她自然就夠不著藤蔓了，但卻並沒有往下掉。
淩之堯單手抓住藤蔓，另一隻手抱著她。
腳下快速借著崖壁往上躍起，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到了崖頂，最後用力一跳穩穩落在平地上。
“以後這種體力活，不用阿蕪親自做。”
跟在後麵好不容易才趕上淩之堯速度的暗風，一上來就聽到這句話，默默地低下頭去，他為什麼不晚片刻再上來？（小戈：可憐風統領，虐狗啊虐狗）
蘇蕪也瞥見了暗風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暗中抓了淩之堯一下，示意他閉嘴。
淩之堯接收到她的意思，不置可否。
蘇蕪趕緊拉著淩之堯離開，也不管身後暗風如何想了。
不遠處早已備好馬，淩之堯先一步抱著她躍上馬背，韁繩一拉便如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蘇蕪幹脆也不掙紮，就懶懶地靠在他懷裏，偶爾指一下路。
……
前麵的山路有些難走，三人隻能棄馬而行。這片山脈很大，以他們三人的速度也走了近半日的時間。
淩之堯看著前方，出聲道：“再往前就靠近漳州的地界了。”